第020章 公司樓上的保姆
“你一個人上來了?長青呢?今天的午飯我做了四人份呢?!?p> “你做的飯我怎么可能讓別人吃,長青也不行。阿瑟自己會做吃的,也不用你操心。”
“啊,那不是要剩下了,這些……”
“不會剩下的,我統(tǒng)統(tǒng)吃光。”
這頓午餐慕良笙果真吃的很開心,不知道是辣椒真的太辣很下飯的原因,還是慕良笙太餓的緣故,他一口氣吃了兩大碗米飯,而后才心滿意足的將程暖圈在懷中,窩進(jìn)沙發(fā)說要睡午覺。
“碗筷還沒收拾呢,你先休息吧?!?p> 程暖掙扎了兩下說要收碗,可還不等慕良笙開口,阿瑟便沉默著將桌子三兩下收拾干凈了。
程暖目不轉(zhuǎn)睛看著阿瑟,心里漸漸升起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阿笙,以后有我照顧你,應(yīng)該就不需要保姆了吧?”
“哈哈,暖兒你可知阿瑟有多厲害,營養(yǎng)師,醫(yī)師,律師,跆拳道和柔術(shù)……她會的可是十個你也比不上的?!?p> “什么?她這么厲害?看起來年紀(jì)也就和長青差不多?!背膛虼?,想了想自己,除了碼點破字,還真是什么都不會。
突然之間,好喪啊。
索性也窩在慕良笙懷里不動彈了,程暖有一搭沒一搭想著,最后模模糊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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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睡醒,下午三點四十分,早過了上班的時間。
“天!怎么睡了這么久!第一天上班就翹了……”
慌里慌張從被窩里拱出來,程暖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被慕良笙貼心的抱進(jìn)了臥室。
阿瑟可能是聽見了程暖的聲音,很快就循著過來了,站在臥室門邊,和程暖迎面相對。
“程小姐?!?p> “嗯?”
“今天我有話還沒有說完,慕總這段時間上火,有個口腔潰瘍,再吃辣的,會很痛,所以如果你還要做晚飯的話,就不要再做辣食了。”
“潰瘍?我……不知道……”
中午吃飯時,慕良笙可沒有一點兒難過的樣子,可就是他那淺笑的模樣,讓程暖陡然間心里更不是滋味兒。
下樓,程暖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樣子引起了整個秘書處員工的注意,她卻徑直推開了總裁辦公室的門,與靠著辦公桌正在喝水的慕良笙四目相對,然后在他疑惑的眼神中,撲進(jìn)他懷里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熊抱。
“暖兒?”慕良笙驚訝,放下水杯撫摸著她的頭頂,程暖卻只是搖頭。
明明不能吃辣還吃那么多,看來聰明如慕良笙這樣的狐貍,在愛情里面也不過是個傻瓜。
總裁辦公室門口,陸啟川手中是新一批的設(shè)計方案和圖紙,抬起的手卻終究沒有敲響門,只是目不轉(zhuǎn)睛透過玻璃窗看著辦公室里的兩人。
然后在程暖轉(zhuǎn)身走出來的時候,側(cè)身躲進(jìn)了柳長青的助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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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同在兩個辦公室外的秘書處里,李曉夢的眼神也一直有意無意往總裁辦公室望去,直到程暖出來,才又匆匆收回自己的眼神。
在程暖回到自己身邊的時候,對她微微一笑。
“暖暖,今天中午的午飯怎么樣?”
“啊,我做了辣食,但是沒想到阿笙上火了,這個笨蛋忍著口腔潰瘍吃了好多,下午還得給他準(zhǔn)備點藥。曉夢,你知道除了辣的,阿笙還喜歡吃什么嗎?”
“我想想……芋頭燒雞?其實慕總平時吃的都是稀少罕見的料理,家常菜我也不知道他愛吃些什么了。”
“是嗎,但還是謝謝你了?!背膛c李曉夢互相點頭一笑。
第二天,程暖依言要做芋頭燒雞,不過芋頭清理起來卻十分麻煩,處理了以后手癢難耐,而且有些發(fā)麻。
阿瑟一直都靜靜守著程暖,看她總是不自覺的撓手,撓出道道血痕,才終于前邁兩步,給她的雙手細(xì)心搓滿了鹽粒,然后開了爐火微微小烤,止癢立竿見影。
“這方法真管用……”
程暖摩挲了雙手,剛剛笑著側(cè)頭,卻不想阿瑟仍舊一臉淡漠,于是又?jǐn)苛诵θ荨?p> 良久,她才小心翼翼開口,“嗯,阿瑟?現(xiàn)在要做保姆,已經(jīng)必須要十八般武藝樣樣俱全了嗎?”
阿瑟一開始沒有回答,于是廚房里的氣氛有些尷尬,尷尬的程暖哈哈干笑了兩聲,心底里開始虔誠的祈禱慕良笙快點回來。
“實際上,我一開始是慕總的秘書,后來有了長青,他說要給我放假,才讓我干這些事?!?p> 阿瑟突然答話,內(nèi)容卻讓程暖好一陣吃驚。
“我會這么多手藝,是因為慕總需要。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要擔(dān)起資產(chǎn)龐大的集團(tuán)公司,并不是一件輕松的事?!?p> 程暖沒想到自己隨意問的一句話,竟然會得到這樣的答案,此刻的阿瑟在她眼中,已經(jīng)不再是一個簡單的小保姆了。
她和阿笙,一個聰明睿智,一個技藝高強,為了保護(hù)岌岌可危的慕氏集團(tuán),而攜手共進(jìn)……這是什么樣的交情?原來在自己沒有參與的曾經(jīng),阿笙的身邊,也不曾空白……
“阿瑟,你可以多給我講講阿笙以前發(fā)生的事嗎?”
“你真的要聽?”
“聽啊,當(dāng)然!以后阿笙不在的時候你就給我講?!背膛贿厰嚢柚佒械氖巢模贿吇仡^看著阿瑟,滿眼里的星星讓阿瑟仿佛看見了曾經(jīng)的自己。
“其實,慕總愿意讓你稱呼他為阿笙,就代表他已經(jīng)把你放在一個很特別的位置上了……”
阿瑟的目光有些渙散,不知道回憶到了什么,程暖看著她的樣子,突然才后知后覺注意到這個昵稱。
本以為是慕良笙隨口一說,如今在阿瑟的提醒下仔細(xì)一想,她終于發(fā)現(xiàn),阿瑟和阿笙,不是出自那個名句么?
——我有嘉賓,鼓瑟吹笙。
轟隆隆!程暖腦子里的世界突然開始狂風(fēng)驟雨,她便再也聽不進(jìn)阿瑟說的任何事情。
同為笙瑟的樂器,同為笙瑟的稱呼,在這樣登對的搭配里,她……似乎顯得十分多余。
房門此時無聲開啟,慕良笙身后跟著的柳長青還正在絮叨著什么小說情節(jié)。兩人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傳進(jìn)來,讓滿心慌亂的程暖陡然回神,轉(zhuǎn)頭時目光落在慕良笙輪廓分明的容顏上,就再也沒能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