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瓦亞帝國,某個被男人們用來消遣的會所里,黃鳴幽看著手中的一張電腦合成的照片,摟著旁邊穿著暴露的女子,臉上盡是笑意。
“就這個人搶了我們的東西?”黃鳴幽說道。
一名西服男人恭敬的站在他面前,開口回答道:“是的,皇子殿下,另外還有一個消息,就是竹岫帝國的二公主和這個人在一起?!?p> 一聽這話,黃鳴幽的笑容開始越來越濃了,說道:“竹岫帝國二公主?竹溪?”
“是的?!?p> 黃鳴幽臉上的笑容開始越來越濃,最后化為興奮:“好!這個消息好!現(xiàn)在給我傳令下去,天火傭兵團全力活捉竹溪,還有這個男人,我要他分八段!”
“是!”
言罷,那穿著西服的男人開始離開了房間。
“殿下~”
穿著暴露的女人摟著黃鳴幽的胳膊,聲音異常的嬌氣:“為什么要活捉那個國破家亡的女人?”
黃鳴幽手指頭勾在女人的下巴上,笑道:“那可是大陸二十三佳人之一,我也想嘗嘗是什么滋味?!?p> “殿下~那我怎么辦啊~”
“哎,我這不正陪著你嗎?”
……
……
當竹子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昏迷后第三天的下午。
夕海川已經帶著她跨越了邊境來到茗蘭帝國,當然,在跨越邊境的時候,他可沒用什么正常手段,所以浪費的時間有點多。
“先生,到茗蘭了嗎?”
她低沉著臉蛋,臉上沒有呈現(xiàn)出痛苦。
“到了。”
夕海川點頭。
“茗蘭的哪里?”
“帝都?!毕4ㄕf道。
“帝都太繁華,我們應該去戰(zhàn)場的?!敝褡游⑽⒌恼f道:“不過暫時在這也好,這邊帝國的戰(zhàn)況還并不太清楚,我現(xiàn)在也連能力都還不會使用……”
“竹子先好好養(yǎng)傷吧?!毕4ò参克f。
時間過得很快,隨意吃了一頓飯后,二人再次住進了賓館。
竹子變得說話很少,表情也沒有了往日的多變,低沉的模樣仿佛深深的刻在她臉上。
深夜,夕海川再次入了夢境。
這段夢是關于他兒時的記憶,他出生于一個大家族,但很可悲的是,他卻是一個天生沒有任何能力的普通人。
處處受人排擠,其他貴族家的孩子都瞧不起他,不愿和他在一起玩,甚至那些比他身份低微的孩子們也喜歡以欺負他為樂,家族里的大人們也都不喜歡他。
他沒有朋友很孤單,幾乎無論做什么事他都是一個人。
從小,他就不知道該如何與他人相處,他甚至曾在很小的時候認為自己生下來,就應該是被周圍人當成笑話一般取樂而用。
心性扭曲,在人前,他的臉上幾乎一直都是掛著笑,但那并不是真正的笑,是一種強制性的,非常僵硬的笑容。
而這一切在他十歲的時候,與名叫蘇沐忻的小女孩在舞會上相遇,所有都發(fā)生了改變。
從那一刻起,他懂得了真正的笑容,他發(fā)現(xiàn)自己也是可以快樂的,他仿佛找到了自己存在的意義,他覺得自己不應該是他人取樂的工具……他好想要一直和那個女孩在一起。
從那以后他就變了,變成了世人眼中的紈绔子弟,變成了他人更加唾棄的小混混,打架斗毆,喝酒抽煙,借助背后的家族開始惡名遠揚……
然而世人皆不知,他做的一切丑事,都只是在默默的守護著那美麗高貴,又善良端莊的她。
畫面跳動不斷,很多畫面都不清楚,但他的過去大概就是這個樣子。
夕海川又醒了。
他坐在床上看著窗外繁華的都市,心中某些不可言語的感情開始不斷沖擊著大腦中的神經。
“蘇沐忻……茗蘭帝國……”
忽然他爬下床來到了冰棺的電腦前,打開之后立刻在網頁上搜索起這三個字。
隨后一列列的文字就出現(xiàn)在了頁面上,他點開了最新的網頁資料,一張美麗如畫的照片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
那種沖動的感情開始越發(fā)強烈了。
他開始往下翻關于她的資料,上面寫著茗蘭帝國,蘇氏世家千金,天生麗質,慧心巧思……
是目前全大陸網絡上所公認的“大陸二十三佳人”之一。
“茗蘭帝國……蘇家……”
繼續(xù)往下翻,夕海川大腦中關于這個美麗的女孩的信息開始如潮水一般涌進。
他想來的東西開始越來越多,最后雙手離開桌面,灰色的雙瞳看著屏幕開始顫抖,頹然的表情開始呆滯,最后陷入了沉默。
“蘇沐忻……蘇將軍……蘇犰……”
夕海川眉頭開始緊皺,隨著他不斷的探尋記憶,他的大腦就開始越發(fā)疼痛,最終雙手抱著腦袋向床邊走去,倒在床上。
過了良久,他才再次起身,目光跳動的看著窗外的遠方。
既然蘇沐忻是茗蘭帝國的人,那他就一定也是這里的人了。
帝都,這里繁華如夢,所有的大世家都在這個巨大的都市之中……
他竟然回來了……
凌晨2點半的帝都大街上,夕海川獨自一人走在這里,大陸上的車輛還很多,從各種會所酒吧中走出來的年輕人還在瘋癲,馬路上的男男女女還在四處游蕩……周圍絲毫沒有沒有寂寥的感覺。
夕海川看著周圍的高樓大廈,越看越覺得熟悉,這里是他生活了20年的地方,如夢一般的再次回來了……
雖然記憶中還有很多缺失,但對于這里的一切,已經是能夠想起三四成了。
他并沒有走太遠,因為怕竹子會出事,所以一邊走一邊在留意著賓館三樓的房間窗口,那里有他放置的冰層,只要房門被打開,窗口的冰層就會破碎,敵人如果想要從窗口進去,那更不用說了。
覺得距離已經有些遠了,夕海川開始回頭向著賓館原路返回。
他臉上的頹然表情雖然比之前好了許多,但依舊讓人看上去有些對任何事物漫不經心的意思。
“吱……嘭!”
就在他原路返回的過程中,在他前面不遠處的地方傳來了一聲撞擊聲。
他抬頭看去,有一輛紅色的跑車撞進了路邊的綠化帶,跑車的前頭已經凹陷進去,駕駛座上的人也倒了,看不清模樣。
夕海川停留一下,隨后就向著那紅色的跑車走去,反正都要路過,就當隨手一幫吧,就像當初那個女孩對自己伸出手一樣。
他還沒有過去,就看到遠處的幾輛黑色的轎車飛速的向著這邊奔來,車燈不停的閃爍著,刺著夕海川的雙眼。
“吱……”
轉眼間那幾輛黑色的轎車就已經到了面前,一陣急剎的刺耳聲響起,一輛輛轎車停在了紅色跑車的周圍。
隨著這幾輛黑色轎車的到來,周圍路上很多的行人臉上都露出了恐懼之色,紛紛開始躲開。
不一會,這條路上就已經只剩下夕海川一個行人,周圍還是不斷過往的其他車輛。
幾輛黑色轎車的門開始打開,從上面下來一群穿著不一的男人。
夕海川覺得自己還是回賓館吧,竹子說現(xiàn)在世界很亂,人家有仇報仇有冤報冤,和他沒有辦點關系。
從黑色轎車上下來的一群男人飛快的跑到紅色跑車的旁邊,用一個黑色的袋子將紅色跑車的駕駛人給裝了進去,隨后一群人就開始飛快的向著轎車內跑去。
夕海川距離他們本來就挺近的,而且周圍的行人都跑光了,就他一個人變得很是顯眼。
那一群男人也是注意到了這一點,他太顯眼了,而且還腳步不停的向著這邊走來。
一名穿著格子褂的男人看了一眼夕海川,隨后就砸了咂嘴,雙手插在褲兜里,一臉囂張的邁著外八字步向著夕海川走去。
“你特么是沙B?不知道繞道??!”格子褂男人的表情和動作在完美的詮釋,什么叫做地痞流氓。
“……”
夕海川眨了眨眼,他還剛恢復一些記憶,性格有了一些微微的變化,對于格子褂男人的表情神態(tài)以及語言,他都知道意味著什么。
那就是極度的囂張,極度的蔑視。
畢竟他在失憶之前怎么說也是在帝都混過的,而且還好像還是個混頭子……
看到夕海川“被嚇傻了”,格子褂男人也不想耽誤時間,直接上前站在夕海川面前,雙眼瞪著,聲音極度蔑視的吼叫道:“你特么剛剛看到的,你現(xiàn)在最好給老子花一秒鐘的時間忘掉!聽到沒有!”
夕海川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應對這種地痞,因為剛恢復部分記憶的緣故,他的性格開始受到以往的記憶影響,處理事情的選擇也出現(xiàn)了兩種選擇。
不過他整個人還是更偏于現(xiàn)在失憶后的性格。
看到夕海川還是沒動,格子褂男人直接擼起袖子,吼叫道:“草!你特娘的是傻……”
“嘭!”
一聲悶響,格子褂男人飛了出去,身子直接撞在一輛黑色的轎車上,將整個轎車都給砸的變形。
“臥槽!二豹被打了!”
其余的男人立刻反應過來,紛紛向著夕海川沖去。
他們其中很多人都是能力者,身上都開始散發(fā)出不同的能量波動。
夕海川沒再多想,打算幾下解決就直接離開。
他本來就是打算隨手救個出車禍的人而已,但發(fā)現(xiàn)是江湖恩怨一類的事之后也就作罷。
但現(xiàn)在對方主動惹事,他就不能忍了。
別管怎么說,咱好歹在失憶之前也是當過道上的大哥的。
塑料殼
—— 兩點了,終于給發(fā)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