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志宏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把客廳里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孔秀蓉想不通弟弟為什么會發(fā)這么大脾氣,支支吾吾道:“我、我泡的……”
“發(fā)生了什么事?”
正在生悶氣的葉向陽,以為是外面那群混混又進來鬧事,急忙從臥室里跑了出來。
當他發(fā)現(xiàn)怒吼的人是孔志宏時,表情變得更加驚訝了。
要知道,自己這位小舅子可是出了名的好脾氣。
最起碼認識這幾十年來,葉向陽還從沒見對方發(fā)過這么大的火。
丁偉忠指了下茶幾上的杯子,語氣玩味的調(diào)侃道:“還不是因為這位杜小哥的茶葉嘛!”
難道這茶葉也是假的?
想到這個可能,葉向陽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孔志宏經(jīng)營了十幾年的茶莊,對于茶葉品質(zhì)上的追求,可謂到了瘋狂的地步。
如果被他發(fā)現(xiàn)這茶是假的,肯定會追究到底。
到時再知道了杜哲和葉秋雪是男女朋友關(guān)系,葉向陽過年還有什么臉面去走親戚!
“志宏,你也知道,現(xiàn)在的小孩子沒多少懂茶葉的,所以——”
李香萍報仇心切,哪會給葉向陽把話說完的機會,“葉哥,剛才人家可是一本正經(jīng)的說我不配喝這茶,又怎么可能不懂茶葉呢!”
她翹起二郎腿,靠在沙發(fā)上冷笑道:“剛好志宏品嘗過了,我倒想聽聽,究竟是什么茶,連我們這種年入百萬的家庭都喝不起!”
“沒錯,總得給杜少一個機會?。∪f一真是好茶,我們總得給人家道個歉不是?!?p> 丁文華看似是在幫腔,實際上是想要借孔志宏這個專家之口,將杜哲狠狠地踩入谷底!
孔志宏沒有理會眾人,一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杜哲,“這茶是你帶來的?”
“舅舅,這茶其實——”
葉秋雪想要說些什么,但還沒起身就被一旁的杜哲給拽了下來,“沒錯,是我?guī)淼??!?p> “哈哈哈,真是個白癡!”
丁文華肆無忌憚的大笑了起來,毫不掩飾眉宇間的嘲諷之色。
因為他已經(jīng)可以斷定——杜哲完了!徹徹底底的完了!
李香萍表現(xiàn)得比自家兒子更夸張,一手捂著肚子,另外一只手瘋狂地拍打著沙發(fā),看樣子都快笑尿了。
“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丁偉忠眼中充滿了鄙夷,如果杜哲剛才忍住不吭聲,讓葉秋雪把這件事給擋下去,至少面子上會好看些。
現(xiàn)在這么一搞,不管誰站出來都救不了場了!
客廳內(nèi)的氣氛,已經(jīng)凝固到了極點。
丁家三口很期待孔志宏下一步會怎么做。
是怒吼著讓杜哲滾?
還是一巴掌扇在杜哲的臉上!
“這位先生,請原諒我姐姐的無知,我代表她向您表達最真誠的歉意!”
孔志宏說完這句話,在丁家三口近乎呆滯的眼神中,朝著杜哲深深鞠了一躬!
道歉?
經(jīng)營了十幾年茶莊的孔志宏,竟然在給杜哲這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家伙道歉?
這怎么可能!
別說丁文華一家沒有辦法接受這個結(jié)果,就連葉向陽夫婦也是一樣的表情!
丁偉忠焦急道:“志宏,你、你這是干什么?。 ?p> 孔志宏沒有搭理對方,依舊保持著鞠躬的樣子,似乎只要杜哲不開口,他就不敢起身!
“您是秋雪的舅舅,也就是我的舅舅,這么做可真是折煞我這個晚輩了!”
見杜哲想要扶起自己,孔志宏惶恐的向后退了幾步,然后再次把腰彎了下來,“我必須道歉,這次姐姐做的事情實在太離譜了,竟然使用溫水來沖泡此等絕品茶葉,這、這簡直是對您的侮辱!”
回過神來的孔秀蓉,一聽這話,當場就不樂意了,“小兔崽子說什么呢,這茶我用溫水泡怎么了!”
“姐姐!”
孔志宏神色嚴肅道:“此等稀世奇珍,應(yīng)該選用上等紫砂壺,然后使用山泉沸水以一比二十的比例沖泡,這樣才能激發(fā)茶性,讓茶的香味更好的展現(xiàn)??!”
“越說越玄乎,再好也只是茶葉而已!”
李香萍現(xiàn)在也看出來了,杜哲的茶根本不是不好,而是太好了!
并且孔志宏氣得也不是杜哲,而是沖茶的孔秀蓉!
“你懂什么!”
孔志宏聲音近乎顫抖的說道:“這可是母樹大紅袍,母樹大紅袍啊!當年我跟著師傅學(xué)藝,也僅僅是有幸喝過一口尾水而已!”
“母樹大紅袍?不可能吧,我聽說這茶已經(jīng)禁采十幾年了,況且你只是喝了口尾水,怎么可能記得這么清楚!”
丁偉忠的面色不由發(fā)生了些變化,他不愛茶,但也曾在某位愛品茶的老領(lǐng)導(dǎo)口中聽過母樹大紅袍的名頭。
“不!”
孔志宏目光堅定的搖了搖頭,“我不會忘記的,我這輩子都不會忘!”
即使現(xiàn)在已經(jīng)身為龍湖茶會的權(quán)威專家,他依舊無法忘懷那口尾水的滋味。
甚至找不到合適的術(shù)語,來描述那種絕妙又深刻的感受!
“這茶很好?”
葉向陽只是聽說茶對身體好,加上孔志宏一次次的推薦,才開始喝茶的。
他根本無法理解,平日里一身儒雅氣的小舅子,為什么會激動到這種地步。
“何止是好,簡直、簡直是……”
看著孔志宏那結(jié)結(jié)巴巴的樣子,李香萍一臉不屑道:“說白了不還是茶葉嘛,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撿到了金子呢!”
“金子?金子算個屁!”
李香萍愣了半天,才委屈道:“你、你怎么罵人??!”
“罵人?”
孔志宏瞪著雙眼,顯然已經(jīng)氣憤了到了極點,“你這么侮辱圣品,我都恨不得打你!”
他知道,從專業(yè)的角度來講,李香萍這等俗人永遠也沒辦法理解母樹大紅袍的珍貴,索性道:“你知不知道母樹大紅袍最后一次拍賣是什么價格?”
“二十克近二十一萬,堪稱一克萬金!這還是十幾年前的價格,放到現(xiàn)在至少要五六萬才能買到一克!”
“而且母樹大紅袍早已禁止采摘,根本是有價無市,如果有人愿意拿出來拍賣,哪怕一克五十萬都會有人拼了命的來搶!”
當孔志宏說完以后,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母樹大紅袍?
有價無市的絕品?
理論上1克5萬,實際上1克50萬都不夸張?
孔志宏的話,宛若一柄巨錘,一次次的敲擊著眾人的心臟!
剛才杜哲拿出的那個罐子,至少可以裝半斤的茶葉。
半斤就是250克,即便按照1克5萬的價格來計算,那也是1250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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