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啊,剛才小狄來找過你了?”狄會長細(xì)聲細(xì)語問。
“嗯?!彼^也不抬。
“哎,小孩子不懂事,你別跟她計較??!”狄會長笑得眼睛瞇瞇,很有喜感。
“狄叔,這段時間不要讓她往外跑,會有血光之災(zāi)?!?p> 狄會長面色一凝,慎重的點了點頭:“好好好,那不打擾你了,你繼續(xù)忙?!?p> 男子又氣喘吁吁往外走。
楚筱芫嘴角一勾,笑著說:“神荼,你可不能讓我失望?!?p> 母蟲已經(jīng)消滅,接下來只要籌備草藥,刻制符石,搭建陣法就能施法解救全市范圍內(nèi)的寄主。其他人全都去籌備前期準(zhǔn)備工作,為了讓秦巽澤調(diào)整好狀態(tài),特意沒將他安排進(jìn)來。
秦巽澤不習(xí)慣這樣清閑的時光,他從廊道經(jīng)過,不經(jīng)意瞥見裴蔓露的房間。
每天都有人輪班守著她,自從當(dāng)日將她抱回酒店,用了之前用過的所有法子,全都沒有效果。在等待楚筱芫找到新的調(diào)養(yǎng)靈魂的法子之前,只能靠她自我調(diào)整了。
秦巽澤打開門,張云逸正靠在一旁打著瞌睡。
“你回房睡吧,這有我在?!鼻刭銤傻恼f。
他生得冷峻,不笑的時候有種不怒而威的氣勢,雖言語簡練冷淡,可張云逸知道,他是在關(guān)心他。
張云逸赫然,說:“秦大人,您坐這,我不累?!?p> 說罷,便把位子讓給他。
沒想到他眉頭一皺,張云逸頭皮一緊,難道自己會錯意了?他順著他的視線往床上一看,難道真跟別人傳的一樣,秦大人跟裴前輩之間有著不可言明的意味?
“秦大人,我好像又有些累了,我回去休息了。這就拜托您了!”張云逸甩出一連串的話來,就急忙跑走,仿佛身后有洪荒猛獸追趕。
秦巽澤將椅子往床邊挪了挪,靜靜地打量起裴蔓露。
她睡著之后跟醒來完全是兩個模樣,一個恬靜溫柔,如同嬌美柔弱的花,不堪風(fēng)雨的模樣讓人心生憐意??尚褋韰s是一副剛毅果斷,如同鋒芒畢露的寶劍,已出鞘,寒光湛然。
她以前一定是個狠角色,這般不顧一切,只為達(dá)到目的的毅力讓他喟嘆。明明已無法力,卻硬生生催動靈魂之力,以此凝聚靈力發(fā)動法術(shù),無疑是將三魂七魄分裂,再將其一撕裂,重聚。若不是替她療傷時內(nèi)視她的靈魂,他絕對不敢相信,還有人會這么做!
太瘋狂了,看到現(xiàn)場地面裂開的口子,再推測她催動靈力的法子,讓人心悸。這般肆意妄為、不顧一切的手段讓他都心驚。
那哪里是戰(zhàn)斗,簡直就是將生命做賭注,看誰能耗得過誰。
失敗了,就是魂飛魄散的下場。
秦巽澤皺著眉頭,明明起初,她可以求助自己的,但她為什么沒有這么做?
如金庭筠所說,她是故意不讓自己知道的。是害怕自己出手?
難道是放不下面子?他不相信一個能對自己下這么狠手的人居然會放不下面子。
那么,是有什么圖謀嗎?
秦巽澤想到之前,她屢次使用美人淚當(dāng)武器。
難道,她不聽自己的話,將那母蟲煉化成了武器?
想來,這的確是她能做出的事!
秦巽澤臉一黑,他當(dāng)即施法,將自己的靈敏度調(diào)到最高。
果然,在她懷里有異常靈力波動,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