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弟,你沒事吧?”
就在吳恒愣愣的看向夜空之際,靜兒那充滿焦急的聲音從他身后傳了過來。
吳恒失落的轉(zhuǎn)身,淡淡瞥了一眼趕來的萬劍宗眾人,卻是沒有說話。
“剛才那,那是什么東西?”
有弟子緊張的問道。
“應該就是殘害了杏花村的妖獸……”
張遠超注視著那妖獸離去的方向,面露凝重。
“?。 ?p> 眾人皆忍不住驚呼。
不是他們膽小,因為對于未知的東西,誰都會本能的畏懼。
“大家不要緊張!我等修行之人,難道還會畏懼于區(qū)區(qū)一只畜牲嗎?”
雖然張遠超已經(jīng)看出了那只妖獸可怕的實力,也猜到了妖獸從何而來,但他還是故意在眾人面前展現(xiàn)的十分輕松。
“吳恒,巧巧姑娘呢?”
幾乎不曾與吳恒交流的蓉蓉,此時卻是意外的問了起來。
她對那個有著不幸遭遇的女子同樣憂心,剛才見吳恒一個人追了出來后,她便對吳恒的態(tài)度有了大大的改觀。
“她……被抓走了……”
沒有去感受久違的欣喜,也沒有心思去體會蓉蓉那有些暖意的目光,吳恒只是低低的回應一下。
“嘶……!”
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響起,聽到吳恒的回答后眾人不禁臉色大變。
他們都曾親眼目睹過那具殘尸的模樣,如今巧巧姑娘被那妖物抓走,下場就可想而知了……
“姓張的!都是因為你!”
聽完吳恒的話后,司空云菲火爆的脾氣一上來,便當眾開始指責起了張遠超。
“司空云菲!請你說話客氣點,我只是對她有些懷疑,況且是她自己要走的,意外的發(fā)生誰能預料?”
張遠超算是看出來了,在這司空云菲面前,就是要維護自己的威嚴才行。
……
就在萬劍宗一眾人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山頂?shù)哪晨么髽渲?,卻是傳來了一個老者的聲音:
“我說老太婆,小姐被那畜牲抓去,不會有事吧?”
說話的是一個瘦小老者的身影。
“哼!區(qū)區(qū)血蝠魔人如何能傷的了小姐?你以為我教圣典九幽攝魂只是浪得虛名嗎?”
瘦小老者身邊站著的是一個老嫗。
“那倒也是!不過話說回來,小姐的這招挑撥離間之計實在是高啊!如今正道這幾個毛頭小輩還未與我圣教開打,便已經(jīng)自亂陣腳了,嘿嘿……”
瘦小老者嘿嘿干笑,對于他口中的小姐卻是極力推崇。
老嫗這次倒是沒有說話,只是將視線投向了那個自家小姐口稱公子的白衣少年面露沉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第二天一早,眾人又開始啟程出發(fā)了。
但經(jīng)過昨晚發(fā)生的事以后,萬劍宗一行人之中便再也沒有那種和諧的氛圍了。
眾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幾個女子更是隱隱的與張遠超保持著距離。
人群前方的張遠超同樣面露憤然,臉色鐵青。
這是他帶隊以來從沒遇到的情況,被大家孤立了不說,就連蓉蓉對他的態(tài)度似乎也不好了起來。
每每不經(jīng)意看到三個女人,都刻意得將那個可惡的小子圍攏在中間時,張遠超便有種怒火中燒的感覺。
人就是這么奇怪,當看到別人擁有了自己得不到的東西以后,內(nèi)心深處的負面情緒便會無限滋生,黑暗的惡魔隨即蘇醒……
現(xiàn)在的張遠超就是如此。
他將所有的不甘與失意都歸加在了吳恒的身上,他忘記了歐陽長老的一再警告,一個惡毒的想法瞬間在他腦海中滋生……
“情況有變,我等還是快些趕路為好,早點尋到妖物的巢穴便能早一分拯救更多無辜之人!”
前方領(lǐng)路的張遠超突然回過頭來提議,讓眾人恢復御劍飛行。
這樣的提議倒是沒有人反對,蓉蓉她們也想早些尋到巧巧的下落,無論生死……
這兩天大家都一直刻意的隱藏自己,徒步趕路如同凡人一般,昨天的事更是讓人無比壓抑。
此刻他們紛紛恢復了修行者的身份后,就如同負重之人除掉了枷鎖一般,個個展翅翱翔一飛沖天。
吳恒還是由大師兄帶著,與眾人比雖然慢了些,但也不至于掉隊。
泣血崖是血魔宗靠近萬劍宗外圍最偏遠的一個魔教分壇,若不是怕?lián)谋┞?,僅一曰便能從云中城到達了。
好在眾人已經(jīng)行了一半的路程,剩下的距離不出半曰便能到了,就算此時被發(fā)現(xiàn),突襲泣血崖也沒有太大問題了。
眾人一路疾馳,其中也不乏見到過一些村莊小鎮(zhèn),但無一列外的是,這些聚居之所內(nèi),幾乎沒有一個人影……
通過之前的例子,眾人便大概猜到事情的原因,恐怕是這些村莊中的人早已慘遭妖獸之手了……
無論是誰,在親眼見證了如此情景以后,心中都不會沒有憤怒的。
眾人隱隱也猜到那魔物究竟來自何處,因為結(jié)合得到的消息來看,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定然是血魔宗無疑!
“這該死的魔道妖人,喪盡天良殘害無辜,果然如同傳聞一樣?!?p> 眾人在心里都有同一個念頭,此番正道諸人的聯(lián)合行動中,定要讓這血魔宗付出慘痛的代價!
一路無話,大家都在埋頭疾馳。
待倒約莫著晌午時分,一座巨大的山崖便隱隱出現(xiàn)在了前方。
……
“我們到了!”
張遠超尋了個隱蔽的位置,率先落了下來。
大家紛紛跳下飛劍,開始仔細打量起了周圍的環(huán)境。
此時眾人所處之地是一片山谷,山谷的兩邊皆是險峻入云的巍峨高峰,通過這片山谷再往前,只有一座巨大的石崖,想來那便就是魔教分壇泣血崖了。
而眾人的落腳點,正是前往泣血崖的唯一必經(jīng)之路。
先不說里面情況如何,單單就憑這泣血崖的地理位置來說,就已經(jīng)是得天獨厚了。
“大家先在原地休息,等其他三宗之人到了,我們再一舉進攻!”
見主動權(quán)又回到了自己的手中,張遠超十分滿意。又看到眾人磨拳霍霍,他便含笑示意。
大家也知道此時不宜輕舉妄動,便聽從他的吩咐老老實實等待了起來。
估摸著過了有差不多兩個時辰,谷口處才漸漸行來了一隊人影,待走得近了,眾人這才看清。
這一隊人中有男有女,領(lǐng)隊的是一個手持折扇的青年和一個冷若冰霜的美麗女子,而他們正是正道雪山宗與清風谷的人。
見二宗之人已到達,張遠超便客氣的上前寒暄了起來。
玉旋仙子一如既往的冷淡,對于張遠超的熱情也充耳未聞,只是美目卻是有意無意的看了吳恒一眼。
那叫子楓的青年似乎與張遠超很是投機,二人聊的則很是熱情。
……
大概又過了半個多時辰,梵凈山的弟子才終于在最后趕到了,只是他們的模樣似乎有些狼狽……
“法照師兄,你們這是?”
張遠超疑惑的問道。
“阿彌陀佛,我等只是在路上遇到了點麻煩,張真人無需掛懷?!?p> 法照似乎不愿多提。
既然人家不愿多說,其他人自然也不好再問。
簡單布置了一下后,大家便一致決定,即刻行動。
除了留守的幾名弟子外,剩余的近三十多位正道精銳,統(tǒng)一沿著山谷前方,浩浩蕩蕩的向著魔教分壇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