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華可沒她那么復(fù)雜的心思,不但順利找到工作,還遇到老相好,心情爆好,看已經(jīng)快到中午飯點了,誠意邀請道:“大表姐,為了慶祝咱們以后成為同事,我請你吃個午飯唄?”
鄭薇稍稍猶豫,跟面試官打聲招呼,起身朝外面走去。
李華趕緊美滋滋的跟上去,身后傳來無數(shù)羨慕的目光,太打擊人了,一個土包子,不但能順利進入華天干秘書,還能約到長腿大美女鄭薇,劇情演錯了吧?
李華跟著老相好,一路來到人才市場外的停車場,坐上她的路虎攬勝,立刻聞到一股淡雅的菊花香。
有人喜歡玫瑰,有人喜歡百合,而老相好似乎偏愛菊,李華覺得,這是個不錯的愛好,特立獨行,不媚俗,沒話找話道:“薇薇姐,一別大半個月,這大半個月,你有沒有想我???”
鄭微翻個白眼,“我想你干嘛?”
李華一臉郁悶,“天哪嚕,薇薇姐你怎么能這樣,咱們可是交過心的朋友,這大半個月,我每晚都想你想的睡不著覺,你居然不想我,欺騙感情,會遭雷劈的?!?p> 咳咳~
鄭薇被嗆了一口。
那晚她因為感情的事,心情煩躁,又喝了不少酒,很需要找個人傾訴,剛好遇到他而已,等酒醒過來,其實已經(jīng)后悔了。
還是那句話,她可不是隨便人。
盯著他道:“李華,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那晚咱們都太沖動了,以后不可能再發(fā)生類似的事情?!?p> 言下之意,做朋友可以,約--炮,想都別想。
李華糾正,“薇薇姐,我記得那晚是你主動撩的我,讓我?guī)闳ゾ频暌彩悄阒鲃犹岢鰜淼?,我當時糾結(jié)了好半天,才決定犧牲純潔的肉體滿足你。”
“我是個純情正直的騷年,只想跟你做純潔的朋友,為什么你要把責任推到我身上?為什么你要誤解我?”
“這……”
李華點上一支煙,“做男人好累啊,像你這樣的大美女主動送到嘴邊,我不滿足你,不但是對你最大的侮辱,還會被懷疑性取向不正常;滿足你,又被懷疑心術(shù)不正,你告訴我,我該怎么做?”
不得不承認,這家伙口才很好。
鄭薇有些不情愿道:“對不起,是我誤解你了?!?p> 李華擺擺手,“沒事,早就習慣了,咱們現(xiàn)在還是說說我的工作吧,到底干誰的秘書?負責什么工作?”
“去西餐廳,邊吃邊聊?!?p> “別?!崩钊A趕緊道:“西餐那玩意兒我吃不慣,還是去中餐廳吧,最好找個有特色的中餐廳,比如餃子館,面館什么的?!?p> “你吃過西餐?”
問這話,鄭薇是想到他純正的外語,就像在國外生活過一樣,而他看起來并不具備二代的氣質(zhì),太寒酸了,或者,是他太低調(diào)了。
看他臉色不好,鄭微趕緊解釋,“你別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的外語太純正了,你在國外生活過嗎?”
鄭微才不信他是自學成才,因為自學成才可做不到口音那么純正。
李華微楞,“不行嗎?”
鄭薇突然來了興趣,“說說你在國外做什么?”
李華像似被勾起心酸的過往,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努力不讓悲傷逆流成河,語氣中卻透著一股歷經(jīng)紅塵的滄桑,“年少輕狂,總想去外面闖一闖,于是在我十三歲那年,跟著我們村的二狗,去了非洲的一個在地圖上都找不到的小國家挖礦,我以為那邊到處是黃金鉆石,去了就可以一夜暴富,而現(xiàn)實卻是,吃了上頓沒下頓,還差點沒被黑鬼輪流發(fā)生關(guān)系?!?p> “后來,輾轉(zhuǎn)各地,才總算回到華夏,這些年太辛苦了,能活著回來,我都覺得是個奇跡……,噯,薇薇姐你怎么哭了?”
女人都是感性的,感性的女人智商通常降為負數(shù),聽他十三歲就出去闖蕩,可以想象有多艱辛,所以,鄭微被他的經(jīng)歷打動了,扭過頭不跟他對視,倔強道:“誰哭了,我只是眼里掉進一粒沙子?!?p> 兩人沉默,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鄭微啟動車子,找了家非常高檔的中餐廳,要了間VIP包間,很大方道:“你想吃什么隨便點,我請客?!?p> “那多不好意思?!崩钊A嘴上說著不好意思,手上卻沒有一點不好意思,拿來菜單,不挑最好吃的點,專挑最貴的點。
其實,李華挑中餐廳,一方面是因為吃不慣西餐,主要還是因為兜里沒錢,想找個蘭州拉面,北方餃子館對付一頓,現(xiàn)在大美女請客,鬼才跟她客氣。
而鄭微看他就像沒吃過好吃的一樣,對他的身世更加同情了,“李華,以后進了華天好好干,以你的能力和經(jīng)歷,肯定能出人頭地的?!?p> “謝謝薇薇姐,薇薇姐對我真好,就像我那失散多年的親姐姐一樣?!?p> “你姐姐失散了?”
“可不是嘛,我姐姐十二歲去南方打工,后來就再沒音信,聽人說,她被騙去夜總會當小姐,后來又賣到外地,那人不準她跟家里聯(lián)系,也不準回家。”
“你父母呢?”
“我爸爸英年早逝,媽媽含辛茹苦把我們拉扯大,姐姐失蹤后,媽媽整日以淚洗面,思念成疾,在我十歲那年,也撒手人寰了?!?p> 看鄭大美女眼眶發(fā)紅,李華覺得有必要加把火,“其實,我還有個弟弟,媽媽過世后,就剩我們兄弟相依為命,因為家里窮吃不起飯,我們兄弟只能去山上挖野菜;有天,我正挖野菜,沒看到后面有條毒蛇在向我靠近,弟弟發(fā)現(xiàn)后,一把推開我,自己卻被毒蛇咬傷,失去一條胳膊;第二年冬天,弟弟鑿冰抓魚,掉到冰窟窿里,就再也沒醒過來。”
“嗚嗚嗚~”鄭微再也忍不住,抽泣出聲,“李華,沒想到,你的身世這么悲慘。”
“還好吧?!崩钊A點上一支煙,繼續(xù)胡扯,“我還有個青梅竹馬,長的可漂亮了,跟小仙女似的,她不嫌棄我家里窮,說等我們到了十五歲就嫁給我。”
“后來呢?”鄭微急切的問道。
“后來,她被村霸非禮,思想保守的她覺得沒臉見人,就喝敵敵畏自殺了。”
“你別說了,太悲慘了,嗚嗚嗚~”
鄭大美女直接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