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姐雖然聽不明白楊趣連續(xù)不斷冒出來的怪詞,但是大體意思蘇小姐還是能夠猜到的,蘇小姐神色之間帶出淡淡的憂愁,說道:“朱雀橋邊烏衣巷口,生于富貴人家自有生于富貴人家的無奈,可是楊趣你不一樣,你真的不一樣,這段時日我觀察了你很久了,我覺得楊趣你或許可以幫助我?!?p> 終于發(fā)現(xiàn)我的好了嗎?楊趣看著蘇小姐期盼的眼神,問道:“至少蘇小姐也要告訴我這位別離公子,就是你的二哥,為什么要派人殺他的親妹妹吧?難道這位別離公子,還怕他的妹妹與他爭奪家產(chǎn)不成?”
蘇小姐搖搖頭,說道:“這位別離公子,是我大伯家的二兒子,叫做蘇青竹,他是我的堂哥?!?p> 楊趣道:“我記得大明律,戶絕財產(chǎn)由親女繼承,無女者入官,蘇小姐家中可有兄弟嗎?”
蘇小姐驚訝的看了楊趣一眼,說道:“楊趣你還懂大明律?”
楊趣笑道:“讀書人嘛,只要是帶字的紙,總會忍不住看一看的,不過也是略懂?!睏钊ふf的是實話,對于他這位“讀書人”來說,就連上個廁所都要帶著手機看看新聞玩玩游戲,萬一哪一天楊趣內(nèi)急要是忘記帶手機了,他能把洗發(fā)水瓶背面上的小字連續(xù)讀三遍,至于楊趣說的這一條大明律,巧了,他上學考試的時候考過,因此剛才他說對大明律略懂,真的就只是略懂而已。
蘇小姐搖了搖頭,說道:“我是蘇家的獨女!”
楊趣再次確認道:“蘇小姐你的祖父、祖母可還在?”
蘇小姐搖搖頭,說道:“十一年前,我的祖母便已經(jīng)病故了,而我的祖父也因為思念成疾,在祖母病故的第二年,祖父也---”
“也就是說,蘇小姐的蘇家早在十年前就已經(jīng)分了家產(chǎn),而金陵蘇家,其實指的是你們家,蘇小姐我說的可對嗎?”
蘇小姐點點頭,說道:“是!”
問到這,楊趣已經(jīng)有些明白了,但是具體的事情,還是需要蘇小姐親自說明白,不然的話這個不知深淺的泥坑,他楊趣可不敢隨便跳進去。
“不如蘇小姐從頭說起如何?蘇小姐你也知道,我也只不過是會一些坑蒙拐騙的手段,蘇小姐如果將話講明白了,我覺得我能幫,自然會不遺余力,如果我做不到,蘇小姐也就不要為難在下了,我與蘇小姐就當結(jié)了一個露水之緣如何?”這一次楊趣卻一反常態(tài),不但沒有逞強,反而當起了縮頭烏龜。
蘇小姐看著突然變得正經(jīng)起來的楊趣,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她竟然對眼前這個男人產(chǎn)生了一種莫名的信任。
“我們蘇家本是金陵城的一個大家族,九年前,我們蘇家一分為二,我大伯獨占了蘇家的六成家產(chǎn),我爹爹分到了四成,此分家之法,倒也合情合理還算公平?!碧K小姐開始說道。
“既然此次分家還算公平,為何又會鬧到如今這個地步?”楊趣有些疑惑的問道。
“分家之后,我的爹爹在經(jīng)商這一方面頗有天賦,加上有我外公的關系,所以我們蘇家便憑借原有的家底,只用三四年的時間,便躋身于金陵三大家之一。而此時,我的大伯,已經(jīng)被我父親遠遠地甩開了?!碧K小姐道。
“原來如此,如果當時不分家的話,令尊賺的錢便是整個蘇氏家族的資產(chǎn),不過這一分家嗎,令尊賺的錢,便成了你們金陵蘇家的私財了,正所謂財帛動人心,你的這位大伯,因此便有些不安分了吧?”楊趣嘲諷道。
蘇小姐有些傷心的點點頭,說道:“最開始的時候,就算是大伯心生嫉妒,也不過是在商場上與我們明爭暗斗,可是自兩年前我父親去世之后,大伯便步步緊逼,愈要吞并我們家打算取而代之了?!?p> 去世?原來蘇小姐的父親已經(jīng)去世了。楊趣心中暗道。
“那么現(xiàn)在的金陵蘇家,是誰在當家?”楊趣望著蘇小姐,其實楊趣已經(jīng)從這段時日蘇大小姐的言行舉止中,猜出了些什么。
“我!我母親出自書香世家,對經(jīng)商這一些,既不懂也沒有什么興趣!”蘇小姐說道。
“這么說,金陵蘇家一直是蘇小姐在苦苦支撐嘍?二十多天了,蘇小姐消失了這二十多天,真不知道現(xiàn)在的金陵蘇家,還是不是之前的金陵蘇家了!”楊趣看著眼前這個只有十七八歲年紀的蘇大小姐,這樣的年紀本是花樣年華,這樣的年紀的女孩在他的家鄉(xiāng)還在憧憬著美好的愛情。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一絲愛憐的種子在楊趣的心中悄然生根發(fā)芽。若論美貌,蘇小姐是楊趣見過的女孩中最美麗的,一直以來楊趣看蘇小姐的眼神,與任何一個男人看到一個絕世美女時的眼神都一樣,想的也是一樣,但是今日,蘇小姐卻用美麗以外的東西觸動了楊趣。
蘇小姐長長的睫毛動了動,說道:“所以我才想明日趕回金陵城去,雖然我已經(jīng)消失了二十天,但是我相信他一定會遵守當年對我許下的承諾,我相信我們金陵蘇家,還是二十天之前的金陵蘇家!”
他?他是誰?一種酸酸的感覺讓楊趣的心中很不爽,是啊,這里是大明朝,一個女子都已經(jīng)十七八歲了怎么可能還沒有嫁人?尤其是像蘇大小姐這種要家世有家世,要模樣有模樣的女子一會是有人排著隊追求的。
“既然蘇小姐有他相助,那么還要我做什么?相比起他來,我是一個外人,更是一個來歷不明的人,雖然我很帥也很優(yōu)秀,在武林中的地位也很高,但是蘇小姐能像信任你的心上人一樣信任我嗎?”楊趣嘴上酸酸地說道。
蘇小姐先是一愣,之后便“噗嗤”一笑,說道:“如果我說我會,楊趣你相不相信?”
楊趣看著蘇小姐細潤如脂的肌膚,眉似新月,顧目流盼,楊趣輕輕咽了咽口水,愛情這個東西,它真不是個東西。當楊趣又想起蘇小姐說起那個“他”時的神情以及篤定的信任,楊趣一下子又變的理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