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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陣子之云望月

六十五 不一樣了2

破陣子之云望月 寧知行 2005 2020-04-15 23:11:46

  蕭敏抬起頭來,鼻頭紅紅的,一雙眼睛通紅、已經(jīng)微微腫起來。

  蕭敏回過神,發(fā)現(xiàn)自己坐在封錦腿上,被他抱在懷里,兩人如此親近,不禁羞赧且懊悔,垂首輕輕掙扎起來。

  封錦豈會讓她如愿,稍稍用力,便將她留在懷里。封錦對她說:“阿琦,你有沒有想過,夢中的事情,也許和現(xiàn)實并不一樣?也許,那就只是一個夢,或者比別的夢更加真實,更讓人迷惑。但是,卻只是一個夢,只是心有所感,在深夜做了一場悠長、悠長的夢。既不是預言,也不是現(xiàn)實。”

  蕭敏聽著漸漸停下了掙扎,“不是,不是一個夢。我做了很多很多。從袁州回到京城以后,時常夢到。夢中的一切,異常地真切,仿佛真正經(jīng)歷過,刻骨,銘心。我感覺分成了兩個自己,夢中的我,此刻的我,都是真的?!?p>  封錦臉不禁貼上她的,輕輕地蹭著,說:“如此痛苦的夢境,我不會讓你在現(xiàn)實中經(jīng)歷。我會對你一心一意,一生一世,與你相伴。我知道,口說無憑。我起個誓?!?p>  說著坐直身子,舉起右手三指,嚴肅道:“我封錦在此發(fā)誓,對蕭敏全心全意,絕無二心,一生禍福與共,如違背誓言,將被革取功名,永生不能入仕,永世受讀書人唾棄?!?p>  蕭敏怔怔地仰望著他,他將讀書人最看重的東西拿來發(fā)誓了。

  封錦繼續(xù)抱著她,說:“阿琦,夢里的那個傻瓜封錦,錯過了你。我不會。你也許很奇怪,我為什么如此癡纏作這小兒女模樣。對不對?”

  蕭敏點頭。

  封錦輕輕一笑,“以前不識情滋味,總笑他人太癡傻。認識你,我才知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看到你,從心里就覺得開心?!?p>  “看到你開心,即使不知道你為何開心,卻忍不住同你一起高興。看見你難過,忍不住想哄你開心起來,想將世間所有的好物放在你面前,哄你開顏?!?p>  “想時時刻刻在和你在一起,牽著你的手,你一回頭,就能看到我;想隨時隨地能看到你的笑顏;想你將心事分享給我,想讓你知道我的所有事情。想與你親密無間?!?p>  “我無法接受與另外一個女人做這些事情,我只愿意跟你做,只想要你?!?p>  封錦頓了頓,低頭深深地望進蕭敏的眼里:“我所想的未來,只有你,不論,酷暑、寒冬?!?p>  蕭敏被他眼里的火熱燙得心頭一悸,仿佛聽見“轟”地一聲,血氣瞬間涌到臉上。

  封錦微微笑彎了眼角,不禁低下頭,唇往蕭敏唇上印。

  蕭敏愣愣地看著封錦越來越靠近自己,屋里搖曳的燭火映在他眼中,仿佛有星光在閃爍。

  封錦見她雙眼直直地望著自己,一手攬住她的腰,一手蓋住了她的眼睛。

  終于抵達,她的唇冰冰涼涼的,豐潤柔軟,像夏日荷葉中的露珠,又像冬日枝頭的霧凇,讓人忍不住想收藏起來。

  蕭敏覺得再這樣下去,自己恐怕要窒息了,雙手忍不住推開封錦。

  放下蓋著她眼睛的手,拉著她的手抵向自己的胸口,額頭輕抵著她的,呼吸相纏。

  蕭敏閉著眼睛,雙睫微顫,呼吸之間,仿佛還嗅到空氣中醉人的氣息,手下感受到他胸口不同尋常的劇烈跳動,臉悄悄染上了一層緋紅。

  一室靜謐。

  “阿琦...”封錦的聲音染上了絲絲沙啞。

  蕭敏不應。

  “阿琦...這個...你有夢到嗎?”

  蕭敏微微搖頭。

  封錦低低一笑,繼續(xù)道:“你看,這樣的小事也沒有對上呢。你夢里那些一地狼藉的事情,沒有發(fā)生;事實上,我們之間可以像剛剛那么美好,對不對?以后我們會有很多很多美好的事情,一件一件美好的小事加起來,填滿了我們生活的空檔,再也沒有余地去安放那些悲傷和痛苦的事情了。你說對不對?”

  見蕭敏微蹙眉尖,似在思索,封錦又說:“我們的開始就與你夢中不一樣了,對不對?連開端都不一樣了,又怎會有一樣的結(jié)局呢?”

  “沒有無緣無故的夢,也許這是上輩子發(fā)生的事情?!笔捗敉崎_眼前封錦的臉,低聲說道。

  輪到封錦擰眉,“因緣際遇是有的,上輩子,這,實在太虛無縹緲了。我始終無法明白,那個傻瓜封錦為何棄你而另擇她人?!?p>  “不是棄我擇她人,是想左擁右抱,盡享齊人之福?!笔捗艏m正。

  “我依舊不明白。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飲。其他女人,再貌美如花,于我眼中,如紅顏枯骨。”

  蕭敏看著封錦說得義正辭嚴,透過他,想起夢里的那個封錦。那個人,從來沒在自己眼前作這般模樣,那個人似乎總是隔著一層紗,看不透。

  封錦又說:“阿琦,一切才剛剛開始,我們的一輩子還很長、很長,不要那么早去給你我預設結(jié)局好不好?”

  蕭敏輕輕一笑,“你可知道,這世道對女子不公。男人若是三妻四妾,是盡享齊人之福;女人若是琵琶另抱,便是不忠不貞。你若情根深種,他日情意斷絕,仍可嬌妻美妾;我若這般,他日紅顏未老恩先斷,我卻已經(jīng)困所在這座宅子里,只能故步自封,連自求離去都難。即便離去,在世間立足也艱難。”

  封錦道:“怎地就說是我無情呢?就現(xiàn)在來看,我已經(jīng)對你入迷。也許是我有意,而你已無情呢?”

  蕭敏說:“你看世間男子,能入仕經(jīng)商,出入自由,看遍花花紅塵,而女子多數(shù)囿于內(nèi)宅,圍繞著丈夫孩子,相夫教子。誰見的人多,誰的誘惑大?誰容易變心?”

  封錦說:“這有何難?入仕這個沒辦法。但卻可以帶你出去,你想去哪里,我就帶你去哪里。”

  

寧知行

我可以自己發(fā)糖,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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