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除了和帝王廝混在一起的日子,任何人我都不見,除了,帝后,她是這里我唯一喜歡的人。
有時說些不痛不癢的事情,有時候也說些她聽說的朝堂上的事情,也從帝后那里,我也知道了帝王每日要對付多少的人,要解決多少難題,周邊有多么的不穩(wěn)定。
數(shù)月來,地震貧發(fā),難民涌入京都,但也許他們不知道,地震越貧發(fā)越說明,魔王就要出世了,我與他的時間,越來越短暫了。
我將自己梳妝的性感可人,側(cè)身在床上。
有人敲門,帝王什么時候這么客氣了,算了,“進來?!?p> 門推開,白瑞鑫,他楞在那里,看著我。
我立刻用被子裹緊自己,“你怎么來了。”
“姑姑你……干什么呢?!彪m然他知道了我不是伊沙鷗,但是我?guī)宦范鴣?,他還是叫我姑姑,把我當姑姑看,我也答應(yīng)他,不會把他的那些小秘密告訴任何人……也不算是答應(yīng),有什么好說的么。
“你干什么呀,莽莽撞撞的?!?p> “你干什么呀,姑姑,是你讓我進來的?!?p> “誰讓你坐下的,站起來!”
“姑姑……”
“快說,什么事兒?!?p> “我想讓你幫幫我,”白瑞鑫說。
“你快說,磨磨唧唧的,你每次來不都是有事相求么?!?p> “現(xiàn)在大量難民涌入京都,我想建功立業(yè)又沒有仗可大,這是次機會?!?p> “所以,你把活攬下來了?”
“……”白瑞鑫點頭。
“……你有病啊,有多大能力干多大事,我跟你說過多少回了?!?p> “……姑姑,您不是神仙么。”
“神仙我也解決不了那么多難民??!”我放下被子使勁打了一下白瑞鑫的腦袋。
白瑞鑫先是摸了摸腦袋,然后猛的遮住眼睛。
還知道遮眼睛,死孩子,我裹上被子,“有錢么?”
白瑞鑫搖了搖頭。
“也是,你欠我的錢還沒還呢……有地么?”
白瑞鑫又搖了搖頭。
“有人么?”
白瑞鑫依舊搖頭,“誒呀,姑姑,你快說怎么辦吧?!?p> “你什么都沒有還問我怎么辦,打腫臉充胖子。”我說,“……滾滾滾?!?p> “姑姑?!?p> 門突然推開了,是帝王。
“你怎么在這兒?白天剛剛接下的任務(wù),這么快就找你姑姑幫忙?!?p> “殿下……我……”
“正開,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他還是個孩子,大事面前,就不要和他計較了,還是國貸吧?!蔽艺f。
“姑姑為什么不直接變出銀兩來?!卑兹瘀握f。
“你要學的還太多,我要說變出很多銀兩,那么銀兩就貶值了,那會干擾秩序,會帶來比難民涌入更惡劣的后果?!蔽艺f。
“……為什么……”
“回去自己看書……”我說,還不走,姑姑我有大事要辦。
“我……臣告退?!?p> “你都說他是個孩子了,干嘛對他這么兇,”白瑞鑫關(guān)上門后,帝王坐在床邊說。
我躺下來,撩開被子……,“我不兇他,他會耽誤事情的?!?p> 帝王一下子笑了,“怎么突然這么主動?!?p> “你還想不想驗明真身了?”
帝王繼續(xù)笑。
“正開,我想……給你一個孩子?!彪x正開突然認真的看著我,我認真的在說,“你與帝后有名無實,我們卻是有實無明,我想給你……”留下,“一個孩子,帝后也需要一個伴,所以……”
帝王猛的吻了上來……
幾個月下來,我的肚子毫無動靜,難道神仙不能懷孕么?沒聽說啊。
我請帝城內(nèi)的各種能人異士看了看,都沒看出所以然……庸醫(yī),庸醫(yī)!
不對,還有一個人,可見他……有風險……
不對,我一個神仙為什么要怕他……真是的,走起。
“你居然還會來這里?!比蝿γ┩蝗粡陌档乐谐霈F(xiàn)。
“你是個瘋子,可我需要你的幫助。”
我將情況告訴了任劍茅,任劍茅為我看過后,說,“你果然不是她?!?p> “什么意思?!?p> “她能生,而你不過是借生的玩偶?!?p> “……什么?!?p> “你不是人……”
“我是神仙!”
“……神仙……哈哈哈哈哈哈哈,神仙就沒有五臟六腑么,你的脈象是假的,你的里面都是假的,如果沒有這七彩殿堂的能量,我也看不穿?!?p> “……我……不是人……”
“不,你是假的,假人!假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假人。”
“瘋子,瘋子……瘋子!”他在說什么,我忘了,我不記得了,他在說什么,我的腦子一路回去都無法思考……
我沒有五臟六腑,那我也沒有心么,沒有心,我是怎么愛的,不對,我有感情,我不是個玩偶,我不是神仙么,小澈一定知道是怎么回事,對,她一定知道。
“你要去哪里!”
我剛走到城門口,就被帝王攬住了。
“你要去哪里?”
“……我?!?p> “我知道你去了別芳宮,那個瘋子都說什么了?!?p> “瘋言瘋語罷了……我想小澈了,我出來很久了……”
“……我請她過來?!?p> “……她過不來…………我不去了……”我給帝王一個微笑。
“等我有空,我陪你去吧,好么。”帝王看著我,轉(zhuǎn)頭,白錦城站在那里,“你怎么還在這里,國貸的事情不是都解決了么?!?p> 白錦城看了一眼我?!俺嫉氖虑榭梢缘纫粫涸僬f?!?p> 這是要單聊啊。
“你們聊,我去看看瑞鑫,他應(yīng)該很高興。”真是不知道白錦城發(fā)現(xiàn)白瑞鑫被我弄到京都時的表情,不過現(xiàn)在他應(yīng)該挺討厭我的,嗯。
白瑞鑫下了朝早就沒影了,看來還真是認真干活了,算了,不管這孩子了。
可不去找他,我又一個人,無事可做,難道還去找帝后么?
我在房間里無聊到晚上,宮女又告訴我,帝王不過來了,一定是又被一些事情絆住腳了。
第二天,還沒來。
第三天,還沒來。
四天,五天,十天……到底出什么事兒了。
連白瑞鑫都不來煩我了,一定出事了。
這個時間,應(yīng)該快下朝了,我等在大殿外面,不一會兒,一群朝臣蜂擁而出,白瑞鑫和白錦城聊著出來的,看來白錦城是放下芥蒂了,已經(jīng)接受白瑞鑫留下的事實,怪不得白瑞鑫不找我了,我跟你們還真不是一家人,你們都是原諒彼此來的迅速。
帝王怎么還不出來……
出來了出來了……
不行,不能上前,萬一他不說呢,鬼使神差,我竟然干起了跟蹤,竟然還隱身跟蹤,我一定是瘋了。
這不是帝后住的地方,說起來,帝后最近也沒去找我。
往里走,帝后與帝王還是相敬如賓,“她在哪兒呢?”
“臣妾帶您去……殿下,您瞞著小泠真的好么,她怎么說也是個神仙,您瞞得住她么?”
“我自有我的想法,帶我去見她。”
“是,殿下?!?p> 見誰啊,金屋藏嬌啊,這么神秘。
帝后留下帝王在房間,她關(guān)上了門,“你不用怕,我不會傷害你?!?p> 誰呀!……這張臉……她是誰。
“你是誰?我又是誰?”
“沙鷗,”沙鷗?她是伊沙鷗,這怎么可能,這不可能,絕不可能!“你是伊沙鷗,你真的都不記得了么?!?p> 伊沙鷗搖了搖頭。
“沒關(guān)系,我們慢慢來?!?p> 她是伊沙鷗,她沒有死,我應(yīng)該為她高興啊,可是我為什么一點也不高興,他看她的眼神分明已經(jīng)沒有了別人。
一路走,竟然到了別芳宮的門口,那個叫任劍茅的瘋子應(yīng)該還在那個七彩殿堂里,究竟是他更可憐,還是我更可憐。
“小姐你怎么在這里?!迸?,我先身了,“小姐,快走,這里是冷宮不能多待的?!?p> “冷宮?”回去干嘛呢,我那里和這里有什么區(qū)別?
“走吧,小姐,剛剛有太監(jiān)來傳話,殿下一會兒要過來?!?p> “為什么突然要過來。”愧疚么,哼,“走,我倒要看看他要做什么?!?p> 我坐在房間里,端正的坐著。
帝王在門外徘徊,我可以感受到他,他要走?
我沖出去,“膽子這么小么?連進來都不敢了?”
他看著我,“你在說什么,是不是太久沒見我,開始胡思亂想了?!?p> “本仙沒有那么無聊,你有什么話想和我說么?”離正開,你說實話,也許我就不會對你怎么樣。
“……無聊了就出去轉(zhuǎn)轉(zhuǎn),我還有事情要處理。”他就這么走了?他,就這么走了?
離正開,要不是你是帝王本仙傷不得,我一定整死你個王八蛋!?。“。。。。?!
我離開這兒,可沒他同意,這帝城我要怎么出去?!
十天后我再一次開始了跟蹤之旅,這兩個人倒是開心的很,又是吃好吃的,又是逛花園,又是放風箏的,各種玩,“我喜歡你?!?p> 伊沙鷗在表白么?搞什么?她不是愛的人不應(yīng)該是先帝王么?也不對,先帝王傷害了她……再說,她失去了記憶……
離正開,你拒絕她呀,你說話呀……我瘋了么,他喜歡上我不就是因為我和伊沙鷗有一樣的臉么……我真是可笑極了……
我還在這里自取其辱么……
“你在做什么?”帝王竟然來了,他是感應(yīng)的到我的跟蹤么,每一次我跟蹤完就過來看我,真巧。
“我想你應(yīng)該沒有時間陪我去看小澈了,我想自己先回去……”
“我答應(yīng)你的事情一定都做到,你相信我?!?p> “我不相信你,我要走,我真的要走,離正開,我們到此結(jié)束了好么,誰也不要欺騙誰了,好么?”
“什么意思,你聽說什么了么?”
“你一天日理萬機的,護衛(wèi)太監(jiān)圍了一群,你不來找我,我怎么知道你在干什么?!?p> “……對不起,是我忽略你太久了……我……”
“我不想聽了……我要走,真的要走,你不讓我也會走,我違背你的旨意,頂多犯一條天規(guī),罰個幾百年,可那又何妨。”
“你忽然這是怎么了?!?p> “沒怎么,我給你三天時間考慮,好聚好散,還是你非要我受那幾百年的懲罰?!?p> “木槿泠!”
“出去!!”本仙是神仙為什么要參與人間的糾葛,本仙不屑!……真的不屑么。
一天,兩天。
第三天,我等了一天,他沒有出現(xiàn),是不想我走么……這外面為何如此喧鬧。
“怎么了外面?”我問我的宮女。
“小姐,不知道啊,突然護衛(wèi)隊都往御花園的方向跑?!蔽蚁肴悳悷狒[,“誒,小姐,您不能出去?!?p> “為什么?”
“帝王說不能讓你出去。”
“……哼,本仙出不去這帝城,連這宮殿還能束縛住我,太小瞧本仙了?!蔽伊⒖屉[身。
“小姐,來人啊,小姐消失了?。砣税。。 ?p> 我也跟著護衛(wèi)隊,一路走,直到看見了一個被魔氣籠罩的人,是任劍茅,道行不夠,反而被七彩殿堂控制了,現(xiàn)在的他充滿了惡意,他掐著脖子的是誰?
我往邊上走走……是她?伊沙鷗?!!
任劍茅在做什么?!
原來帝王也在這里,怪不得他不去找我說清楚,我的事情相比較而言,一下子就消失了。
“她是我的,伊沙鷗是我的……師妹,師兄沒有忘記你,師兄找了你好久??!你是不是在乎穆華,我跟她在一起都是因為你希望如此的,我不愛她,我的心里都是你,沙鷗,師妹,跟我走……離正開!你放我們走?!?p> “走啊,你倒是走啊?!?p> 原來任劍茅再瘋也怕天規(guī)懲罰,修煉者即使沒有修煉成仙,也要遵循規(guī)則,天規(guī)可不是鬧著玩的,所以,你是帝王愛的人,這里就是庇護所,你是帝王恨的人,這里就是監(jiān)牢。
“離正開?。?!你不要癡心妄想了,你要是愛我?guī)熋媚憔头胚^她!”
“我放過你她?憑什么?”果然,帝王也忘不了自己的摯愛,摯愛永遠是摯愛,本仙倒成了別人的替代品。
“你殺了她的父親!”
“所以呢?”
“她愛的人從來都不是你?。?!”
“那是你么?”
“離正開?。》盼覀冏撸。。。。?!”這個任劍茅真的是瘋了。
這伊沙鷗不是個修煉者么,不對啊,從我這幾次的觀察,她好像沒有什么能力,她和平凡人沒有什么不同。
誒?我的宮女,“殿下!”
“你怎么來了?不是讓你看著木槿泠么?!?p> “小姐……小姐消失了!”
“什么?!……滾……”他沒有想去找我么?木槿泠,你在想什么?他怎么可能找你?
“離正開!?。。。?!”不知道伊沙鷗說了什么,任劍茅突然發(fā)瘋了。
這伊沙鷗手無寸鐵,她很危險……啊,我真是沒救了,我飛上去,用法術(shù)將攻擊任劍茅,任劍茅向后一退,我用法術(shù)立刻將伊沙鷗送到帝王身邊。
任劍茅與隱身的我打來打去,有著七彩殿堂力量的這個瘋子確實很難對付,打了很久才傷到他,他倒是跑走了,這早晚還是個禍害。
回過頭,帝王這攬著伊沙鷗杵在那里。
算了,我還是回宮吧,這個瘋子都沒出去,我總不能真的因為私自跑出去而被天規(guī)懲罰個幾百年吧?
那不是帝后么,她留著遠遠的站在那里,我看不出她的表情。我現(xiàn)身,從她的身后走向她。
“是你救了她?”帝后說。
“……我不該救她么?”
“禍國殃民的妖精……”帝后轉(zhuǎn)身走了,我第一次在帝后的眼中看到了厭惡。
“小姐你真的回來了!”宮女跑過來,“殿下說的是真的。”
“殿下?”
“殿下在里面等你呢。”宮女說。
他怎么來了。
“你怎么來了?你不是應(yīng)該去照顧佳人么?”我坐了下來,給自己到了一杯水。
“你就因為這個才非要走的?”帝王也自己倒了一杯水,哼,學我!
“你的真愛都回來了,我這個替補還賴著不走么?本仙也是很要面子的?!?p> “哼?!?p> “你笑什么?”
“誰說你是替補的,你都沒問我。”帝王說,“要不你問問看?!?p> “不問!愛說不說!”
“我是人,我有感受,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是很愛伊沙鷗,不過愛的是從前的她,我也愛你,愛我現(xiàn)在認識的你?!?p> “……我聽不太懂,愛就是愛,不愛就不是不愛?!?p> “這么說吧,我以前很愛吃糖葫蘆,可有一天我突然吃不到了,它留在我的心里久久揮之不去,有一天我突然又吃到了它,可味道卻又不一樣了。這就是我對伊沙鷗的感情,而對你,卻是我現(xiàn)在正無法割舍的人?!?p> “彎彎繞繞的,到底愛誰呀!”
“你!我誠實的說,我不能保證以后,因為我一直以為我會愛伊沙鷗一輩子,可如今我卻愛上了你?!?p> “本仙也不是什么長情的人,說不定是我先不要你了!”
“還去找你的小澈么?”
“嗯嗯?!蔽覔u搖頭。
帝王牽起我的手,拉我走到床邊,坐下,他一點點的靠近。
“干什么?”
“造娃呀?!?p> “……不造了?!?p> “怎么了,你不是很想造娃么,還生我的氣呢?”
“……沒有,難道我沒有孩子,你就會拋棄我么?”
“可能哦?!?p> “你敢!”
“不敢……小泠,我們驗明正身吧?!?p> “……”
清晨我躺在離正開的身邊,睜開眼睛,他熟睡在我身邊,我的腦子中突然閃過一個畫面,有個男人盯著熟睡的我,好熟悉……
“早啊?!钡弁跻残蚜?。
“早,你該上早朝了?!?p> “……在賴會兒床,好久沒有這么舒服了……小泠……”
“嗯?”
“你知道我第一次見你是什么時候么?”
“嗯?”
“你像個美麗的死人一樣躺在那里,真沒想到,現(xiàn)在的我卻愛你愛成這個樣子?!?p> “我也有件事想跟你說?!?p> “什么?”
“是伊沙鷗犧牲自己救了我……我以為她死了,如果不是看到她活生生的站在那里,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和你說?!?p> “……是啊,從前的我可能真的會,現(xiàn)在的我,怎樣都舍不得了,這可怎么得了,你可會恃寵而驕了?!?p> “這是你的榮幸?!?p> “是是是,不過她也付出了失憶的代價?!?p> “她不記得了,也許你的重生只是燒灼了她的記憶?!?p> “也許吧,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蘇醒的……那她沒有記憶可怎么辦,沒有記憶的她不是愛上了你么?”
“……你怎么知道的?你跟蹤我?”
“……我,腳丫子不聽使喚。”
“你丫,就是不相信我,不過我也以為我會很開心,可我心心念念的居然都是你,你是不是對我施法了?!?p> “是啊,你怕不怕?!?p> “不怕,就怕你真的不要我,你都不知道,和你相愛是我離正開這輩子最幸福的事。”
“大話不早說太早,我的殿下……可失憶的伊沙鷗該怎么辦?!?p> “本想幫她找回記憶,可我和白家的兩個家伙商量過,記憶對她來說太痛苦,不如就此忘卻,我打算送她去白家?!?p> “……確實是最好的選擇,她……會去么?”
“我已經(jīng)叫人去接白夫人了。”
“伊水云?”
伊沙鷗現(xiàn)在帝城門口,帝王站在她身邊,身后的一群人,我鬼使神差的躲在人群里。
伊水云看到伊沙鷗一下子就熱淚盈眶了,摸著伊沙鷗的臉,“我以為,你死了呢!你個壞孩子!”
失憶的伊沙鷗卻向后退了退。
“沙鷗,這是你娘?!钡弁跽f。
“娘?我不記得我有娘……我好像有個很厲害的爹?!?p> “……是是是,很厲害的爹?!币了瓶戳丝瓷砼缘陌族\祁,白錦祁都跟來了,他應(yīng)該也沒想到伊沙鷗會活著回來。
“小妹,我是二哥,沒關(guān)系,我們慢慢來。”
他們轉(zhuǎn)身往里走,我們靠邊兒站著,帝王看到了我,伊水云也看到了我,可他們還是走了。
我回到自己的房間,這個時候伊沙鷗那里一定熱鬧的很吧,一個大型的認親場面,伊沙鷗,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羨慕你。
“你去干什么?”帝王突然走進來,打斷我的胡思亂想。
“……不能去么?好歹她也當了我今天娘?!?p>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