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帶她會去么?”伊水云的尸體已經(jīng)入殮,帝王每日去那個假的我那里不亦樂乎,忽然沒有那么憂傷可,你看他都沒有認出來那不是我,可我心卻空空的。
“帶走,你呢?你想回去我就帶你回去,畢竟是我娘來這里的初衷,你若不想,我也不強迫你?!?p> 我無處可去了,“我跟你回去?!?p> 白錦祁很驚訝,也是,真正的伊沙鷗怎么會跟你回去呢。
“我放棄了,雖然我失憶了,可我娘為我而死,我沒有心情兒女情長,我跟你回去?!辈桓阕?,我也走不出這個地方了,我現(xiàn)在是伊沙鷗,一個帝王想要她走的人,我自由了。
帝王沒有來送我,或者說,他沒有送伊沙鷗,帝后倒是來了,她知道一切,白錦城和白瑞鑫都來了,白瑞鑫的那聲姑姑真的好久沒有聽到了,似乎有一些溫馨。
如果伊水云沒有死,就更好了。
離開帝城,前往遺世鎮(zhèn),半路上白錦祁才說第一句話,“把這個帶上。”
蒙頭么?“我不帶了,我不去遺世鎮(zhèn)?”
“你怎么知道遺世鎮(zhèn)?”
“白錦祁,對不起我利用了你。”
“木槿泠?!”
“我無處可去,只能跟你出來,白夫人也仙逝了,我就不去遺世鎮(zhèn)里湊熱鬧了,我也該哪里來的哪里去了?!?p> “……大哥走了,父親走了,母親走了,小妹走了,好孤獨啊……有點兒舍不得你。”
“謝謝你的舍不得,我還以為你會怪我利用你,看來你還是不相信那個伊沙鷗真的是你小妹。”
“是?!?p> “也許是你過分相信那些碎片了,有緣再見吧?!?p> 河十城,我回來了。
這個木槿澈在干什么呢?又在訓人了。也是啊,還有幾百年,她也怪無聊的,“小澈!”
木槿澈回頭看到我又驚又喜,“小泠,你回來了?!你終于肯回來了,受沒受委屈?來來來,我們進屋說?!?p> 進屋后。
“小澈,你的天眼盒子呢?”
“……怎么你要用?。俊?p> “我的腦子不是擺設,天眼盒子如果在你剛剛問的不過都是廢話?!?p> “……我只是把它還給天庭了?!?p> “天庭出手了,所以最近魔王破封印的動作才沒有那么頻繁?!?p> “可魔王是有焚燒五洲四海的能力的,天庭也無法保證,這個伊沙鷗也真是惹了大禍?!?p> “……我……伊沙鷗沒有死?!?p> “什么?”
“我看見她了,在帝城,她只是沒有了記憶。”
“這不可能,攝魂瓶里面什么都不剩了?!?p> “你是說她是假的?”
“我沒見過她,不過,這一定不可能……不過,魔王的事情我有了新的想法?!?p> “什么想法?!?p> “既然歷代舍主的生命與封印緊緊相連,那么也許復活石舍舍主是唯一的辦法了?!?p> “復活?縱使我們是神仙也不可能復活一個人啊。”
“你看?!蹦鹃瘸耗贸鲆粔K石頭。
“這什么?”
“這是伊沙鷗生前的心血,燴生石,它總有復活的能力,不過,它也是以命換命,如果你的能力不足以復活他,那么就會要了你的命?!?p> “都是一死,有什么怕的。”我拿過燴生石,“不過你不說什么都不剩了么?”
“肉身不剩,這些身外之物攝魂瓶可不喜歡……小泠,我?guī)慊貋?,我希望你能贏,你能活下去。”那納川為什么會碎?是因為主人死了?
“我也希望我能活下去,山上那個怎么樣?”
“那個臭蝙蝠?好著呢,不過你在帝城知不知道半龍族到底發(fā)生什么?”
“半龍族?”我搖了搖頭,“不知道?!?p> “這么大的事兒你都不知道?你還真是沉迷感情。”
“怎么了?”
“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打仗了,帝王也派人支援陽派?!?p> “哦,”不會是大龍吧?
“你打算什么時候去。”
“明天就啟程吧,封印應該堅持不了多久了,我得盡快。”
“別擔心,你要是丟了性命我也一定還有辦法救你?!?p> 我一路趕到石舍,伊沙鷗你究竟把舍主埋在哪兒了。
“沙鷗?”
“你是?”
“我是小陽,你的小陽師姐啊,你還活著?”
“?”
“你的傳言特別多,有人說你和舍主同歸于盡了,有人說,你隱居了,所以這么多年,你到底去哪兒了?!?p> “我失憶了。”
“失憶了?”
“你和我很要好么?”
“算是吧。”
“那告訴我,她會把石舍舍主埋在哪兒?”
這個小陽搖了搖頭。
廢物。
我撇開她離開,她卻跟上來了,“你跟著我干什么?”
“你失憶了,我給你帶路...”這個小陽有些卻生生的說。
不是很要好么,怎么如此膽怯,“行,你要是不累,就帶我走遍這里,我總覺得石舍舍主應該還在這兒,帶路吧?!?p> 我跟著小陽走了走去,彎彎曲曲,怎么這么大呀,看來上次也只是走了小小的一部分。
“等下。”我看到了一個山洞,“進去看看?!?p> 我往里走,果然看到了一堆白骨,蹲下來仔細查看,應該能拼成一具尸體,可這尸體會是誰的。
突然一把刀捅進我的后背,疼!
我回頭看著小陽,她驚恐的向后退,“為什么?”
“你不是她,小師妹死了,我看到了!?。 ?p> “你說什么?”
“你究竟是誰?”
“哼,我?本仙是你傷害不了的...仙!”刀直接消失了,傷口也愈合了,我看著小陽越來越驚恐的樣子,“說,你都看見什么了?”
“我...你...我...神仙?”
“快說!”
“大戰(zhàn)后小師妹將舍主運送到這里,我一路尾隨?!?p> “你看到伊沙鷗殺了陸放?”
“不,她沒有,她每日照顧舍主,她不殺也不讓他好起來?!?p> “那是誰殺得?”
“我不知道,小師妹確認舍主不能再恢復以后,就離開了,我一路跟隨,親眼看到她進了一個瓶子,然后再也沒有出來?!?p> “原來是這樣,究竟是誰殺了你,你怎么會如此招人仇恨?”我說完拿出燴生石。
“燴生石?怎么會在你那兒?是你殺了小師妹??”
“你的小師妹只是失憶了,在帝城好好的呢,別打擾我做正事。”
“你要做什么?你要復活舍主?不可以?。 ?p> “他這么討厭???你放心我也不會讓他恢復往日風采,我只是要恢復他的生命,你擋不住我,要么離開,要么安安靜靜的待在那里!”
我說完施法,我的身體像是在被抽離,這白骨慢慢拼湊,慢慢長出血肉,慢慢成了人樣...
我能活下去,一定能。
我...堅持不住了...眼前一黑...不知多久,我慢慢睜開眼睛,小陽在一旁照顧我,“你醒了?...既然是神仙,怎么非要耗費這么大的力量救他呀?”
“魔王封印松動就是因為這舍主丟了性命...陸放呢?”
“躺在那兒呢?你可真厲害,我還沒見過一堆白骨也能恢復成人?!?p> “那是因為他的魂魄還沒有輪回,不然我一樣無計可施,扶我去看看他?!?p> “好?!?p> 這老頭子喘著氣兒,瞪著眼,“你不用這樣看著我,我不是伊沙鷗,我只能恢復你的生命...小陽,他四肢不能動,只有腦子還好使,我想麻煩你照顧他?!?p> “我...”
“你可以提條件,只要我能滿足你?!?p> “我想見小師妹,我欠她一個道歉。”
“她都失憶了,不過我會想辦法的。還有么?”
“沒有了?!?p> “就這樣?!?p> “我本是孤兒,無牽無掛,跟了一個女魔頭,她卻對我棄之如敝履。”
“那好吧,不要后悔啊,我走了?!?p> “你的身體?”
“我怎么說也是個神仙,沒事的。”不過抽走怎么多能量,比和那任劍茅打還虛弱。
我走出山洞,我逞什么能,腿軟,好軟,完了,又要倒了……“你?”司以恩怎么會在這兒,他接住了我,“我都不要你了,你怎么還是來了?”
“喜歡。”
“沒有人告訴你真正的伊沙鷗已經(jīng)回來了么,在帝城。”
司以恩搖了搖頭,“你,是你?!?p> “你這傻孩子,你還要跟著我么?”
“嗯!”司以恩開心的說。
“行,背我下山?!彼疽远鲗⑽冶称饋?,“我困了,睡會兒?!?p> “嗯!”
睡得好安穩(wěn)啊,連個夢都沒有做。
“去哪?”睡醒后,司以恩看著我,眨巴眨巴他那大眼睛。
“去一個我已經(jīng)逃離的地方,走吧,帝城?!?p> 看著京都的大門口,我的腳卻沉重的無法抬起,我好像不太想進去了,明天再說,走走走。
“也不知道殿下怎么知道你走了?”白錦城?
我回頭,果然是他,“你在說什么?”
“木槿泠,你說我好歹是個將軍,管著幾萬的將士,卻被派來在這里等你?!?p> 他知道了,他知道她不是我了?
“愣神什么呢,趕緊走,我可不想天天在這兒等你。快去稟報殿下,我們隨后就到?!?p> 司以恩跟著我走進帝城,我剛走不到一個月,這里似乎也沒什么變化,那個房間里,還是那個熟悉的背影在等我,那個房間還是我的。
“為什么丟下我?”
“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p> “臉是一樣的是沒有用的,就算記憶是一樣的也是沒有用的,這里感覺不一樣?!钡弁踔钢约旱男?。
我感到自己的淚水說著自己的眼角流下。
“說!為什么丟下我!”帝王抱著我。
“本仙不能告訴你,本仙是言而有信的人,本仙是神仙,絕不能禍國殃民?!?p> “你在說什么???”
“沒什么!我回來是因為有事情要辦,我要跟你借一個人?!?p> “誰???”
“伊!沙!鷗!”
“木槿泠,你說話不算話?!钡弁鮿傋?,伊沙鷗就氣沖沖的來了,“你還想把我支走?你真是臉皮夠厚。”
“愧不敢當!”
“你……”
“我是受人之托,司以恩會護送你,你不用擔心你的安危,我也會信守承諾,到時候再一次偷梁換柱?!?p> “受人之托不該是求人的語氣么?居然命令我?!?p> “那又怎樣?你應該慶幸我不是言而無信的神仙,不然你了怎么辦啊?”
“你!真好!哼!”伊沙鷗氣急敗壞的轉身離開,我這仗勢欺人似乎真的有些過分了。
“帝后娘娘?!钡酆髞砹??也是,估計也是來責問我的。
“小泠回來了?”她怎么不生氣啊。
“你不用問了,本仙會信守承諾的,只是有事……”
“我信你,定是有事才回來的?!?p> “你信我?”我都不相信我自己。
“我信你,我只是來看看你,不管發(fā)生什么,我都拿你當朋友。”
“除了小澈,你是唯一個把真正的我當朋友的?!?p> “那他呢?”帝后看向門外的司以恩。
“他也不沖我,無論說什么他還是認為我是伊沙鷗?!?p> “是么?那為什么他見到伊沙鷗不追上去?”
“他傻呀?!?p> “他真的傻么?司以恩永遠都跟著伊沙鷗,這是五洲四海都知道的事情?!?p> “什么意思?”
“我只是奇怪,帝王愛伊沙鷗愛的深切徹骨,司以恩也只跟著伊沙鷗,可現(xiàn)在呢,他們都是你的囊中之物?!?p> “你說我在撒謊,我不是木槿泠?”
“也許你也不知道自己是誰?!?p> “這怎么可能,伊沙鷗只是個修行者,我卻是神仙!”
“你不要進展,我只是懷疑,難道你沒有疑問么?”
“我……”我看著門外的司以恩,是你傻還是我傻。
我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伊沙鷗也不記得以前的事情……可我有神力啊……但是,他們兩個人怎么都變心了……也不對,小澈說我是小泠啊……可萬一小澈也不知道我是誰呢,萬一我只是小泠的身體伊沙鷗的靈魂……頭疼……不想了,不想了,隨心吧。
伊沙鷗回來之前,每晚帝王都會到我門前徘徊,被我拒之門外,我只是害怕,怕我讓他進來,我會越來越貪婪,只要等著伊沙鷗趕緊回來,我就趕緊離開。
正睡著覺,巨大的地震將我弄醒,我感受得到封印又松動了,遭了,陸放出事了。
我往外跑,跑到帝城門口,“小泠。”
“我必須得去看看,這不是普通的地震?!蔽遗c帝王說。
“我知道,可你這么出去。會受到天規(guī)懲罰的。”
“?”
“我放你走。”
“!”
“我很想讓你一輩子待在我身邊,可我愛的你不是我的附屬品,而是你,你不是禍國殃民的妖精,你是我管理這人間的動力,帝城你來去自由,只要你想,我隨時等你?!?p> 這樣的尊重讓我震撼,他的霸道似乎得到了成熟的改變。
我轉身離開卻還是抑制不住內心的感覺,我向后奔跑,跳在帝王的身上,親吻他,然后看著他的眼睛,“記住,我愛你?!?p> 我跳下來跑開。
離正開,希望這不是最后一面。
我策馬向石舍的方向,約近我的頭越痛,換了十幾匹馬,不行,頭要炸裂了!??!我得趕緊過去,我用法術瞬移到石舍,但頭痛的寸步難行。
我腦子里像是有一顆炸彈。
痛,痛,痛!
白茫茫的一片后腦子里像是過了好多故事一樣……
“沙鷗?師妹?”誰在叫我,我清醒過來,看著眼前這個人,穆華?
我看著她,我認識她,我……我是伊沙鷗,我是伊沙鷗???!!我不是木槿泠,可這是木槿泠的身子,靈魂是我的?那另一個伊沙鷗是誰。
“師妹?魔王沖破了封印,不能再在這里待著了,快走?!蹦氯A說。
“封???”我立刻起身跑到山洞,“小陽師姐?小陽師姐?!”
“她沒有生命力了,你應該感受到了?!蹦氯A說。
我的眼淚已經(jīng)順頰而下,連石舍舍主陸放都斷了氣,白白浪費我救他一命,他們身上的魔氣如此之重,是魔王親手殺了他們么?那另一個伊沙鷗呢?
“師妹,快走吧。”
穆華拉著我下山,但山下她卻停住了腳步,“師姐?你干什么?你不走么?”
“我還要在這里等他?!?p> “……任劍茅么?……他被我殺了?!?p> 我看著她的表情從不接受到痛苦但釋然。
“穆華師姐……”
“罷了,既然他都有了歸處,我也該去找他了?!?p> “師姐?”
“沙鷗,祝你幸福。”穆華轉身走進石舍。
你的選擇我無從干涉,可你怎么會如此癡情。
遭了,司以恩呢?不行,我必須得找到他,我也得回去。
正要上山,我看到身負重傷的司以恩一步一拐的往下走,我沖上去,扶著他,“你也怎么樣,小破孩兒?。。?!”司以恩看到我似乎失去了最后的力氣,暈倒在我身上,得會我現(xiàn)在是個神仙的身子。
我抬著司以恩到就近的樹林放平,然后用法術看著他的體內,怎么回事?他的脾不是被切掉了?怎么這么好的待在那里。
我用法術盡量的恢復司以恩的損傷,還好都是法術傷,等到司以恩蘇醒后,“小破孩兒,你怎么樣?”
司以恩綻放出燦爛的笑容。
“怎么傷的這么重,發(fā)生什么事了?另一個伊沙鷗呢?”
司以恩用法術現(xiàn)出發(fā)生的經(jīng)過……司以恩帶著伊沙鷗一路來到石舍,見到了小陽,沒有幾句話,伊沙鷗便重傷了小陽師姐,魔?!這個伊沙鷗是魔?!她的偷襲太快,讓司以恩剛反應過來,小陽師姐已經(jīng)倒在那里慢慢咽了氣,這伊沙鷗看著舍主陸放冷笑一聲,“誰讓你活過來的?任何人都無法阻擋我父親打破封印?!彼悄??!是魔族公主??。?!
司以恩與這魔族公主幾回合下,重傷在身,魔非正道,司以恩還不是她的對手,看來若不是她急著去幫魔王重開封印,司以恩一定會丟了性命……
“沒關系,你還活著就好?!?p> 周圍突然魔氣纏繞,是魔族公主。
“是不是該重新認識一下,魔族公主?”
“有這個必要么,伊沙鷗!”
“?你一直都知道?”
“哼,那個木槿澈真是愚蠢,弄個破瓶子竟然想復活一個沒有靈魂的人!”
“什么?”
“攝魂瓶,這么惡劣的東西當然出自我魔族,怎么會對我有用?!?p> “你在說什么,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打不過你,要殺便趕緊殺!”
“不!我是來給你講故事的,你不是很愛聽故事么?封印在你身體這么多年,我也算和你一起長大,也算了解你吧?!笔裁??!魔族公主一直在我體內!
“哈哈哈,看著你瞪大的眼睛,我就滿足,總是以為自己什么都知道,現(xiàn)在是不是一無所知,很是困惑。”
“洗耳恭聽?!?p> “哼,你應該慶幸有我在你體內,不然攝魂瓶會讓你連渣子都不剩,我呢,也應該謝謝木槿澈的執(zhí)著,讓我借著攝魂瓶占用你的身體,把你擠走,你也算命大,竟然游游蕩蕩進了這泥巴身子里?!笔裁??!
“木槿泠是泥巴做的?所以她不能生育……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一切,不是逼你來這石舍的,是你早就算好的!”
“算?這我不會,可預言圖不只你們見過,我也見過?!?p> “所以你今天不會殺我,因為在預言圖上,我會和魔王有一戰(zhàn),你不能打破未來?”
“還是一如既往地聰明,父親還要調理一段日子,你好生珍惜這段時光吧,你也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了,說實話,一起生活這么多年,還真有點舍不得?!?p> “哼,小破孩,我們走,既然時間不多了,還不趕緊享樂生活?!?p> “你不許去找殿下!”魔族公主大吼道,“我的東西,你要敢碰,我一定提早解決你??!”
“我既然恢復記憶,自然要回我自己的家,怎么還會去找他?不是只有你一個人有親人,走?!?p> 所有的記憶突然涌入我的腦海,我還沒來得及體驗其中的悲歡離合,便被現(xiàn)實所再次擊打。
可記憶的痛苦還在滿滿向我襲來,我又是充實的我自己,可我卻又是痛苦的我自己,我的愛人殺了我們的孩子,失憶的我又愛上了害死我父親的人,伊沙鷗啊,作為木槿泠的時候我那么羨慕你,現(xiàn)在才知道,一點也不值得羨慕,因為,只留下了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