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紀小凡下山去了一趟普眾院,與陸南風見了個面,通過陸南風購置了一些增長氣血的藥材,臨走之時囑托令其搜集恢復氣血的丹藥、材料,然后一個人悄悄的去了一趟后山,進入禁區(qū)將自己所搜集的丹藥、藥材等物品交給了袁承等幾個大妖。
傍晚時分紀小凡回到自己的洞府,此時在乙木靈泉洞門前正有一個人在那里等待。
“嗯,奇正,你找我有事?”紀小凡不知孫齊正找自己何事,一邊詢問一邊招呼其進洞。
孫齊正略有些緊張,結結巴巴的說道:“小師叔,陸師兄讓我前來告訴你,事情有結果了,他讓你戌時到普眾院北側的小涼亭等他!”
紀小凡聽了不由得一笑,“這個陸南風,不過是讓他搜集一些藥材而已,怎么搞的神神秘秘的,好了,我知道了,奇正你先回去吧。”
孫齊正聞言點了點頭,拱了拱手轉(zhuǎn)身離去,轉(zhuǎn)過山腳,孫齊正撫了撫自己的胸口,長噓一口氣,自己搖了搖頭,往山下走去。
哪知剛走到山腳處,夜色下路邊閃出一道黑影,毫無防備的孫齊正被一掌擊中后頸,頓時失去知覺。
黑影提起孫齊正一路飛奔,很快來到一個僻靜的山坳。
黑影放下孫齊正,微微猶豫了一下,然后自懷中掏出一枚藥丸喂到孫齊正的嘴中。
藥丸入肚,眼見著孫齊正七竅流血,然后身體皮膚爆裂,血水汩汩冒起泡沫,然后升起淡淡的黃煙,前后不過十幾個呼吸的功夫,孫齊正身體徹底腐爛,最后化為一灘血污。
黑影用腳踢了踢旁邊的泥土,蓋住血污后,揚長而去。
紀小凡在洞府打坐了一會,算著時間差不多了,起身溜溜達達的往普眾院方向走去。
夜色漸濃,天上弦月斜掛,星斗稀少,夜幕之下一片模糊,兩柱香的功夫,紀小凡漸漸的走到了普眾院大門的不遠處。
忽然之間,紀小凡莫名的一陣心悸,全身寒毛倒豎,一股強大的無法抵抗的威壓罩向紀小凡,然后一個黑影毫無征兆般的出現(xiàn)在紀小凡身前。
紀小凡尚未看清對方身形,忽然腦中一下劇痛,眼前一暗,昏了過去。
不知過去了多久,紀小凡幽幽的醒了過來,晃了晃昏昏沉沉的腦袋,想要起身,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身體被繩索捆綁,身下冰冷,一股潮濕發(fā)霉的氣息彌漫在周圍,一片黑暗,看不清是什么所在。
紀小凡心中既驚疑又忐忑,突然之間被人襲擊擒到此地,不知道對方是什么人?不過他能猜出來,出手之人應該是牧云宗之人,因為牧云宗護山大陣非同凡響,沒有出入法牒外人是輕易進不來的,一定是宗內(nèi)人,而且是個元道修為非常高的人,方才襲擊紀小凡的那一下神魂攻擊可是高明的狠,其身份絕對是在紫帶以上。
“這人擒住我有什么目的?難道被應師父說中了,是為了我的斗字訣功法,丫丫個呸的,自己兩次展示“生”字訣和“斗”字訣,應該是被人惦記上了,哎,不猜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啊,等那人出現(xiàn)了自然就知道是誰了!”
紀小凡歪倒在地上不斷的思索,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施展起本源神目,頓時眼前變得清晰起來,很快就看清了自己所處的地方是一個兩三丈大小的一個石洞空間,這里面除了自己什么都沒有,空空蕩蕩,四下都是石壁,石壁上長著潮濕的青苔,在右前方似乎有兩扇合著的石門,石門之下有些縫隙,洞內(nèi)的空氣正是從這里進入的。
紀小凡掙扎著坐起身來,想要提起修為,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體內(nèi)多了一種詭異的力量,將自己的經(jīng)脈禁錮住了,武道修為不可用,另外靈臺也好像也被這詭異的力量給封住了。
不過,紀小凡最后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丹田似乎還能動用,似乎那詭異的力量并未能封住他的丹田。
想來定是因為紀小凡的丹田異于常人,玄黃之氣乃是天地之間最原始最本源的能量,乃是萬物本源之初,那詭異的力量如何能封得住玄黃之氣。
紀小凡知道自己目前處境極其危險,連忙運轉(zhuǎn)功法催動丹田玄黃之氣,一條經(jīng)脈一條經(jīng)脈的去吸收祛除那詭異的力量,半個時辰過去,紀小凡身體里的那些詭異力量消失一空,禁制也就徹底解除了。
就在紀小凡想要取出飛劍斬斷繩索之時,石門嘎嘎聲響,兩扇石門緩緩打開,一個一身黑衣、黑巾罩頭之人走了進來,面上黑巾只留眼部兩個孔洞,根本看不清此人面目。
紀小凡連忙停下動作,收斂自己一身修為氣息,裝作仍然被禁錮的樣子,一聲不吭的看著黑衣人。
此人取出點火之物,點著火把,洞內(nèi)頓時亮了起來,“小子,醒過來了?好,倒是省了我動手了,哼哼!”此人聲音低沉,故作沙啞,但是紀小凡能聽出一絲蒼老的味道。
“你是何人?偷襲并扣押牧云紫帶親傳弟子可是大罪,一旦長老、宗主知道了,你可逃不掉的!”紀小凡聲音弱弱的說道。
“哼哼,牧云宗的律法我比你清楚,自不用你提醒,你還是擔心一下你自己的小命吧,要是不能讓我滿意,你就永遠也出不了這里了,此地乃是我的秘密禁地,除了我沒有人能知道這里?!?p> 紀小凡心中一動,從此人的言語之中,紀小凡能猜出來此人在牧云宗絕對不是一般人,而且他對紀小凡有所圖,不過紀小凡到是心中稍微踏實了一些。
“這位先生,不知你把在下抓到這里來需要在下做些什么,那個,我們之間本也無什么仇恨和恩怨,你有何要求盡管吩咐,只要在下力所能及的,一定讓你滿意,哈哈!”
紀小凡厚著臉皮,哈哈笑著看黑衣人有什么反應。
“哼,倒是識時務,也好,省了我一番口舌了,今日把你帶到這里來,有兩樁事需要你去做,其一,把你所會的功法全部給我寫下來,不得有一絲隱瞞,不得胡亂編造,必須是真實完整的,否則,你錯一句我就割你身上一塊肉,直至割完為止!”黑衣人言語森森,透著寒氣。
“那,第二件呢?”紀小凡問道。
“如果第一件你做不好,就不用考慮第二件了,那時你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
黑衣人冷哼了一聲,神念一動,手上出現(xiàn)了筆墨和木簡,“好好寫,不要耍心眼,我有的是時間跟你耗!”說著將這些東西放在紀小凡面前,伸手把紀小凡胳膊手上的繩索解開。
紀小凡裝著修為被封毫無力氣的樣子,揉了揉胳膊手,拿起筆蘸了蘸墨,抬頭看了看黑巾蒙面的黑衣人,沒有說什么,開始在木簡上寫文字。
兩柱香的功夫,紀小凡把《周天煉竅訣》功法一字不差的寫了出來,遞給黑衣人,黑衣人也沒說什么放在一邊,示意紀小凡繼續(xù)。
紀小凡拿過另外一塊木簡繼續(xù)寫,把《龍象搬山訣》功法也寫了出來,黑衣人接過后,看了一遍,點了點頭,放在一邊,看著紀小凡。
紀小凡知道糊弄不了,又把成劍山交給自己的修煉神識的功法、捕風捉影的身法都寫了出來。
黑衣人仍然不出聲的接過木簡,放下后還是看著紀小凡。
紀小凡揉了揉手腕,呻吟微弱的說道:“你封了我的修為,我現(xiàn)在身體乏累,心中對于功法記憶模糊,不如休息一陣再寫如何?”
黑衣人看著紀小凡,哼了一聲,收起木簡,又把紀小凡的雙手綁了,轉(zhuǎn)身開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