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外。
“你是不是去了愛維爾?是不是傷害她了!”艾瑞斯怒吼道,擺脫他的手,狠厲出拳。
白魏輕松的接過他的招式:“她何嘗不是我的寶貝,放心,我只是取了點血而已,不過也幸虧你保留著原體,不然今天怕是無力回天了”
“回去說,再不走,你家里的又跑了?!卑孜盒α诵?,一只手控制著他的拳頭,另一只手揉了下魏斯的發(fā):“還是那么暴躁,一點都沒變?!?p> “你會點預(yù)言了不起?我告訴你,那件事永遠過不去!”
“好,過不去,過不去?!卑孜鹤ブ膬蓚€拳,另一只手輕松的拎起他的褲腳,十分粗暴的將魏斯扔進車里:“走吧,回家?!?p> “你扔豬呢!”聲音被阻斷在門內(nèi),白魏看了眼別墅,一只手的拇指在各個關(guān)節(jié)游走,眼睛閉上,像極了算卦之人。
睜開眼睛,笑的意味深長。
送兩人出門的陸葉看到了他的笑容,微微一顫,總覺得其中透著些森冷。
顧寒霆把瓷瓶里的紅色液體倒進碗里,眉皺著。
的確是血,但顏色卻不像正常血般的深紅,反而有些淡淡的,像是稀釋過。
薄唇輕輕泯了一小口,坐到床邊。
他自己都不太清楚為什么會有這個多余的動作。
下意識想幫他試下毒。
應(yīng)該是出于做哥哥的責任心,顧寒霆這么想著,扶起床上虛弱的少年。
身體軟的不行,只能小心翼翼,像害怕碰碎的瓷娃娃。
將碗口放到她嘴邊,殷紅的血順著唇瓣流了下去。
剛開始是顧寒霆一點一點在喂,到最后,就變成了她自己在喝,一口接著一口,已經(jīng)見了碗底,卻仍然沒有停下的跡象。
少年兩只手扒著瓷碗,眼睛閉著,眉頭緊鎖,小舌舔了舔唇,似乎沒有喝夠,發(fā)出了嗚嗚的聲音,如同不滿的哭訴。
顧寒霆廢了很大力氣才把碗從少年手中拿了出來,輕聲哄著:“沒了,乖,放開。”
結(jié)果剛把碗拿出來,少年的眼旁就流出了兩行淚水。
這樣的少年簡直讓人沒有絲毫抵抗力。
臉蛋上浮現(xiàn)出少許正常的顏色,原本蒼白的唇被血染成了鮮紅色,長長的睫毛在巴掌大的小臉上撒下一片蔭翼,顫動著,不斷滑落的淚珠卻十分刺眼。
顧寒霆看著她的樣子心中有一陣歡喜,至少說明這東西有些用處。
但面對少年的狀態(tài),卻不知所措,輕輕撫去他臉頰的淚水,聲音溫柔的像一片云朵:“怎么又哭了?”
不過這時候,少年聽不到他說的話,一直在悶悶的流眼淚。
顧寒霆再次把碗拿在手里,眉頭皺了起來,難不成這東西會上癮?
他猶豫了很久,聽著那磨人的聲音,無奈的用手指在沒有喝盡的邊緣上蹭了下,放到慕子柒嘴邊。
聲音頓時停了下來,少年張嘴就含上了那截白皙的手指,眼角還掛著淚珠,兩只小手卻牢牢的抓住了他的胳膊,像一個寶寶在認真喝奶。
濕濡的觸感,居然讓他變得口干舌燥。
想要抽出,但只要動一點,少年都會發(fā)出那種嗚嗚的聲音,讓人心疼。
過了好久,才肯放過那個已經(jīng)被吸紅的手指。
嘖嘖嘴,好像品嘗什么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