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川受傷的風(fēng)波被新聞部部長強行壓了下來,面對南希挫敗的模樣他是又氣又心疼,畢竟也是認識許久的朋友和伙伴,即使她再干什么出格的事也要盡量能幫一把就幫一把。
而學(xué)校里那些好奇季川私事和桃花八卦的女高中生們更是被潑了盆冷水。
這可是了解她們偶像的好機會啊!
季宅。
暖春的陽光斑斑點點映在木質(zhì)地板上,玻璃反射出柔美的光線,碩大的琴房里只有一臺黑色三角鋼琴和一個木質(zhì)手工柜子,柜子里面擺放著成堆的鋼琴譜,但略有些發(fā)黃還完整的書頁證明著主人很少翻閱它們。
突然屋內(nèi)傳來一陣若有若無的鋼琴聲,雖然不是什么技術(shù)性很高的曲子,但流暢又完美的彈奏也是讓路過琴房門口的女仆們贊嘆不止。
坐在鋼琴前的季川堅持按完最后一個音符后,手臂的酸痛讓他不得不按住受傷的部位,搖了搖頭。
果然這種簡單的曲子長時間彈奏也是會撐不住。
“季少,方便進來嗎?!?p> 外面禮貌地敲了三下門,等待著季川的回應(yīng)。
“進?!奔敬ò亚偕w扣上,目光放在門口的方向。
轉(zhuǎn)動把手,走進來了一個戴著金絲鏡框的男人,他帥氣精致的臉龐讓身后為他帶路的小女仆激動不已,雖然還想多看幾眼,礙于這個帥哥是來和自家季少談事的,還是懂事地把他請進去后把門關(guān)上了。
這個男人妖孽的眼睛中露出為難的神色,他把手里抱著的資料恭恭敬敬遞到季川眼前說道:“季少,后天Ann小姐負責(zé)的服裝發(fā)布會其中一位男模特因為身體不適推掉了行程,我們這邊臨時找不到合適的人選……”
季川接過資料挨張翻閱,薄唇微張:“找過裴彥初了嗎。”
“我去找過裴少了,但他家管家說裴少這幾天已經(jīng)接到別家影視公司邀請,因為是熟人介紹,所以不方便違約。”
“周繪,你不能上去替那個模特?”
季川抬眼看著周繪。
周繪聽后臉色瞬間煞白:“季少您可別嚇我了,這么重要的發(fā)布會怎么能讓我上,而且……我還有很多事情沒和資助人談完?!?p> 這次服裝發(fā)布會如果被他這種外行人搞砸了,白瀾下一秒就能把他封殺掉,讓他永遠在娛樂圈無法找到下份工作。
“我開玩笑的?!?p> 周繪偷偷舒了一口氣,季少這玩笑可真是一點不好笑。
“小川!你回來啦!”
屋門應(yīng)聲打開,沖進來的正是白瀾,她進來后第一眼看到的是周繪后立刻收起剛剛那驚喜的模樣,變回那個職場上嚴厲刻薄的白總,聲音略帶不滿
“周繪,你怎么在這里?!?p> “白,白總。”周繪立刻面露懼色對著自然變換兩幅面孔的女人,他看著白瀾又轉(zhuǎn)頭看著季川:“我正和季少討論……服裝……呃。”
他訕訕閉了嘴,因為他突然想起白瀾并不知道發(fā)布會臨時缺模特事,如果讓她知道因為這點小事來煩擾她的寶貝兒子,一定會被她掃出去,而且還會被奚落成這點小事都補救不了的無能員工!
“怎么?有話快說!”
被這種凌厲的眼神逼迫著,周繪都快要哭出來了。
“周繪來討論我服裝發(fā)布會上要穿的衣服。”
這句話一出,白瀾和周繪都是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季川。
季川并沒有什么表情,他把資料往鋼琴上一扔:“不過這件衣服我不喜歡,重新讓設(shè)計師做一套?!?p> 周繪正愣著,聽到這句話后立刻反應(yīng)過來把資料拿在手里連連回答:“沒問題沒問題!我這邊馬上打電話讓Ann小姐幫您聯(lián)系!”
他都不知道怎么感激季川好了,這簡直就是救他于水火之中??!
待周繪出門打電話的時候,白瀾問道“小川,你不是,對這種事情不感興趣嗎,怎么突然會想露臉了?”
她可能認為自己耳朵不太好用了才聽到剛剛的話
“我會做我討厭的事情嗎?”
白瀾睜大了眼睛:“小川,你的意思就是我們這邊拍平面照缺人的話,你也可以……”
“但也沒說喜歡?!?p> 他這句話無疑是讓白瀾白歡喜一場,畢竟自己兒子這張風(fēng)華絕代的臉如果登上了娛樂舞臺,再加上這個當(dāng)媽的鼎力支持,季川一定會成為新時代的娛樂頂級明星!
結(jié)果她的兒子卻是一個不愿意拋頭露面,只喜歡自顧自做事的人。
這一點倒是讓白瀾有點失望。
簡單和季川說了幾句話,白瀾就被自己的私人秘書叫走了。
周繪接完電話后回到房間,臉上卻帶著猶豫:“季少,我已經(jīng)打電話告訴Ann小姐了,她問我……為什么季少會同意這件事情。”
說完這句話他立刻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
“季少對不起!都怪我做事不周才導(dǎo)致您……”
“現(xiàn)在你們白總也知道這件事了,反悔也沒有用?!奔敬ㄕ酒鹕砘顒恿艘幌乱驗榫毲俳┯驳牟弊?,他拍了一下周繪的肩輕聲說道:“沒有下次,知道嗎?”
上揚的音調(diào)讓周繪感覺到了一絲危險,把腰彎的更低了。
再給他個膽子也不敢了??!
也就半天的工夫,季氏影視集團上上下下都傳遍了這件事情。
季氏大少爺將要參加這次的服裝發(fā)布會!而且還是他的首秀!
絕大部分人都沒見過季川,但對于這個身份的未來的繼承人更是議論紛紛。
因為季川要上學(xué)的緣故,很少或者幾乎不在公司露過面,除了Ann和周繪這種經(jīng)常需要和白瀾談事的員工才能在季家見到季川本人。
Ann知道這件事后哪敢耽擱,立刻幾個電話飛到設(shè)計師那邊安排季少后天要上身的服裝,時間緊迫,設(shè)計師也是帶人通宵趕制。
學(xué)校那邊自然是因為要彩排而請了幾天假,說是請假,其實就是干脆曠課不來。
誰敢攔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