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澤用身體不舒服的原因早早地離開了這個女人間的談話盛宴,秋晚和白瀾將旁邊的女仆都支走了,兩個人手搭著手開始?xì)g天喜地的聊天,不像是前輩晚輩,更像是姐妹。
“小晚,這次演奏會伯母一定會去的,許久沒聽你彈琴了,實(shí)在是想念你的琴聲??!”
早就知道白瀾會這么說,秋晚連忙從包里拿出兩張演奏會的門票遞給白瀾,她說道:“伯母,這票你拿著,若是您已經(jīng)有票了就可以給伯父或者朋友之類的,也算是捧場?!?p> “說什么捧場呢,你不知道你們演奏會的票有多難搶,要不是我讓秘書蹲發(fā)售點(diǎn),早就沒了?!卑诪戇€是開心地收下了那兩張票,季光然的那份自然是搶到了,那這兩張就給平常一起喝茶的太太。
“這樣嗎?”秋晚佯裝驚訝,但早就心知肚明,她從小就是,若是比賽有她的名字,座無虛席。
從小就練就一手好琴的她,在鋼琴上取得的造詣一直是周圍人的榜樣,越出彩就越自傲,從區(qū)到市到全國的比賽,只要她敢說自己第一就絕對不會得第二。
直到有一次,在全國比賽中見到了季川。
那個表面上風(fēng)輕云淡,眉眼中露出絲絲冷漠地模樣吸引住了這個大小姐,她傲氣地走過去大聲問道:“喂,說你呢,很眼生啊?!?p> 幼時的季川雖然還帶著稚嫩的面孔,但那種成熟已經(jīng)使秋晚對他有了好感,即使他沒理自己但還是自顧自的纏了上去。
季川受不了她這股犟勁,只好開口:“我是被逼的。”
秋晚釋然,她哈哈大笑起來,然后手指著他胸前那個寫著名字的牌子:“那你是比不過我的,這比賽場的所有孩子都不是我的對手!”
沒想到這句話竟然沒有成真,當(dāng)秋晚手里拿著銀獎獎杯的時候,眼珠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啪嗒啪嗒滴了下來,迎著周圍孩子幸災(zāi)樂禍地表情和笑聲,她哭得更大聲了。
突然一張手帕輕飄飄地落在了她的手上,她淚眼婆娑望著拿著金獎的季川一臉嫌棄地看著她讓她擦掉眼淚,突然覺得這個與她搶金獎的男孩子也沒那么討厭了。
她不僅擦眼淚,還將鼻水也抹個干干凈凈,小手緊緊握著這張皺巴巴的手帕破涕為笑。
季川嘆了口氣,將金獎獎杯塞到她的懷里,然后一把奪過她的獎杯,并且把金獎的桂冠戴在她的頭上,對著那些看不慣秋晚的小孩子們冷聲道:“金獎是她的,你們這些連名次都沒得上的人,有資格笑話別人嗎?”
這句話一出,所有孩子面面相覷。
而秋晚則愣愣地盯著季川,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這一刻只有他一個人的身影。
自從那時,秋晚瘋狂地練琴,順便打聽季川的下落,那個為了保護(hù)她自尊的善良的男孩。
當(dāng)她是以秋家大小姐的身份在宴會上碰到他時,毫不猶豫地堵住他的去路,用第一次的口吻對他下戰(zhàn)書。
“下次比賽我一定會超過你的!”
大概這就是緣分吧,從第一次比賽到相識,再到一起練琴,認(rèn)識裴彥初,多多少少都有了幾年的光景,要不是出國深造,大概現(xiàn)在她們還是鐵三角吧。
突然大門打開,季光然和季川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秋晚回過神望去,不知道是沒做好準(zhǔn)備還是有些激動,竟打算起身閃躲卻被白瀾握住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