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冉雨的攻略度達到95%(她已經想好了你們的關系了)】
“呃……”易秋表示無語。
這么想著,他驕傲地揚起了下巴,過了一會又覺得很羞恥,便連忙把羞恥情感反應關閉了。
第一個自殺的人是張洋,他家住得離學校比較遠,易秋打算從這最遠的開始。
給表姐發(fā)短信說中午在學校吃飯,不回去了,然后叫了一輛計程車,告訴司機地址便出發(fā)了。
在車上,易秋認真分析著關乎張洋的信息。
他的成績很好,但是家境很差,租不起離學校比較近的房子,便住得比較遠,但是張洋自尊心比較強,因為家庭貧困的緣故,虛榮心就更加強一些,不太愿意表現(xiàn)出自己家里很窮的樣子,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但是并沒有去揭穿過他。
按照冉雨從跟他以前關系比較好的同學那里打聽來的消息,在張洋自殺前一段時間,他的生活消費水平提高了不少,往游戲里面沖了不少錢買道具皮膚,據說那些道具皮膚沒有個五六千是買不下來的。
一個連生活費都拮據的人,突然往游戲里面充了五六千的錢?這怎么都令人懷疑,但是張洋表現(xiàn)得理所當然,就好像他很有錢一樣。
他自殺之后便有人猜想過,他往游戲里面充的錢借的校園貸,還不起,最后被逼得自殺了……
當然了,這只是個猜測,畢竟除了警方,是不會有人像易秋這樣刻意去了解的。
易秋清楚,打聽來的消息都是比較片面的,最好的辦法是去向警方了解,但是那不太現(xiàn)實,所以他打算先去張洋他家里看看。
當然,是以朋友的身份去看望的。
十多分鐘后,到了。
這里是一個比較老舊的小區(qū),外面的大門都幾乎是生滿了銹的,頭發(fā)花白的保安在保安亭里面吹著電風扇,瞇著眼睛哼著小曲兒。
易秋徑直地走了進去,也不見老保安有任何反應。
“A棟7樓15室……”
這是一棟很陳舊的樓,電線基本是裸露在面外的,看上去集了不少灰,樓層數字是用黑色的記號筆寫的。
沒有電梯,只好步行上樓。
底下幾層樓比較潮濕陰暗,太陽光基本被周圍的建筑物遮擋完了。
很冷清,沒什么人,到了五樓才能見到一些太陽光。
來到七樓,這層樓好得多,比較明亮。
走到門牌號寫著“15”的門前,看了看,沒有門鈴,便敲了敲。
過了一會兒,從里面?zhèn)鱽砟_步聲。
開門的是一個中年婦人,看上去有五十歲了,精神不是太好。
見到門外是一個漂亮年輕的女孩子,婦人明顯愣了愣,然后疑惑問道:“你找誰?”
易秋甜甜笑著說道:“阿姨你好,我叫許楚人,是天水一中的學生,是代表我們班級來看望你們的?!?p> 聽到天水一中這四個字,婦人神色黯淡不少,牽強笑著說道:“丫頭你進來吧。”
屋子里面很簡陋,地板還是那種水泥粗胚,沒有貼上瓷磚或是鋪板,客廳只有一個陳舊的木質涼床,一張茶幾,一個大頭電視和兩張小凳子。
“丫頭你這么遠來,坐著歇一歇吧?!?p> 婦人說著,進了廚房端出來一杯熱水:“渴了嗎,喝點水吧?!?p> 易秋接過水,笑著說道:“謝謝阿姨?!?p> “丫頭吃過飯了嗎?沒有的話,阿姨給你做。”
“不用了阿姨,我吃過了?!?p> 婦人說著,又去廚房切了一點水果。
婦人笑著說道:“家里面平時沒啥人來,沒啥準備的,丫頭你就將就一下?!?p> “阿姨你不用這么客氣的?!?p> 環(huán)視屋子一番,易秋問道:“阿姨,叔叔不在家嗎?”
“他啊,在外面做工哩?!?p> “中午都不休息啊?”
“是哩,做磚瓦工有啥休息的?!?p> 易秋點了點頭,沒有再客套了,直接說道:“阿姨,現(xiàn)在是新的學期了,對于張洋同學的事情,我們全班都表示很遺憾,便想著派出代表來看望一下你們?!?p> 觸及到傷心事,婦人神色黯淡許多,眼睛沒一下子便紅了。
“唉,你們這些孩子有心了?!?p> “這是應該的,張洋以前在我們班很受大家喜愛的,給我們帶來了不少的歡樂,他出了事情,我們也表示很不理解,不知道為什么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婦人抹了一把眼淚,“怪平時我們對他不夠關心,出了這檔子事,哪個想得到嘛。”
易秋跟婦人閑聊了一會兒,得到了一些信息。
張洋的父親望子成龍,平日里對張洋管教十分嚴格,但是是那種棍棒式教育。因為家里經濟條件不好,為了給張洋攢上大學的錢,平時里幾乎是不給他生活費的。因為家住的很遠,所以上學得提前,中午回家吃飯基本是趕著時間的,很少能夠睡午覺,周末里還要跟著他父親去工地做小工。
總之一句話就是,張洋是完全不可能會有錢去充進游戲的,但是從婦人那里的說法,張洋應該是沒有在家偷過錢的。
也就是說,第一個疑點就是那一筆錢是從哪兒來的。
聊了一會兒后,看得出來,婦人很喜歡易秋,畢竟是那么懂事乖巧,又那么漂亮的一個女孩子。
“阿姨,我能去張洋的房間看看嗎?”
婦人愣了愣,然后說道:“洋洋出事后,他爸很責怪自己,就沒有收拾掉他的房間,說是留個念想,唉,其實這有啥念想不念想的,看著怪傷心的,那房一直是鎖著的,現(xiàn)在估計不少灰了。”
“沒關系的?!?p> “好吧?!眿D人說完起身,去取來了一把鑰匙。
打開角落里的一個門。
推開門,撲面而來的便是一股霉味兒。
婦人看著房間便流了淚,念叨著說:“以后還是找個時間,給收拾了?!?p> 書桌上面還堆著很多書,一支沒有合上的筆躺在桌面上,上面很多灰。
易秋走了進去,房間不大,就一個衣柜,一張床和一個書桌,其他的什么都沒有。
沒有發(fā)現(xiàn)日記本之類的東西。
“阿姨,張洋當初有留下遺書嗎?”
“啥都沒有留下,突然就沒了的?!眿D人站在門口,傷心說道。
易秋沒有在書桌這邊發(fā)現(xiàn)什么東西,便來到了床邊,是那種比較老舊的木床。
背對著婦人,易秋假裝蹲下來系鞋帶,朝床底下看過去,下面是一些鞋子,在一堆鞋子中間,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錢包,看樣式應該是成人用的那種。
易秋微微皺了皺眉,站起來離開了這個房間。
“阿姨,你們平時真的沒有給過張洋錢嗎?”
婦人有些疑惑怎么突然這么問,但是并沒有糾結于此,“想給,但是沒啥錢給,苦了孩子了,唉!”
之后,易秋又陪著婦人閑聊了一會兒,旁敲側擊問了一些關于張洋自殺前的事情。
那段時間里,張洋回家基本都是沉著臉,很少說話,問起他怎么了,都說沒事,其中有一個很細節(jié)的地方,就是他那段時間晚上睡覺不關燈,每天晚上都是婦人或者他的父親起床上廁所的時候去關的,而且開門看的時候,張洋整個人是緊緊縮在被窩里面的。
婦人說的很平常,聽上去沒啥感覺。
但是易秋想到比較多,如果將張洋這種反常的行為描述為他在怕什么東西的話,就顯得有情可原了。
“他在怕什么東西?”
如果有這么回事的話,易秋相信這會是自己需要去尋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