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窗體旁的那行注釋,賈曉樂這才開始明白,哦,原來電影票是這樣的用法!
他在之前在電影世界的任務中,分別得到了一張橙色電影票和兩張紅色電影票,當時忙得不亦樂乎,所以一直也沒時間去仔細看那到底是個什么。
如果白色的是隨機電影,那橙色的又是?他如今像玩一款游戲般,并覺得自己已經(jīng)很久沒有如此投入。他用手掌撥弄著切回最初的道具窗口,并在韓索羅激光槍之后發(fā)現(xiàn)了那張任務獎勵給他的橙色電影票。
※立刻隨機進入一部喜劇電影,并按該電影時間停留8個小時※
喜劇電影!這倒是很有趣呢。
賈曉樂繼續(xù)撥動道具翻頁,但手指劃過的時候抖了一下,眼前立刻飛快的出現(xiàn)一個通知欄。
『查驗到您可能手誤,是否要繼續(xù)使用該道具?』
『是/否』
確實是手誤,賈曉樂一根直腸的在心中念著,然后他想也沒想的就點了一下是。
道具窗口在此刻瞬間消失,眼前一切靜止,賈曉樂隨即被一團金光包裹,在他“我特么是真的手誤啊”的叫喊聲中消失。
光影收散,賈曉樂一臉惱火的出現(xiàn),周遭燈火通明,繁華非常,大晚上的,他穿著棉毛衫褲,站在一棟大樓的天臺上,手里還抓著那把該死的神槍。
然后他就看見離自己不遠處,有四個人正在大聲談笑,其中的一個他很熟悉,那是布萊德利·庫珀,《永無止境》里的男主角,而其他的三人,那個黃毛胡子的小胖子......還有天臺這個場景,這特么的是《宿醉》第一集!
賈曉樂反應不能說不快,但電影里的場景切換比他要更快,斗轉星移,天邊的夜色業(yè)已化成了魚肚白,他立即想起來在片子開頭時間快速經(jīng)過的一幕戲,而在這時賈曉樂的眼前又跳出一行字來。
『你的8小時體驗時間已到,請務必下次購買正版』
緊接著,在他的大聲咒罵中,金光重現(xiàn),賈曉樂轉眼之際又已經(jīng)在宿舍床上,一切未曾改變,但當他再次打開道具窗口時,那張橙色電影票已經(jīng)沒了。
隨機挑的一部喜劇片,他運氣不錯,抽了個自己挺喜歡的宿醉一,然后什么也沒干,連口水都沒喝,他已經(jīng)從拉斯維加斯就這么回來了。
白白浪費了一張魔幻電影票啊這是,一張白的都要30000,這張橙的不得大幾萬影幣了吧?
賈曉樂心中肉痛,卻對此沒半分的辦法,這倒霉勁的這倒霉勁的哦。
不過他轉念一想,至少預設道具的想法被證實是正確的,他剛剛在天臺出現(xiàn)時手里抓著神槍呢。
也許剛才該給庫珀來一下......說不定就能篡改劇情的在里頭呆上8個小時了......
他又在道具欄里亂翻,這次倒小心在意了些,當翻到×2字樣的紅色電影票看到注釋時,心情畢竟才稍微好了一些。
※立刻隨機進入一部科幻電影,并按該電影時間停留8個小時※
如今漫威電影橫行,這兩張票可是寶貝!他鄭重其事的繼續(xù)翻看剩余的道具,而就在他手臂揮個不停時,那個一直整晚不見人影的室友虞行之卻在此刻回來了。
虞行之人高馬大,180公分的個頭,180斤的體重,一身的板油,挺著的大肚腩也挺顯著。他腮幫子和下巴上的滿是肥肉,還綴著青春期的軟須,將其原本可能應該沒準很爺們兒的面孔自然整形出喜慶色彩,跟唱五環(huán)之歌那著名相聲演員似的。
虞行之一進門當然就一眼瞅見賈曉樂在那兒手掌翻飛,但他大氣,穩(wěn)重,所以也沒表露出任何突兀的情緒。
他丟下書包在書桌旁拉把椅子,將椅背對著賈曉樂迎面跨著一坐。
不顧手臂仍然僵持在空中的室友,虞行之卻從校服口袋里掏出個吃了一半的漢堡,然后大大咧咧剝開紙皮就這么一邊吃著,一邊盯著賈曉樂看得有趣。
“是漢堡王的雙層天椒皇堡!”賈曉樂連忙打算顧左右而言他,他鼻子嗅嗅,很肯定的確認道。
“嗯?!庇菪兄钪燮c頭?!叭チ艘惶他湲攧?。”
“別客氣,您老繼續(xù)呀?!彼l(fā)現(xiàn)賈曉樂僵在那里沒動靜,于是和顏悅色的鼓勵他。
“胖……胖子,剛剛那個……你……你看不見對吧?”賈曉樂看看眼前并未關閉的窗體,再看看吃的滿嘴牛油的虞行之。
“看得見,怎么會看不見呢?”虞行之嘴里動個不停?!澳氵@是在用意念指揮著偉大的波士頓交響樂團呢,而我顯然是你的第一個觀眾?!?p> “哦……”賈曉樂聞言長吁了一口氣。
“你這是打算轉指揮系還是怎么?陸家經(jīng)那邊我可沒聽說又收了新人?!?p> “我這是在趕蚊子……”賈曉樂開始詭辯。
“冬天的蚊子?”
“冬天的蚊子最毒了,能活下來的恐怕都有過遠渡重洋的經(jīng)歷,叮上一口也許就會得埃博拉……”
賈曉樂還待再說,但咽下一口漢堡,虞行之就開始對他嘆氣。
“我之前怎么說來著,邱魔王總有一天會把你給逼瘋,你瞧瞧,這不是?征兆都出來了?!彼唤跒槭矣淹锵?。
“我這可不是……”賈曉樂急待分辨。
“不是?”虞行之卻斜眼打斷他,漢堡捏在手里,在賈曉樂的眼前揮動。
“剛才你的那首冬風練習曲我可是都聽了,情緒倒有,可惜彈得是一團漿糊啊?!彼f完又開始吃。
“我特么,你小子怎么……你又在門口偷聽!”賈曉樂立馬明白了。
“都快畢業(yè)了,關心一下么,你小雞肚腸個啥?”虞行之翻了個眼白。
“你看就連我都聽明白了,下周一邱毅那邊你又怎么能糊弄得過得去?”他將最后的一口漢堡塞進嘴里,拍拍手站起身。
賈曉樂當然明白虞行之話中的意思,他是在變相的用自己的薄弱面來承托出自己要比他更弱。
人胖手笨,專業(yè)課成績一直在同期專業(yè)生里排著倒數(shù)的虞行之,按理說絕不可能比賈曉樂更有希望考上大學。
但人家里的老娘卻是這間音樂學院聲樂系畢業(yè)的歌唱家,并且在業(yè)內(nèi)還小有名氣。
眼看兒子升學明顯有難度,就上下關系一打點,高一那年給他轉了個作曲的冷門雙修專業(yè),是只要不是差得過分,畢業(yè)就能直升那種。
所以虞行之雖然琴彈的不好,但前途卻明顯要比賈曉樂要光明的多。
為人很豁達,甚至比賈曉樂都豁達,虞行之的性子是屬于沒心沒肺沒皮沒臉那類,琴彈不好不著急,文化課掛科也不著急,因為胖,成天被三教九流無關人士調侃了整整五年他還是不著急,但如果晚飯吃不到大排的話,著急!
胖子是真有福氣,這是賈曉樂在宿舍里經(jīng)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而同宿舍的另兩位損友丁正和黃躍也對此大以為然。
可能是由壞壞的黃躍首先開始發(fā)起,總之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算,業(yè)內(nèi)開始流傳出在專業(yè)考試之前去摸一把虞胖子的臉就能得到祝福的消息,而為了考試順利,彈琴不錯音,吹號不岔氣,你別說,還真有不少人半真半假的相信,并成為13界西洋樂班的一個著名傳統(tǒng)。
按理說這種屬于侮辱性的舉動虞行之該發(fā)火生氣,但他就不,反而搬把凳子坐那兒隨你摸個夠,而且被摸了臉他也還真的祝福人家。
“回頭我到了那邊給你們燒紙啊,如果你半路上突然撿到元寶金條寶馬車什么的,記住那都是我給你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