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龍山大寨門口,潘婷提著包裹,臉上滿是憤恨和倔強。
馬凱頭疼啊,這次出去很有可能是生死搏殺,她一個女人怎么喜歡跟著攪和?
伸手把懷里的短刀拿了出來,架在潘婷脖子上,馬凱厲聲道:“我數(shù)三聲,滾回去,要么老子不等別人動手先把你宰了!
一!”
潘婷看著馬凱,依舊是憤恨的眼神。
“二!”
馬凱瞪著眼,旁邊殺生也不喝酒了,張口欲言。
“三!”
潘婷閉上了眼,等著短刀劃過自己的脖子。
“我他娘的服了,你到底要干嘛?
要不你回清河縣去吧?
提轄,我走之后,你派人把她送過去?!?p> 馬凱擺了擺手,再怎么說也是自己玩兒命搶回來的妞,現(xiàn)在真動手宰了,也不舍得啊。
此次去黃泥崗,馬凱只帶了殺生,李忠,燕順和劉三兒。
曹正已經(jīng)先去了,他要先打理好前路,等著馬凱他們過去。
魯達(dá)坐鎮(zhèn)二龍山,鄭天壽打理下手,其他的?
王英和周通暫時不帶,因為馬凱還在磨礪這二人。
再者說,如果人都走了,難免會有大本營空虛的感覺。
殺生和李忠已經(jīng)是馬凱的死忠,燕順最近也已經(jīng)認(rèn)命了,死心塌地的跟著馬凱。
因為馬凱也的確是講義氣,山上眾頭領(lǐng)按功勞分錢,馬凱一分沒要,而且也把殺生的錢也拿出來分給了燕順幾人。
用馬凱的話來說,“你們有錢就行,老子見不得這些黃白之物。
因為,錢財會讓我迷失自我?!?p> 雖然很惡心,但是拿到錢后,眾人心是熱的。
聽到馬凱的吩咐,魯達(dá)點了點頭,誰知潘婷聽到這句話,伸手從袖子里拿出一把剪刀對準(zhǔn)了自己的喉嚨。
“要么我現(xiàn)在就死在這兒,要么你帶著我。
我不留下,也不回清河縣!”
“哎呦呵?
威脅我是吧?”
看著剪刀已經(jīng)慢慢的扎了下去,馬凱額頭的青筋跳了跳。
猛然間,他想到了一種可能,
難道,這瘋女人喜歡自己了?
不對啊,她應(yīng)該喜歡殺生和武二這種大漢啊。
再不濟(jì),也是鄭天壽這種小白臉?。?p> 揉了揉眉心,馬凱怒道:“給她一匹馬,路上誰都不準(zhǔn)照顧她。
就算死了,也是活該!
上路!”
說完,馬凱一甩袖子,騎著馬朝前面去了。
殺生看了看劉三兒,后者聰明伶俐,自然知道該怎么做。
“姑奶奶,您別鬧了,寨主都同意了,您還是把剪刀放下吧?!?p> 潘婷臉上一陣輕松,從劉三兒手上拉過來韁繩,直接跨上去就跑了。
“上路!”
劉三兒喊了一嗓子,身邊五個大漢也騎著馬跟著他追了上去。
馬凱在前面跑,身邊就是李忠和殺生,燕順緊跟著,然后才是潘婷和劉三兒他們。
馬凱只是把人分成了五大隊,每隊一百人分開訓(xùn)練。
可輪到魯達(dá)的時候,直接就是真正的軍事化管理。
分組分隊都是按照標(biāo)準(zhǔn)來執(zhí)行的,馬凱也不懂,反正就讓魯達(dá)挑幾個人一起上路,后者直接喊了一伍。
等數(shù)了數(shù)馬凱才明白,原來,五個人就是一伍啊?
快馬加鞭,一行十一人,朝著黃泥崗去了。
而此時,石碣村中,武松坐在阮七家里,在他對面,阮氏三雄到齊了。
“二哥五哥,這位,就是青州來的武二爺!”
阮七一臉佩服,急忙向自己的兩位哥哥介紹。
阮二是個比較沉穩(wěn)的漢子,看了看武松,二郎道:“青州來的?
我聽說,青州二龍山最近很活躍?。?p> 山上的大王,好像叫什么馬凱?”
阮五一臉大胡子,點著頭道:“之前沒聽說過,但是最近做的事情可不少。
聽說先是拿下了清風(fēng)山,又讓桃花山臣服了。
而且還喊著替天行道,專門去搶附近村莊里的無良大戶。”
阮二打斷了他,“我聽說,他搶來的東西只要一半?
剩下的全給了當(dāng)?shù)馗F人,不知是否真實?”
武松笑著點頭,并把馬凱托他帶給三人話說了一遍。
無非就是,仰慕已久,想來拜會奈何分身乏術(shù),只能讓武松前來,而且?guī)е稽c見面禮。
打開包裹一看,三兄弟都傻了。
一點見面禮!
足足幾十條大黃魚?。?p> 金子,都是金子!
“哎呀,這...
無功不受祿,馬寨主這等豪杰,若是有用我三兄弟的地方,盡管開口。
可這...”
阮二把金子推了過去,開口道:“我們不能收。”
阮五見狀,張了張嘴,卻沒說話。
武松笑了,其實他和這三位結(jié)交也很容易。
都是性格直爽的漢子,沒有什么比打一架更來的痛快。
不打不相識,一打就老實。
阮七是個水里的好漢,在陸上,想贏武松?
恐怕有點太開玩笑了。
被武松打敗之后,阮七對武松可是佩服的很,再加上最近青州三山在江湖上鬧得厲害,一聽是那邊來的,阮七頓時更熱情了。
“實不相瞞,這次除了馬爺讓我來拜會三位,還有一件事也想請三位幫忙?!?p> 三人對視,果然還有原因。
馬凱站起身,看著水泊梁山道:“梁山泊,是個好去處??!”
阮五冷哼道:“誰不知道?
可這山上聚了一伙強人,領(lǐng)頭的那個叫白衣秀士王倫,自從他們來了之后,霸占了這水泊,愣是不讓我們?nèi)ダ锩娲螋~?!?p> 阮七喝了口酒,怒罵道:“真他娘的不是好東西!”
聞言,武松笑了。
“三位,如果三位也是梁山泊的頭領(lǐng),那是不是就好辦的多了?”
阮氏三雄愣住了,緊接著,阮二笑道:“武二爺說笑了,我兄弟三人,也是普通人家,如何做的了梁山泊頭領(lǐng)?
那不是...”
他雖然沒說出來,武松也知道他的意思。
上了梁山做頭領(lǐng),那不就是強人草寇了嗎?
武松轉(zhuǎn)身,看著三兄弟道:“可如果,有一樁替天行道的買賣等著三位,三位做不做?”
阮七正準(zhǔn)備說話,阮二攔住了他。
“什么買賣?”
武松咧嘴一笑,“掉腦袋的買賣!
三位可聽說生辰綱?”
一說這話,阮氏三雄慌了。
“生辰綱?
你是說蔡京蔡太師的十萬貫生辰綱?”
“十萬貫?”
阮二剛說完,猛然間,窗外有人驚呼出聲。
“誰?”武松拿著刀就站了起來。
緊接著,就聽見一陣雞飛狗跳之聲。
四人急忙從里面竄了出來,可不見任何人的蹤跡。
“跑了?什么人在偷聽?”
武松臉色陰沉,“這下難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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