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陳勝的雙眼中盡是死灰,片刻后,陳勝對著那守將道:“守住這里,本王且去會一會拿攻上城頭之人,若是本王身死道消,汝等便棄械投降吧!好歹能活命!”
說完,陳勝便不顧那守將的勸誡和阻攔,提著屬于他的長槍,便從樓梯走上了城墻。
來到城頭之上,看著眼前已經(jīng)一半兒是敵軍的城頭,陳勝知道這下城父已經(jīng)城破了。但是作為陳勝,他乃是陳王,他陳王的那種驕傲不容許他作為一名逃王,就算是身死,他也要帶著陳王這個身份而死。
撥開身前的己方士卒,陳勝來到了陣前,看著也同樣是滿是鮮血的呂布,陳勝抬起手中的長槍,指著呂布道:“來者何人?報上名來,本王不斬?zé)o名之將?!?p> 看著指著自己的陳勝,呂布心里除了鄙視陳勝,也就只剩下鄙視了。如今都已經(jīng)是城破人將死了,還能做出這樣一番態(tài)度,說出這樣一番話來,豈能不被呂布所鄙視。
同時,呂布也是有些佩服眼前的這個陳勝,刨除陳勝陳王的這個身份,呂布認為眼前的這個陳勝和前世的自己一樣,大軍壓境之下,竟然還是有這份骨氣,當(dāng)屬難得。
可呂布也有呂布的傲氣,在手下敗將面前,他實在是覺得通報姓名純屬的在浪費時間,還不如真刀真槍的干過一場,孰生孰死就看老天爺是否眷顧了。
可呂布又豈是陳勝能戰(zhàn)勝得了的,呂布卻是對著身后的士卒道:“汝等殺向西門,去幫助西門的高將軍,本司令一人獨戰(zhàn)群賊。”話畢,也不顧陳勝的眼神,抬劍指著陳勝道:“汝陳勝好歹一位陳王,何須廢話,手下見真章吧!讓本司令看看汝陳勝如何坐上這陳王的位置,又如何膽敢口稱陳王!”
陳勝和其身后的士卒被呂布的獨戰(zhàn)群賊說的是群情激憤,看著滿臉鮮血的呂布是不再害怕,自己等人好歹也算是陳王的麾下,竟然被這面前的賊將說成是賊人,他們哪里肯答應(yīng),在陳勝的身后便是一生怒吼,舉著手中的冷兵器便向呂布殺去。
而陳勝卻是動也未動,看著身后的士卒悍不畏死的殺向呂布,陳勝將手中的長槍槍桿緊了緊。在陳勝的眼中,你呂布就算是一只猛虎,自己雖然獨戰(zhàn)不過。但是你一只猛虎哪里能斗得過群狼,他陳勝就不相信呂布一人能顧得上自己身后的士卒,當(dāng)然,還有自己這群狼的首領(lǐng)。
看著陳勝身后士卒向自己而來,呂布嘿嘿一笑,看了看手中的長劍,覺得這長劍雖輕,用起來比較省力,但是呂布還是比較習(xí)慣于使用長一點的兵器。
將手中長劍隨手一扔,從地上撿起一桿長戈,呂布的腦海之中隨即就刻畫出了自己根據(jù)方天畫戟而演化而出的,能配合手中長戈的戈法。
這長戈和方天畫戟說是有區(qū)別,但是區(qū)別也不大。長戈都是在槍頭的一側(cè)有探出的一部分戈刃,而方天畫戟卻是在槍頭兩側(cè)有著月牙兒狀的戟刃,只不過是少了一邊而已,呂布用起來也還算順手,就是這重量稍微有些輕。不過還好,自己還比較省力。
舞動手中的長戈,將面前敵人的長槍或者長戈的頭部給掃斷,呂布連貫的轉(zhuǎn)身一記橫掃,以長戈的戈桿尾部逐個的將斷掉長槍或者長戈的士卒給擊到。再又是一圈兒,將后面士卒的喉嚨劃破,兩撥敵人倒地,便再也沒人敢上前。
陳勝瞇眼盯著呂布,看著呂布的這兩記橫掃完畢,自己認準(zhǔn)了一個機會,在呂布收戈之時,便挺槍朝著呂布的要害心窩刺去。
“?!钡囊宦暎悇俚拈L槍槍尖兒正好刺在了呂布手中長戈的戈刃之上。呂布抵擋的是恰到好處,絲毫沒有多余。
呂布抬腳一踢長戈的戈桿,戈桿便向著陳勝的下身部位撞去。陳勝躲閃已然來不及,治好在戈桿上揚之時,將自己的雙膝猛地一夾,抵擋住了呂布踢來的戈桿。
“嘭”的一聲,戈桿撞在了陳勝的雙膝之上,陳勝的雙膝就感覺到了來自戈桿的力道,仿佛是只要再稍稍增加一點力道,自己的雙膝膝蓋就會被撞的粉碎一般。
為此,陳勝的雙腿在不自的發(fā)抖打顫,面部的表情已經(jīng)是扭曲異常了,顯然是在忍受著巨大的痛楚。
“嘿嘿,竟然敢用雙膝抵擋本司令的戈桿,怎么樣?這酸爽夠味兒嗎?”呂布嘿嘿一笑,問陳勝道。
“哼,想傷本王,還嫩一點!”陳勝咬著鋼牙,堅持道。
“好一個還嫩一點,本司令就再陪你耍一耍!眼疾手快一點,要是被本司令一個不慎給殺了,那就不好玩了!”呂布看著依舊在堅持的陳勝,略帶玩味的對著陳勝道,好像就是在玩過家家一樣。
長戈的戈桿被陳勝雙底抵擋,又自然的回到了原來的位置。呂布將長戈向前用力,蕩開了陳勝的長槍槍尖,呂布單手握著長戈戈桿,在面前一豎,猛然間用力,便向著陳勝刺了過去。
陳勝看著長戈戈尖兒向自己刺來,速度之快,令人咋舌,陳勝想抽搶抵擋,卻是有些來不及。忙將自己的上身向右側(cè)低去,單手握著長槍也向呂布刺去。
陳勝前刺長槍的速度,在呂布看來是慢的不能再慢了。“碰”的一聲擋住陳勝長槍的槍桿,左手再一握,就握住了長槍槍桿,并且向著自己抽了過來。
陳勝奮力的抽著手中的長槍,卻是絲毫未動。眼睛的余光看到了呂布刺來的長戈的戈尖刃,陳勝抬手將左手擋在了自己的側(cè)臉前,擋住了戈尖刃,但是手心卻是被戈尖刃劃破,開始流出了鮮血。
西門城頭之上的高順,看著呂布獨自一人大戰(zhàn)陳勝和眾多士卒,舉起手中的狼牙破風(fēng)槍,對著面前依舊在抵抗的陳勝帳下士卒喊道:“下城父城破,某家司令正在大戰(zhàn)陳勝,陳勝身死就在不多時。不想死的都繳械投降,某家主公會善待俘虜,絕對不會肆意斬殺俘虜?!?p> 聽著高順的話,抵抗的守軍皆轉(zhuǎn)頭看著呂布和陳勝。為了活命,這些士卒正在心里進行著非常激烈的斗爭。片刻后,第一人扔掉了手中的兵器,就會有第二個人,第三人。
隨著越來越多的守軍扔掉了手中的兵器,高順看著面前手無寸鐵的守軍,大手一揮道:“將這些俘虜待下去,等候主公決斷!”
說完,自有己方士卒押解俘虜去相應(yīng)的地方,高順將狼牙破風(fēng)槍背于身后,就朝著呂布的方向走去。
來到呂布的身后,高順抱拳道:“司令,北方的章邯已經(jīng)率領(lǐng)著五萬大秦精銳已經(jīng)快到了下城父。主公有令,盡快的解決了這陳勝。”
聽到這個消息,呂布的臉上難得的顯出了一絲絲驚訝,他驚訝章邯的速度快。
待高順話畢,呂布盯著眼前的陳勝,道:“你可聽到,本司令還要率軍去斬殺章邯,汝這下城父還有幾分把握守得???恐怕是一分都沒有了吧!本司令給汝一個機會,汝身為陳王,當(dāng)有身為陳王的驕傲,本司令允許汝在這下城父自刎,以謝無辜士卒喪命之罪,汝也好落得全尸的結(jié)果。不然,本司令手中的長戈下一刻將斬了汝之頭顱,那時候就是身首異處,死無全尸了!”
聽到呂布這樣的話,陳勝放下了手中的長槍,抬頭望著天空,道:“傳令下去,全軍繳械投降,若是在抵抗,只會落得身死?!?p> 隨后,不管身后士卒的舉動,陳勝盯著天空道:“老天,本王敗了,徹底的敗了,不是敗在章邯的手下,而是敗在本王自身,本王好恨,本王好恨啊!”
說完,“锃”的一聲,陳勝就拔出了腰間的佩劍,放在脖子上,輕輕一抹,口吐鮮血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