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沒有一個人敢說話,眾人都低著頭暗中觀察著別人,常樂侯雖說是個紈绔子弟,但是卻是實實在在的皇家子弟,當朝太后可是他親姑姑,他還是國舅府上唯一后代,這個人在朝中地位那也是舉足輕重的。不少知道些小侯爺身份的大臣更是噤若寒蟬,常樂侯宋閏瑛那可是殺手頭子!說錯了那句話站錯了隊伍他可是會滅口的,可是紀王同樣也是一個不能得罪的人,說錯了話惹毛了這只大老虎那也是要死無葬身之地的。還有一部分大臣心里想著皇上生死未卜,如果扶持剛出生的太子總是沒有錯處的,皇上回來了也好交代。不過另一部分大臣早早站在了紀王這一邊,正捉摸著如何把小侯爺這個紈绔子弟說下去。
終于一個老臣開口了:“臣以為........”老人家咳嗽了一身站出來,小侯爺扭過頭看了一眼:是陳老,言官。
“皇上雖然沒有回京,并不意味著他不回來,而且青貴妃已經(jīng)誕下皇子,就算皇上有什么意外也是后繼有人,臣定然全心全力站在侯爺這一邊?!闭f完陳老站在了小侯爺身后。
小侯爺點了點頭:這就對了,大家站站隊,本侯也好分清誰是敵誰是友。
眾人看懂了小侯爺?shù)哪康?,眾人開始走動,還有幾位大臣站在原地猶猶豫豫不知去往何方。
小侯爺想著給他們加一把火:“怎么,站在原地不動的難道是想做墻頭草嗎?”這句話一落地,那幾位大臣立馬低著頭快步走到了小侯爺身后。這個結(jié)果令小侯爺十分滿意,他看了看身后的隊伍,不錯還是很壯大的,小侯爺又瞄了一眼紀王身后的人,楊相就站在他身后,桃花眼一瞇,小侯爺琢磨著這個楊相怎么如今還站在紀王那邊,怎么紀王的過河拆橋還沒讓他人清現(xiàn)實。
紀王看了看身后的人,雖然數(shù)量不取勝,但卻都是實力不凡。老狐貍的嘴角微微上揚:“怎么常樂侯逼著大臣們?nèi)绱耸亲鍪裁??你如此做法是不是覺得朝堂像是過家家可以容你如此兒戲?”
“紀王說笑了,這天下是大盛的天下,大盛的天下是宋家的天下,家事就是國事,國事就是家事,您說本侯過家家倒也沒說錯?!?p> “常樂侯真是很會斷章取義!”
“好過您,含沙射影!”
兩人這一番含沙射影驚得身后的大臣們一個又一個的激靈。
前面的兩個人卻是想隨便的家常話一樣,面上沒有太多表情。
紀王看了眼小侯爺,小侯爺這個時候也正盯著他兩人對視片刻,都笑了談話十分愉快。
“不愧是小侯爺,每句話都是細心雕琢?!?p> “紀王也是寶刀不老,怎么王爺嘴仗打得可還愉快?”
看著笑瞇瞇的小狐貍,老狐貍心里想:小狐貍早晚讓你笑不出來?!坝淇欤貧w正題吧,常樂侯,皇上一日不歸,我們大盛就一日不能安然。群龍無首,我們這肥沃的中原大地,難道不會成為周邊國家虎視眈眈的肥肉?”
“..........”小侯爺沒有說話,正專心致志挖著耳朵。
“常樂侯,難道,不說什么嗎?”
小侯爺打了個哈欠開口了:“紀王,皇上出巡的日子怎么他們就不虎視眈眈了?其他國家知道我們家皇上出巡多少日嗎?還是說紀王殿下把皇上的行程透漏了出去........哎呀.........這是不是大罪呀?”
紀王笑了:小狐貍還真是老道了。“本王怎么會這種事情,透漏皇上的行蹤也需要本王知道才可以呀,常樂侯身為影的掌事..........是不是你才是應(yīng)該對皇帝的行蹤了如指掌才對?”
小侯爺微微皺了下眉頭:還真是作繭自縛。
“影的掌事”這四個字一出口,大臣們的目光齊刷刷轉(zhuǎn)向了小侯爺,一個紈绔子弟竟是掌握著大盛消息網(wǎng)絡(luò)的頭目,暗衛(wèi)的頭子,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小侯爺竟然有這么多身份,他平時是如何隱藏得如此之好。大臣們眼中的驚訝逐漸變得驚恐,他們開始害怕這個表面上的紈绔子弟........
小侯爺就這樣被說穿了身份,他招手叫來飛鷹和飛虎:“既然大家都知道了本侯的身份,那本侯也沒必要繼續(xù)單調(diào)了,你們倆就站在我身后待著吧?!憋w鷹,飛虎答應(yīng)了一身背手站在小侯爺身后,就像是兩面墻擋在了小侯爺身后。
他們的主子笑了一下:“這樣看起來是不是更像是一個影的掌事了?”他桃花眼一眨接著說:“本侯卻是應(yīng)該對皇上的行蹤了如指掌,可是不知道為什么,皇上失蹤這件事情竟然是紀王告知本侯的?紀王您能解釋一下為什么嗎?”
這塊燙手的山芋又被丟了回來,紀王處亂不驚回答道:“本王朋友遍布天下,皇上失蹤也不是什么可以隱藏的事情,怎么常樂侯開始推卸責任了?”
“紀王說笑了,本侯并沒有推卸責任,這其中出了問題自然是本侯有責任,暗衛(wèi)已經(jīng)出發(fā)去補救了,既然紀王朋友遍布天下可不可以幫助一下暗衛(wèi)。”
紀王笑了:“本王的朋友幫助暗衛(wèi)這不是很好吧........有些越俎代庖了吧。而且我們應(yīng)該首先解決面臨的第一個問題,到底應(yīng)該何人來代理朝政?”
問句一出,大臣們又開始了“嘰嘰喳喳”,小侯爺覺得今天差不多了,紀王如此著急,不如先給他。
“諸位,何人來代理朝政你們討論很久了吧?怎么現(xiàn)在還在討論,”小侯爺說著打了個哈欠:“本侯困了,不要再討論了,代理朝政嗎?這件事情就直接交給紀王就好了,皇上都信任的人,本侯有什么不放心的?!闭f完伸了個懶腰,沖著飛鷹和飛虎擺了下手:“回府!”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小侯爺領(lǐng)著兩個跟班回家睡覺了。
紀王看著小侯爺三人的背影心里道:小狐貍以退為進?小子你這一退就別想再回來!
此時小狐貍剛出了大殿就不困了,雙眼放光:“走,回去看看小皇子?!?p> “是?!?p> 小侯爺還沒走到太后的院子,就和急匆匆走出來的一大隊人馬撞了個滿懷。
“姑姑?”
小侯爺站穩(wěn)腳跟定睛一看:太后抱著孩子急沖沖往前走。太后見了小侯爺也是十分驚訝:“阿瑛?你怎么,怎么沒在朝堂上?”
“姑姑,這是場持久戰(zhàn),我們偷光養(yǎng)暉吧?!闭f著小侯爺扶著太后往回走,青貴妃的臉色顯然有些不好。小侯爺一邊走著一邊遞過去一個小瓶子:“皇嫂保重身體?!?p> 青貴妃擠出一個微笑:“多謝侯爺?!?p> 等抱著孩子回了太后寢宮,小侯爺催促青貴妃去休息,自己留下來給那個小男嬰把脈:“姑姑,這孩子以后八成是要留下個體弱的毛病了?!?p> 太后眼神微微躲閃了幾下:“是我們對不起他........”
“那姑姑,您可定要保住這孩子?!?p> 太后眼神堅定:“哀家定然全力守護這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