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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嶺。
“少爺,你這是要干哈去?”書僮藍兜兜傻乎乎的看著少爺正在收拾包裹。
“我要離家出走,我要呼吸自由空氣,我要出去見見世面,我不要娶媳婦!”十八歲的藍祥正在賭氣般往包裹里胡亂塞衣服。
藍兜兜想不通自家少爺為什么要這樣做,這里的空氣不好嗎?這里的水不好嗎?這里的山不好嗎?鐘家的女子不好嗎?可為什么這些少爺都不想要呢?
“自由是什么東西?”藍兜兜想的腦殼都疼。
“少爺,你去哪兒,兜兜就跟你去哪兒!”藍兜兜開始幫藍祥收拾東西。
“總算有個講義氣的了,哥哥帶你走,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藍祥騰出手拍拍小書童的肩膀。
“那還要和大爺說一聲嗎?”藍兜兜又開始犯迷糊了。
“說個屁啊,說了他還讓我走嗎,笨蛋!”藍祥氣的用力敲了下藍兜兜的腦袋。
“少爺,表在打我頭了,人家都說‘越打越傻’,你看我都這么笨了,以后能換個地方打吧?”藍兜兜氣的嘴撅的老高。
“行行,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夠笨的了!哎,帶你出去會不會很沒面子啊?”
藍兜兜終于收拾安了包裹,“少爺,咱們怎么走?”
“后面窗戶,我把繩子都準(zhǔn)備好了,這樣別人才看不見!快點!”
藍祥跑到門前,探了下腦袋,發(fā)覺沒人,然后把房門關(guān)上。
拉著書僮跑到窗戶旁邊,然后拿出一捆繩子,系在床旁邊的柱子上,“走,你先下!”
藍兜兜看了眼窗外,“少爺,這得有兩層樓吧,兜兜不敢!”
“笨蛋,看我的!”藍祥沖著掌心狠狠地吐了口唾沫,然后用力的搓了兩下,抓住繩子,爬了出去,“你也快點!”
“少爺,我不敢!”
“你不敢就等著吃大爺?shù)募曳ò?!我走嘍!”
“少爺!”
“大爺?shù)募曳?,太可怕了!”想到這里,藍兜兜學(xué)著藍祥的樣子,咬了咬牙,也爬了出去。
“我的媽呀,這房子要弄這么高干嘛!”藍祥氣喘吁吁的蹲在地上,掌心火辣辣的疼。
噗通一聲,藍兜兜快到地上的時候,胳膊再也撐不住,手一松掉了下來。
“我暈,你能不能小心點!”藍祥趕緊過去,把藍兜兜扶了起來。
藍兜兜一個勁的揉著屁股,眼淚在眼眶里直滾。
“別哭,你還是不是男人,動不動就哭!”藍祥沒好氣的說道。
“怎么樣,沒事吧?”
藍兜兜咬著嘴唇點點頭。
“走吧!”
楊武正在發(fā)脾氣。
“說,怎么回事?一個小小的地方竟然讓勞資折了這么多好手!難道是龍?zhí)痘⒀▎?!?p> 陳正豐是逃回來的海盜中的一個,屬于膽子比較大的。
“楊頭,對方的火銃太多,八郎又挑了個最黑的夜里,兄弟們剛翻過墻,結(jié)果就被對方發(fā)現(xiàn)了,一陣火銃過后,隊形全亂了!”
“火銃?難道碰上官軍了?”楊武皺起了眉頭,
“陳老四,到底怎么回事?”
向?qū)Ь褪顷惱纤摹?p> 陳老四搖搖頭,“前面沒發(fā)現(xiàn)有火銃??!楊頭,你放心,絕對不是官軍!”
“火銃這個東西我們也有,你們肯定是不小心,走漏了風(fēng)聲,人家才有了戒備的,一群飯桶!”楊武思來想去,最后得出了結(jié)論。
“不能就這么算了,勞資得平了這個莊子,不然傳出去以后沒法在道上混了!”
“陳老四,給勞資送封戰(zhàn)書,我要光明正大的,跟他們斗一場!”
徐錚拿著一封書信,正哭笑不得。
太猖狂了吧,一個海盜,竟然學(xué)古人下戰(zhàn)書!
正愁找不到你呢!
“應(yīng)戰(zhàn)!”
“張禮真,有沒有膽子把這封信送給海盜?”
張禮真二話沒說,只是過來敬了個禮,然后拿起書信就走。
“別犯傻,不行就溜,不丟人!”徐錚跟在后面叮囑。
徐錚和楊武約定的是十天后海邊的一個海叉子,平時沒什么人去,而且到處都長滿了紅樹林。
“流風(fēng),提前把地形摸清楚;鮑三喜,盡可能多做些戰(zhàn)斗預(yù)案?!毙戾P有條不紊的吩咐。
“主公,海盜們想怎么打?”鮑三喜問到。
“唔,他們要兵對兵,將對將,用堂堂戰(zhàn)陣跟我們決戰(zhàn)!”徐錚滿臉古怪地說道。
“竟然要跟我們拼戰(zhàn)陣?”鮑三喜也是一臉的不置可信,“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寫的!”
黃金山學(xué)員最拿手的就是戰(zhàn)陣!
幾個老兵做過統(tǒng)計,當(dāng)以戰(zhàn)陣方式盡行三段射擊時,一式火銃的殺傷力最大!
其實以黃金山一式火銃的射擊速度,基本兩排陣列就可以滿足三段射擊。
鮑三喜心里甚至已經(jīng)排好了隊列,四十二名學(xué)員,分成兩列,其余人員可投手雷或警戒,基本上就是徐錚傳授的排隊槍斃的陣型。
如果順利,一分鐘之內(nèi),學(xué)員絕大多數(shù)都可以發(fā)射四到五次,一百多米的距離,海盜們根本沖不到跟前,就得團滅!
這一仗毫無壓力!
平八郎的情報讓楊武基本透明,而基地的情形,楊武卻什么都不知道。
鮑三喜頓時松了口氣。
徐錚習(xí)慣性的敲了敲桌子,似乎在考慮什么重大問題一樣。
“流風(fēng),交給你個任務(wù),對決的時候看看能不能摸上楊武的坐艦,就是那艘外國船,我看上它了,想個辦法,給我弄回來!”
“是!”流風(fēng)最喜歡的就是可以任由自己發(fā)揮的任務(wù)類型。
漳州府府城。
“少爺,咱們沒錢了!”藍兜兜苦著臉,說道。
“怎么會的,離開之前我們不是帶了不少的銀子嗎?”藍祥疑惑的問到。
“少爺,你把銀子都花光了!”藍兜兜指著腳下的一大堆東西
“而且你還不還價!”
“額!”藍祥吃驚的看著,“竟然買了這么多東西?”
“是啊,其實咱們根本用不到這些東西,你看,這把鑲寶石的劍,你都買了三柄了!”
“我!”藍祥覺得自己理虧,索性閉住了嘴巴。
這銀子怎么這么不禁花的!
不對,主要是好東西太多了!
“少爺,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藍兜兜的肚子開始咕嚕咕嚕地發(fā)出了抗議。
“要不我們再把這些東西賣掉不就好了嘛,銀子不又回來了?”藍祥很滿意自己的聰明才智。
“那好吧!”藍兜兜和藍祥擺起了地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