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的京師,我終于看到你了!”皇太極騎著一匹黑馬,站在一處高地上,對著橫亙在眼前如同長龍一樣的京師城墻,默默地說了一句。
“海蘭珠,我來帶你回家!”
回到了軍營,皇太極吩咐到:“岳托,給我發(fā)動所有的內(nèi)應,不惜一切代繳,我要知道海蘭珠的確切下落!”
岳托是大貝勒代善大兒子,中間是碩托,老幺薩哈廉,但是這一家人的父子關(guān)系極差,代善曾經(jīng)多次想殺死岳托和碩托。
“主子,這樣做是不是不妥!”
岳托有點遲疑,反問了句。
“岳托,海蘭珠就是我的無價珍寶,你I的寶貝被別人偷走了,你會怎么做!”皇太極睜大眼睛問。
“主子,那還用說,用我手中的刀槍奪回來!我們女真人有捍衛(wèi)自己財富的決心和膽量!”岳托今年剛?cè)畾q出頭,正值壯年的時候。
“好!現(xiàn)在我的珍寶被躲在紫禁城里的卑鄙混蛋偷走了,我是不是該拿回來!”皇太極的心似乎已經(jīng)飛進了紫禁城。
“主子,岳托想問您一個問題?!痹劳锌紤]了下,還決定把內(nèi)心的話說出來。
“你問吧!”皇太極說完,靜靜的等著。
“主子您是一代豪杰,岳托想知道,在您的心里,到底是事業(yè)重要呢,還是女人重要呢?”
“哈哈哈!”皇太極一陣大笑,
“這個問題問得好!在我皇太極的心里,女人和事業(yè)同樣重要,不分彼此!”
“可是漢人常說‘魚與熊掌,二者不可兼得’!”
“那是說這話的人沒遇到真愛,海蘭珠就是我夢寐以求的女人。!”
“可是您已經(jīng)有了哲哲、布木布泰了,她們也都是草原上的絕色?!?p> “岳托!”皇太極嘆了口氣,“你也知道,像我們這種身份的人,想要得到真正的愛情或者說得到自己喜歡的女人,是非常困難的,愛與被愛的前提往往取決于雙方對等的身份。既然身份限制了我這輩子不可能找到一個真正愛我的人,那么就讓我得到一個我愛的人!看到海蘭珠的一剎那,我就已知道,她就是我愛的女人!”
“在我皇太極的心里,左手是事業(yè),右手就是我的愛人,不分高低,同等重要。魚與熊掌,并不矛盾!”
“所以您才打算提前暴露在京師的內(nèi)應?”
“是的!岳托,你要記住,內(nèi)應只不過是我們的一次性工具!在我們建州財富的攻勢下,我相信大明這邊會不斷有人投向我們建州的!”
“好吧!”岳托同意了皇太極的要求,當天就給京師的內(nèi)應傳達了任務:調(diào)查海蘭珠的下落。
消息回來的很快。
“徐錚又是誰?”
岳托也搖搖頭,表示沒聽說過這個陌生的名字。
“竟然訓練了四千太監(jiān)?哈哈哈!”皇太極笑的差點眼淚掉了下來,
“大明真的無人了嗎?竟然用太監(jiān)來抵抗我建州鐵騎?太搞笑了吧!”
岳托也覺得奇怪,這漢人的皇帝真好玩,要不是“烽火戲諸侯”,要不就是“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現(xiàn)在這個更奇葩,竟然大練“閹軍”!
“都是這般拿軍國大事當兒戲的君王,又怎么配占據(jù)這繁華中原!”皇太極不屑一顧的搖搖頭。
“主子,那我們該怎么辦?”
“明天你和濟爾哈朗率領(lǐng)右翼并蒙古騎兵一部,進攻德勝門;莽古爾泰帶領(lǐng)左翼以及蒙古騎兵兩千,進攻廣渠門。我要朱讓朱由檢領(lǐng)略下我建州女真的厲害!哦,對了,對方的兵力部署沒太多的變化吧?”皇太極直接了當?shù)陌l(fā)布了命令。
岳托點點頭:“我們昨天就得到明軍的兵力部署:德勝門滿桂部兵力五千、侯世祿部可以忽略不計、郭之琮部火器手八百人,另外有陽和丙掖營、宣鎮(zhèn)標奇營兩千人,總計兵力在八千人上下;至于廣渠門主要是我們的老對手袁崇煥率領(lǐng)的何可綱、祖大壽九千余人。”
“唔,還是剛才的安排不變,你這里主攻,廣渠門算是牽制吧!”
“主子,要不要派遣一部分兵力支援下廣渠門的莽古爾泰,畢竟袁崇煥是個硬茬子,蠻難對付的!”
皇太極搖搖頭,“岳托,‘田忌賽馬’的故事你應該知道的,袁崇煥的騎兵不容易對付,所以才讓莽古爾泰進行牽制;我們的重點是德勝門,滿桂此人有勇無謀,而且兵力繁雜,不容易統(tǒng)一號令,所以明天一戰(zhàn),就看你的了!”
“我的女人,我來了!”皇太極不在言語。
岳托退了下去。
京師外城廣渠門。
廣渠門是京師外城東側(cè)的唯一一個城門,和西側(cè)廣安門相對,但是規(guī)格較低。整個城門加上箭樓高度約在十五米。
袁崇煥和他的部隊就駐扎在廣渠門護城河的外面,和廣渠門對河相望。
“督師,不好了,又有不少士兵在串聯(lián),聽說要準備鬧餉!”祖大壽的消息一向比較靈光。
連日來的奔波,讓袁崇煥憔悴了不少,額前添了不少白頭發(fā)。
“給戶部發(fā)文了沒?”袁崇煥問到。
“早就發(fā)了,到現(xiàn)在都沒個回信,真不知道戶部那幫大爺整天在忙活什么玩意!”祖大壽嘟嘟囔囔。
“大戰(zhàn)在即,竟然還在欠餉?”袁崇煥最近多忙于調(diào)動軍隊,沒有過多關(guān)注餉銀的事情。
“是啊,督師,我真搞不懂了朝廷是怎么想的,又叫馬兒跑,又想不吃草,天底下哪有這等好事?讓士卒們賣命,卻又舍不得銀子,真他娘的!”說著說著祖大壽的粗話就冒了出來。
袁崇煥斜了眼,祖大壽立刻住了嘴,嬉笑道:“瞧我這張嘴,肯定是早上沒刷好,滿是粗話,督師勿怪!”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馬上寫奏章給皇上,盡快發(fā)餉!”袁崇煥無奈的擺擺手,對這幫軍中大老粗,自己也是沒辦法。
袁崇煥的奏章很快被送到了朱由檢的桌子上。
朱由檢這幾天根本沒睡好覺,整個眼圈都是通紅的,得到了孫承宗匯報說京師防守人手不夠用之后,朱由檢連夜下令京師的皇親國戚、王公貴族、京官等人,讓他們帶領(lǐng)所有家丁上城參與防守,最后仍有缺口,實在走投無路的朱由檢,不得不從宮里抽調(diào)了部分內(nèi)侍,才基本湊夠了孫承宗要求的數(shù)量。
心急,朱由檢的嘴唇上出了一溜水泡,
“神馬?現(xiàn)在還要跟朕要餉銀?”朱由檢一用力,嘴唇上的泡泡破了一大半。
王承恩趕緊用手布幫朱由檢把臟水沾了干凈。
“袁蠻子,你真是活膩了嗎?趁著這個機會問朕討?zhàn)A!難道朕不給,你就要縱敵破城嗎!竟敢威脅朕,狗日的混賬東西!”朱由檢用盡全身力氣,把袁崇煥的奏章狠狠的摔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眼珠子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