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岡撒不敢躲。
“啪!”鞭稍準確的抽中岡撒露在外面的手腕子。
一條血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
岡撒手一哆嗦,羊皮小包跌落在地上,從里面滾出幾塊碎銀塊。
“混蛋,不許打我阿布!”小鳥從岡撒身后沖了過來,手里拿著徐錚送他的匕首,護衛(wèi)在岡撒前面。
“小鳥,你出來干嘛,快回去!”岡撒一把拉住小鳥,把他扯回道身后,臉上陪著笑,“鄔桑大人,孩子還小不懂事!”
“嘿嘿,小崽子,活膩歪了,信不信鄔桑把你撕成兩半!”鄔桑玩弄著手里的皮鞭子。
“小鳥,你來這里干嘛?”岡撒訓斥到.
“他們把漢人哥哥的狼皮搶走了!”小鳥氣呼呼的說到。
“這!”岡撒為難的看了眼鄔桑,
“大人,那張狼皮是朋友委托我?guī)退麄凎芬击返?,本來就不是我們部落的,還請還給他們!”
“還?哈哈,我鄔桑不會還人家東西,只會拿人家東西!真是笑話!”
“別說了,趕緊把五個小妞、十個丁戶,一百頭肥羊準備還,否則,踏平你的部落,一個不留!”鄔桑得意洋洋的笑了聲。
“大人,我們都是同一個根上長出來的藤蔓,何苦要這么逼迫我們呢,說不定以前我們還是兄弟呢!”岡撒吸了口氣,強行壓住心里的怒火。
“誰跟你們是兄弟,太抬舉自己了吧!少廢話,想在這草原上活下去,就得按照我們的規(guī)矩來!碰上我們?yōu)踟萑耍銈冞€算走運,要是遇到的是建州女真人,只怕你的整個部落都會做披甲人的奴隸,老婆女兒任人玩弄!知足吧!”鄔桑盛氣凌人的說到。
“大人,羊你們可以拿走,但是女人一個都不能帶走,還有那張狼皮!”岡撒的語氣漸漸冰冷。
是個泥人還有三分火氣的!
“不知好歹的東西!我不是來跟你商量的,而是命令你,蠢貨!再問你一遍:從還是不從?”鄔桑把馬鞭收了起來,手扶上了腰中的馬刀。
“順生逆亡?”岡撒苦笑了下,“我們已經(jīng)跪在地上了,可是你們又讓我們活下去了嗎?”
“阿布,你不是經(jīng)常告訴我:真正的男人一定要站著活嗎?咱們?yōu)槭裁匆蛑呐率钦局懒?,也痛快!”阿布把匕首抽了出來,橫在胸前。
“阿布也不想這樣,可是咱們身后是百來條族人的性命??!”岡撒摩挲著小鳥的頭顱。
這個時候部落里很多年輕人也站到了岡撒身后,“首領(lǐng),拼了吧!”
“就是,這樣活著有什么意思,我們甚至連他們?nèi)︷B(yǎng)的羊都比不上!”
徐錚制止了孫守志和張全友的蠢蠢欲動,
“再看看,別著急!”
“呵呵,膽肥了!兄弟們,抄家伙!”鄔桑一擺手,騎兵們頓時抽出了馬刀和弓箭。
“再給你三曲指考慮時間!”
“誰敢動我阿布!”小鳥趁著岡撒分神,再一次沖到了前面。
“這孩子不錯!”流風贊了句。
徐錚點點頭,“張禮真,給我準備一支上彈的火銃,你們也做好戰(zhàn)斗準備!”
“終于可以動手了,一直想教訓教訓這幫家伙了,竟然敢搶公子的狼皮!”張禮真把一式火銃遞給徐錚,說到。
薩日勒也拿出了弓。
流風單手持槍,姿勢極度瀟灑。
“給勞資殺!”鄔桑吼了聲,然后縱馬向前,對著小鳥當頭就是一刀。
馬刀帶起一溜寒光,直奔小鳥的頭頂。
這一刀的力量,足以把一個成年人一劈兩半!
岡撒大驚,揉身上前,想要拉開小鳥。
誰知道小鳥一點都不害怕,反而單手持著匕首,高過頭頂,想要格開馬刀。
“這孩子!”徐錚笑著搖搖頭,舉銃瞄準。
“啪!”一聲槍響,鄔桑高舉的馬刀竟然被徐錚一槍蹦飛!
“公子好槍法!”
“贊!”孫守志和張全友開始狂拍馬屁。
“兩個屁精!”流風不屑的瞥了眼,嘴里罵到。
張禮真則是紋風不動。
薩日勒的已經(jīng)張開了弓弦。
鄔桑的胳膊被震的發(fā)麻,“誰,這么大膽?”
徐錚雙腿一夾馬腹,“我,怎么了?”
身后的隊員們也跟了上來。
“我說呢,弄了半天找了幫手了!岡撒,你要知道我們?yōu)踟菘叵規(guī)兹f人的,你可要想清楚后果!”鄔桑再次接過部下遞過來的馬刀。
“竟然還是漢狗!”鄔桑一齜牙,“正好宰了我好去女真人那邊領(lǐng)賞錢!啊哈哈!”
“朋友,你們別動手,我岡撒不想連累你們!”岡撒攔住了徐錚的馬頭。
“嘿嘿,我是來要狼皮的!”徐錚嘿嘿一笑,把火銃扛在肩膀上,一個西部牛仔的造型,只可惜少了頂帽子。
“對不起,我會把狼皮贖回來的!”岡撒歉意的說到。
“阿布,是他們搶了我們的狼皮,干嘛要贖,跟他們拼了吧!”小鳥躍躍欲試。
“這孩子,以后絕對有出息!”流風砸吧了下嘴唇。
“莽撞!”一直沒說話的張禮真,插嘴說道。
“勇氣可嘉!”徐錚夸了句。
“殺光尼堪!”鄔桑不耐煩的揮動馬刀,策馬沖了過來。
岡撒怒吼一聲,“拼了吧,狗娘養(yǎng)的!”對著鄔桑直接沖了過去。
徐錚把小鳥拎到了馬背上,放在自己前面做好,
“等你長大了,再殺敵!”
“滅了他們,一個不留!”徐錚把火銃交到小鳥手里,“拿好!”
然后抽出大左輪,往前一指。
岡撒身后的部落男人們,也騎上馬往前沖。
流風雙腿用力夾了下馬腹,然后身子后仰,重心后移,胯下戰(zhàn)馬一聲爆叫,高高的人立起來,后蹄猛的蹬地,馱著流風竄了出去。
“這動作,拉風!”
薩日勒一松手,手里的弓箭化作一道黑影,準確的飛向?qū)γ嬉粋€著甲騎兵的咽喉。
孫守志和張全友也沖了上去。
雙方之間距離本來就不遠。
大左輪特有的聲音頓時響成一片。
鄔桑的手下紛紛墜馬。
岡撒已經(jīng)和鄔桑糾纏在一起。
岡撒沖到鄔桑前面的一剎那,直接跳了起來,把鄔桑撞落了馬下,然后兩人在地上開始肉搏。
部落里的男人們紛紛張弓射箭,徐錚的隊員們則是用大左輪,不得不說,五發(fā)裝彈的大左輪確實有火力優(yōu)勢,而且每個隊員又是雙槍。
戰(zhàn)斗從一開始,就幾乎是一邊倒,鄔桑的手下只能射出稀稀朗朗的箭支,絲毫準頭也沒有。
岡撒一個“駱駝扳”,制住了鄔桑,
“讓你手下停手,否則掰斷你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