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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軍,官軍來了!”一個海盜看著遠(yuǎn)處海面上出現(xiàn)的一片戰(zhàn)船驚叫起來。
鄭芝豹手里拿著一只船槳,正在拼命的劃水。
身后有幾百條中小型戰(zhàn)船緊隨其后。
廣東水師的三角戰(zhàn)旗被海風(fēng)吹得咧咧作響。
鄭芝豹不僅找到了廣東水師,還帶來了鄭芝龍的上百艘輔助船只。
鄭芝龍和徐錚都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增援。
兩人如同心有靈犀般,把劉香以及其它的船只,包圍了起來。
至此,海戰(zhàn)出現(xiàn)了喜劇般的轉(zhuǎn)折。
從一開始的被包圍對象變成了主動包圍。
劉香苦笑著,毫無辦法。
其余的海盜都是一臉的驚慌失措。
除了逃走的,劉香還剩下將近四十條大小船只。
“大姐,我們還有人質(zhì)!趁著廣東水師還沒到,我們快和鄭芝龍講和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一個海盜頭目勸到。
“當(dāng)家的,你就忍心看著我們兄弟成為官府的階下囚嗎?寧死不降!”另一個海盜頭目已經(jīng)想通了,反正橫豎都是死!
劉香轉(zhuǎn)過身,把身邊的人看了一遍,最后咬牙說到:“我劉香絕不學(xué)那負(fù)心人,用自己兄弟的命換個人的榮華富貴!但是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各位老兄弟們?nèi)ニ退?!?p> “來人,把原來的幾個官和剛才抓到的人都帶過來!”
幾個海盜把鄭芝虎和其余幾個被俘的水鬼推了過來,一起的還有幾個穿著官府模樣的人。
“我道是誰,原來是芝虎大侄子!”
“呸!誰是你大侄子!”鄭芝虎朝著劉香吐了口唾沫。
劉香笑了笑,“我跟鄭芝龍有恩怨,跟你們沒有!但是今天我不得不拿你們的命換自己兄弟們的命,是死是活,就看你們在鄭芝龍心里的位置了!”
說完,劉香不再跟鄭芝虎啰嗦,而是命人把船開了出來,直接停到鄭芝龍和徐錚的座艦面前,
劉香站在船頭,高聲喝到:“鄭一官出來見我!”
徐錚摸了摸鼻子,心里對劉香和鄭芝龍之間的恩怨多少有了點(diǎn)了解,男女之間什么最麻煩,感情!
這個東西,可不是一句話兩句話說的清楚的!
鄭芝龍?zhí)痤^,見對面來的是劉香,然后站起身,走到船頭,“劉香,你有何話要說!”
“呵呵,我該叫你鄭一官大哥呢還是鄭一官游擊將軍呢?”劉香眼睛瞪得老大,緊緊的盯著鄭芝龍,不無諷刺的說到。
“接受招安是我鄭芝龍的事情,跟你們無關(guān),你何必苦苦糾纏至今!”鄭芝龍冷冷的回答。
“你一個的事情?說的輕巧,當(dāng)初我們十八芝拜過天地,喝過血酒,起過同生共死的誓言,難道這些你都忘記了嗎,十八芝不求同生,但求共死!而你呢,為了官府的游擊將軍,你就對昔日的老弟兄下死手,骨肉相殘,兄弟相向,你覺得這是你一個人的事?可能嗎!”劉香牙齒咬得咯嘣咯嘣直響。
“劉香,你錯了!我鄭芝龍既然接受了招安,我就是官,你們是匪,官軍剿匪,天經(jīng)地義!如果我鄭芝龍為了昔日的所謂兄弟情誼,那么我還做什么官,招什么安!”鄭芝龍說的坦坦蕩蕩。
“好一個官軍剿匪,天經(jīng)地義!”劉香狠狠的啐了一口。
“這次,你已經(jīng)無路可逃了,投降吧,我會向皇上給你們求情!”鄭芝龍終究還是退了一步。
“找皇上替我們求情?”劉香似笑非笑的望著鄭芝龍,“你想的太多了吧?”
“既然如此,那就沒什么好談的了,戰(zhàn)吧!”鄭芝龍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開。
“且慢!鄭一官,今天如果不是你有援手,你絕對贏不了我跟西班牙人的聯(lián)軍!”劉香叫住了鄭芝龍。
“那又怎樣?”鄭芝龍停住腳,反問到。
“我想見見到底是哪里的英雄好漢,把我劉香打的慘敗至斯!”劉香的心里突兀的顯現(xiàn)出那面熟悉的徐字四方旗。
“呵呵呵,如你所愿,就讓你見見我的徐錚兄弟!”鄭芝龍呵呵一笑,轉(zhuǎn)身叫到:“徐老弟,有人對你好奇,你就給她個面子,出來見見吧!”
徐錚好笑的看著鄭芝龍,心說你倆剛才還吵得眼紅巴拉的,怎么一轉(zhuǎn)眼又成了要見我了!
徐錚搖搖頭,緩緩的走到了船頭,“劉香,鹿石山別后,可是一向安好?”
徐錚笑嘻嘻的說到。
“鹿石山?”劉香喃喃的重復(fù)了一遍。
鄭芝龍納悶的看了眼徐錚。
徐錚一笑,“當(dāng)初你犯我鹿石山,又是否想到會有今天這個下場!”
“??!你就是那個,那個!”劉香大吃一驚,指著徐錚。
徐錚哈哈一笑,轉(zhuǎn)身離開。
“是那個惡人!”劉香一陣失神,腦海里仍然記得自己的手下當(dāng)初在漳州鹿石山被這個年輕人用火銃和火箭痛揍的情形!
真是一報(bào)還一報(bào)!劉香無奈的笑了笑。
“劉香,別再多造殺孽了,降了吧!”鄭芝龍看著六神無主的劉香,一陣心軟。
“呵呵,你覺得我劉香山已經(jīng)窮水盡了嗎?”劉香緩過神來,一陣?yán)湫?,“給我把人帶上來!”
廣東水師已經(jīng)趕到了。
和鄭芝龍匯合之后,又把包圍圈增加了一圈。
廣東官府派來的路振飛。
“洪云蒸?康承祖?”路振飛一陣愕然。
“路大人,怎么回事?”鄭芝龍不明所以的看著路振飛。
路振飛已經(jīng)移步到鄭芝龍的座艦上。
“鄭游擊有所不知,前面那幾個人都是廣東官場的官員,最前面的一個是廣東參政洪云蒸,旁邊的是福建副使康承祖,最邊上的是參將張一杰,夏之本!”路振飛給鄭芝龍簡單的介紹了一遍。
“洪大人,你的官最大,只要你能勸官軍退兵,我就饒你不死!”劉香斜著眼,看著洪云蒸。
洪云蒸今天六十歲出頭的樣子,須發(fā)已經(jīng)半白。
身上的官服雖然已經(jīng)破舊,但是顏色尚好。
洪云蒸聽完劉香的話,先是抬頭看了眼天上,然后跪在船頭,磕了三個頭,然后站起身,說到:“我洪云蒸自束發(fā)受教,學(xué)的是禮義廉恥,尊的天地君親,不幸落入賊盜之手,茍延殘喘至今,為的就是再見官場同僚一面,明我心跡!爾等若是想要挾老夫,逼迫官府退兵,純屬愚蠢!”
劉香微微的瞇縫了下眼睛,冷著臉斥到,“不知死活,還真當(dāng)我劉香是什么善男信女嗎!殺了!”
旁邊一個海盜,舉起刀,猛的一刀劈下。
洪云蒸的頭顱飛起,熱血四濺。
“??!”路振飛掩住了嘴巴。
劉香把剩下的官員全部推到了前面。
“劉香,別做夢了,你就算把他們都?xì)⒘耍覀児俑膊豢赡芸v虎歸山,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路振飛說完,掩著眼睛,轉(zhuǎn)過身不忍心再看下去,
“鄭游擊,接下來全部交給你了,圣上只有一個要求:劉香授首!”
“某知道了!”鄭芝龍上前一步,猛的拔出腰間佩劍,剛要開口。
“鄭一官,你看看這是誰?”劉香提氣高聲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