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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后書房內。
“又是你?”徐錚的記性很好,對蔡鼎仍有印象。
“沒想到大名鼎鼎的徐將軍就是您!”蔡鼎也苦笑著說到。
“哈,真是人生無處不相逢!順帶告訴你,你這個第一名還是我親點滴!”徐錚也是一陣大笑。
“緣分吶!”蔡鼎也感嘆到。
“歷法那道題目,你答的不錯,說真的。我很佩服你!”徐錚對蔡鼎的卷子印象最深刻。
要知道在那么有限的時間里,想推演出閏年的設置規(guī)則,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蔡鼎仍然完成了第一步:四年一閏。
后世人在網(wǎng)絡里隨便一搜就可以知道:四年一閏,百年不閏,四百年再閏。
但是這個規(guī)律最初的得出,是需要用大量數(shù)據(jù)推衍演化的。
而現(xiàn)在可是大明朝。
更何況是在考試的有限時間,緊張氣氛之下。
所以徐錚說的是真心話。
“獻丑了,大人!但是學生知道,這道題目學生并沒有完成!”
“不不不,已經(jīng)相當不錯了!怎么樣,有沒有興趣幫我把這個歷法體系繼續(xù)完善下去?”徐錚很看好蔡鼎。
“將軍大人,歷法一事關于國計民生,學生不敢肆意妄為,還請將軍大人見諒!”出乎徐錚的意料,蔡鼎竟然拒絕了。
徐錚對蔡鼎愈發(fā)感興趣了,
“蔡先生,我想問你個事,你如實回答我!你可是那個曾在遼東助孫督師抵御奴兵的晉州蔡鼎—蔡可挹?”
蔡鼎抬頭驚奇的看了眼徐錚,“將軍竟然聽說過學生,慚愧慚愧!”
“哈,哈!”徐錚連續(xù)打了兩個哈哈,指著蔡鼎,“你可真是,真是!”
“將軍大人,這是為何?”蔡鼎一臉疑惑。
“你知道我是誰吧?”徐錚突然來了一句。
“你是徐將軍啊!”蔡鼎一陣無語。
“我恩師徐諱字玄扈,義父孫諱字凱陽!”徐錚笑著說到。
“???!”蔡鼎張口結舌,
“你,你就是那個帶三千閹人,陣斬阿敏,勇救大凌河城,京師劫法場的徐錚徐懷正?”蔡鼎大睜著雙眼,驚奇的問到。
“過獎,過獎,正是晚輩!”徐錚也站了起來,對著蔡鼎抱拳施禮。
蔡鼎畢竟是跟隨過孫承宗的,也算得上自己長輩。
“哈哈,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不認一家人了!”蔡鼎忙還禮。
二人重新坐下。
“公子,既然是您在這里,蔡某也就不吃驚了!”蔡鼎徹底收起了剛才的拘謹。
“哈哈,這話說得!”
“不不,公子所行,往往迥異常人,甚至用離經(jīng)叛道來形容都不為過!”蔡鼎微微一笑。
“嘿嘿,過獎過獎!”徐錚不以為意。
本來蔡鼎一直在懷疑徐錚意圖不軌,但是現(xiàn)在卻不擔心了。
如果徐光啟弟子、孫承宗的義子都會造反,那也是在說不過去了。
更何況瓊州府一直也沒有造反的跡象。
以蔡鼎的心智,當然能揣測到徐錚割據(jù)瓊州府的意圖,無非是聽調不聽宣而已。
“公子真是慧眼識寶地,瓊州府確實是個好地方!”
徐錚輕輕一笑,同時決定考考蔡鼎,
“怎么說?”
“瓊州府孤懸海外,其一可以躲避中原戰(zhàn)火,獨善其身;其二近海之港便于通商,聚攏錢財之利;其三瓊州府土地肥沃,水源充足,便于耕種,兼之魚獲甚豐,永無饑餓之虞?!辈潭徊焕⑹谴蠹?,幾乎把瓊州府的優(yōu)勢全部說了出來。
“以先生看,瓊州府可有什么不足之處?”徐錚還是第一次遇到能跟自己分享心得之人,不由得談興大起。
“兩個弊端:一是瓊州府的人口太少;二是開發(fā)瓊州府需要海量的銀錢投入?!?p> “妙!”
“依照先生的經(jīng)驗,懷正接下來該做什么?”徐錚也放下了穿越者的優(yōu)勢,虛心求教起來。
“無他,盡量多吸引外來人口定居,努力賺錢養(yǎng)孩子!”蔡鼎也是個妙人。
“哈哈哈,先生確實高見!徐某佩服!”
“其實能與瓊州府相媲美者,還有一處地方!”
“雞籠!”徐錚幾乎和蔡鼎同時說出了一個地名。
“哈哈哈!”兩人相互看了眼,然后一起放聲大笑。
雞籠也就是臺灣,不僅毗鄰大陸,而且靠著日本和菲律賓,兼之彼此間的海貿也為成熟,面積也更大一些。
“大明已經(jīng)淪為末世王朝了!”蔡鼎笑過之后,長嘆了一口氣。
“內憂外患、江河日下!”徐錚跟著點點頭。
“公子占據(jù)瓊州府,可是提前為末世做準備?”
“先生所言極是!我當初看重此地,也正是出于此考慮。一旦大廈將傾,好歹也有一處落腳的地方!”徐錚不打算隱瞞自己的計劃。
“亂世紛紛,有此考慮也屬正常!只不過公子就沒有再遠一些的計劃嗎?”
“先生所謂的可是拯時救世?”
“我相信公子并非淺見之輩,心里必然已有了安排!”蔡鼎倒是毫不隱瞞。
“救一時可以,但救一世,甚難??!”徐錚搖搖頭,“大明定鼎兩百余年來,弊政太多,誠如張?zhí)乐?,也只能勉強續(xù)明,到頭來還不是身死道消?懷正自嘆遠不如張?zhí)?!?p> “公子勿謙!鼎自來瓊州府后,發(fā)現(xiàn)公子所行新政,氣象萬千,自成一統(tǒng),且效果明顯,倘若日后有機會推行全國,必然能讓大明枯木逢春、浴火重生!張?zhí)肋h不如公子也!”
“難難難!”徐錚一連說了三個難字,
“先生可知瓊州府為什么能順利推行新政?”徐錚反問到。
“鼎自然知道!”蔡鼎回答的很干脆,
“你的地盤你做主!”
“我靠!”徐錚頓時爆了粗口,難不成蔡鼎也是穿越過來的?忙問到,
“你也是穿來的?”
“鼎不知公子所言何意?”蔡鼎示意不明白徐錚說的意思。
“哦,哦,那算了!”
“其實這個難題也并非沒有解決的辦法!”蔡鼎接著剛才的話題繼續(xù)說下去。
“什么辦法?”
“虛君實相,垂拱而治!”蔡鼎毫不猶豫的說出了八個字。
“牛逼克拉斯!”徐錚豎起大拇指,贊到。
這就是樸素的君主立憲觀啊!
其實中國自從封建王朝建立以來,君相之爭就一直沒停止過,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強過東風。
但是可惜蔡鼎仍然沒有意識到更深層次、更內涵的本質!
君權也罷,相權也好,最關鍵的是權利必須受到制約、限制!
一旦為所欲為,不論是君權,還是相權,全都必將害了國家!
當然蔡鼎能有這樣的認識,對于這個時代的知識分子而言,已經(jīng)是很不錯了!
“牛逼克拉斯?”蔡鼎無語的看著徐錚,這家伙嘴里的新名詞怎么這么多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