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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有模有樣的吹了下銃口的輕煙。
不遠處的余成印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手里的大刀哐當一聲,無力的掉到地上,整個身軀緩緩倒地。
胸口處不停地沁出鮮血,身體在地上連續(xù)抽動了幾下,然后一動不動,就連圓睜的雙眼也失去了神彩。
“?。 比镂嬷祗@叫一聲。
余成印的幾個手下見狀想沖過來,黑子冷冷一笑,抿嘴用力一吹,只見黑子身后頓時涌出不少白蓮教的人,把三娘和黑子擋在身后,保護了起來。
“都停手,別打了!”三娘推開前面的人群,用盡力氣喊到。
“忘恩負義的臭女人!”
“當初要不是余首領發(fā)善心,你們早被餓死了!”
“吃里扒外的東西!”
“放屁!你們都看到了,剛才是余成印要殺我家大姐,我才動手的!”黑子大聲解釋到。
“就是,我們家三娘可是白蓮圣女!”
雙方再也顧不上其它,罵成了一團。
張禮真帶著幾個情報隊員,懷里揣著崖州特產(chǎn)——手雷,利用勾索,趁機攀上了翁城城上。
本來還準備隔著墻把手雷扔進去的,結果還沒等動手,就聽到了上面的爭吵聲。
張禮真做了個暫停投彈的戰(zhàn)術手勢,然后緩緩爬了上去。
只見上面兩伙人涇渭分明,雙方口沫橫飛,正罵的來勁。
“我靠!這是咋回事?怎么打著打著還吵起來了!”張禮真相當無語。
本來還想偷襲的,結果到最后才發(fā)現(xiàn)根本沒人鳥自己。
就這樣,張禮真堂而皇之的爬上了城頭,后面的幾個情報隊員也爬了上來。
只見雙方越吵越兇,可就是不動手。
“都閉嘴!”張禮真無奈,只能大喝一聲。
“誰啊?這么大聲,沒看見我們在吵架?”
“就,剛才說到哪里了?”
不少是人回頭厭惡地看了眼張禮真幾個,然后回過頭,繼續(xù)爭吵。
“我暈!”張禮真靈機一動,掏出一顆手雷,打開燧發(fā)引爆開關,扔下城去。
“轟!”
巨大的響聲終于止住了雙方的爭吵。
“都聽到了吧,這玩意我這里還有二十幾個,你們要是不怕死,就接著吵!”張禮真故意夸大了手雷的數(shù)量,“另外,這里被我們占領了,要是不想死,要么投降要么滾蛋!”
“快跑!”有反應機靈的,頓時拔腿就往城下跑。
“好漢饒命!”也有膽小的,被張禮真一嚇唬,立刻跪在地上求饒。
三娘和黑子都見過張禮真。
黑子手上的大左輪就是徐錚送給三娘的其中一把。
張禮真也記得三娘。
雙方迅速合成一隊,控制了廣積門。
黑子把余成印的事情和張禮真簡單說了一遍。
不到半個時辰,張養(yǎng)默帶著黑壓壓的災民來了!
一聽說有糧食,誰不心動!
更何況現(xiàn)在瘟疫饑荒橫行。
好多地方斗米都要三兩多銀子!
平日里老百姓怕官府,可是現(xiàn)在臨清城早已亂了套。
徐錚等人的落腳點就在城外不遠,臨清城里喊殺聲,放火燃起的黑煙,災民們聽的一清二楚,也看的一清二楚。
在徐錚答應給災民們一條活路的前提下,誰還會顧忌官府、大明律!
搶,搶,搶!
長久以來的不滿,全部得到了發(fā)泄。
就連平時最老實巴交的莊稼漢,這會也不遜于暴徒!
李青山的人雖然有武器,可也架不住災民人多!
此時的臨清城,徹底亂了套。
徐錚和三娘等人早已趁亂出城,返回了倉庫。
撤退路線已經(jīng)安排好了:先聊城,然后經(jīng)泰安,直至日照。
天已經(jīng)黑透了。
臨清城里冒出的火頭,隔著老遠就能看到。
火光幾乎把臨清城的夜空渲染了一層暗紅色。
李青山一路狂奔,終于趕到了臨清。
“完了,完了!”李青山本還想進城控制事態(tài)的,結果被眼前的情形徹底涼了心。
“罷了,回梁山從長計議吧!”李青山搖了搖頭。
自己的手下自己知道,本來就是一群烏合之眾,現(xiàn)在又亂成這樣,就算自己進了城,一時半會也收不攏人手,更何況臨清城已經(jīng)成了這樣,就算收攏了又能如何,于事無補!
袞州是不能再回去了,只好先去梁山。
城外空倉庫。
徐錚沒有休息,而是在等待災民們發(fā)泄完畢后回來。
至于能回來多少,徐錚心里也沒底。
反正該說的都說了,該做的也都做了。
臨清城整整亂了一夜。
凌晨,徐錚被外面的嘈雜聲驚醒了。
連日來的疲憊讓徐錚在下半夜睡了過去。
徐錚沒顧得上叫人,而是直接起身出了門口。
只見外面到處都是人,有哭的,有叫的,有喊的,有吵鬧的,如同集市一般。
“這是咋回事?”徐錚一時間弄不明白狀況。
“公子,你醒啦!”張禮真和張養(yǎng)默以及吳養(yǎng)性不知從何處鉆了出來。
“張禮真,這咋回事?”徐錚問到。
“哦,公子,災民們差不多都回來了,就連常盈倉里的糧食也都帶了回來!”
“這樣啊,那他們這都是吵吵啥呢?”徐錚仍有些不解。
“老夫估計要么是喜極而泣,要么是分配不均吧!”張養(yǎng)默想了想,說到。
“咳咳咳!”徐錚狠狠地咳了幾聲。
“算了,算了,讓他們折騰去!張禮真,傳下話去,一個時辰后,我們出發(fā)!”徐錚揮揮手。
“那個,徐公子,我想留在山東!”旁邊的吳有性張嘴說到。
“老夫也打算留在山東!”張養(yǎng)默也說到。
“你倆都要留下?”徐錚好奇的問到。
“不錯!”張養(yǎng)默強先答到。
“原因?”徐錚知道,張養(yǎng)默跟了自己多年,不會沒事瞎折騰。
“是我想盡量多收集些瘟疫病例,然后寫本醫(yī)書!”吳有性老老實實說到。
“哦,你那《瘟疫論》還沒寫完?”徐錚不假思索,張嘴就問到。
“瘟疫論?這名字倒是不錯!”張養(yǎng)默摸了摸胡須,若有所思的說到。
“瘟疫論?公子,我還沒寫成呢!到現(xiàn)在連個書名都沒有!”吳有性哭笑不得的看著徐錚。
心說這人咋知道自己在寫書的?
“額!”徐錚尷尬的摸了摸鼻尖,“看來是我搞錯了!”
“不不不,公子所說的書名非常貼切,如果以后書成,就叫《瘟疫論》!多謝公子賜名!”吳有性在張養(yǎng)默的暗示下,難得機靈了一回。
“老夫也覺得書如其名,名如其書!哈哈哈,好名!”張養(yǎng)默順著吳有性的話頭說了下去。
“得得,馬屁拍的再響,我也不會同意!”徐錚直接拒絕了張養(yǎng)默和吳有性,
“你們先不忙解釋,聽我說:山東盡管是瘟疫集中爆發(fā)點,但不是瘟疫的起源之地,你們在此就算花費再多的精力,也不可能找得到原始病株,這是其一;其二山東這里馬上就會大亂,你們留在這里,極有可能丟了性命!這就是我不同意你們留在山東的原因!”徐錚稍作解釋。
“公子,剛才收到加急鴿信!”一個情報隊員跑了過來,遞給徐錚一張小紙條。
“出了什么事?”徐錚知道,加急鴿信是除非有了重大事情才會使用的。
而且代價極大,要折損很多優(yōu)良信鴿!
“海蘭珠病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