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斗,一直都是深宮中的女人或非女人之間為了博取某個男人的歡心而采取的所謂的較量,勝利者揚眉吐氣,失敗者跌落谷底。
自古以來,皇宮內(nèi)的勾心斗角,骯臟齷齪指示,乃是平民無法想象的存在。為了自己的獨裁,女人之間表面上稱姐道妹,暗地里實則是殺機畢現(xiàn),處心積慮的想要置對方于死地。手段更是層出不窮,拉攏人心,收買對方的手下,借以來打聽情報,也方便自己下手。有皇宮里的妃子說過:“皇宮里最不能相信的,就是身邊人與枕邊人?!?p> 前者隨時都有可能背叛乃至于加害自己,后者,無非是貪圖自己的美色,饞自己的身子罷了。后者只不過是將自己視為生育的工具,這要是能給后者留下一兒半女的,或許還能有機會享盡榮華富貴,若是不能,估計只能在這無盡的黑暗深淵中坐等容顏老去,草草的結(jié)束自己這枯燥的一生。有了子嗣,還遠遠沒有結(jié)束,母憑子貴,但這只不過是暫時的過眼云煙。要想成為最終的贏家,成功吃雞,靠的,還得是自己兒子登上帝位,或者自己女兒嫁個好人家。說到底,兒女不過是他們上位途中的的一種工具。帝王家多薄情人,少見真情在。說起來,不知是可悲還是可嘆。
大漢的皇宮,在大漢的腹部的長安城里,長安城占地方圓萬里,雄偉的城墻迎面而來的就是帶給百姓們一種厚重,沉穩(wěn)的感覺,更在心底,留下一抹心安。大漢剛剛建國不足百年,已經(jīng)經(jīng)歷四代皇帝,如今,已是第五代皇帝。但大漢的國力,卻是穩(wěn)步增加,時至今日,唯有西楚可與之抗衡,其余諸國,已經(jīng)被兩大國視為砧板上的魚肉,唾手可得。
諸國之間已經(jīng)有十多年沒有起過戰(zhàn)爭了,偶爾的也只有邊境上的一些小摩擦,但還是難以徹底的形成燎原之火,戰(zhàn)爭,始終不會消失。
長安城乃是新城,建城之初,滿朝文武,竟是連一張像樣的工程圖都畫不出來。最終的草圖,還是花了大價錢從西楚那里挖走了一名工部養(yǎng)老的官員才定了下來,整體的布局,也是模仿著西楚的大凰城所建立。據(jù)說西楚使者第一次來大漢出使的時候,越走越輕車熟路,到最后,根本無須大漢官員帶領(lǐng),自己就走到了大漢皇宮,并且來到了當時已經(jīng)年邁的大漢皇帝面前。皇帝心中自然大駭,詢問使臣如何找到自己處理政務(wù)的寢宮這里,自己并未宣見使臣。西楚使臣聞言大笑:“此地與我西楚皇宮何異?”
大漢皇帝聽完,瞬間就回過味來了。
當此西楚使臣歸國,剛剛邁入國境線不久,就慘遭刺客刺殺,暴斃而亡。而那位花了大價錢在西楚挖過來的官員,據(jù)說因為在皇宮酒宴之上調(diào)戲?qū)m女,慘遭極刑,最后在獄中身亡。
因為這件事,大漢被西楚一直嘲笑到了現(xiàn)在,連一個皇宮都要仿照我國才能建立的國家,粗鄙,野蠻,沒教化!
大漢的成長史上,屈辱一直都未曾真正的消退。
短短百年的歷史上,大漢被要求割過地,大漢被打到了長安城,大漢被要求賠款。但這些,都被大漢拒絕了,哪怕大漢為此流血流汗,傷筋動骨。但大漢從未屈服,國有難,君王在前。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大漢的百年,可是真真切切地做到了。
現(xiàn)在在任的,是大漢的第五代皇帝——劉寒月。
今天是十五,月亮正圓。劉寒月穿著一身黃龍褂,在皇宮的后花園中獨自賞月。身邊只有一個太監(jiān)陪著。如今的劉寒月,早生華發(fā),已經(jīng)不復(fù)當年的瀟灑。要是蘇靈兒在這里,一定會道一聲:“傅老板!”吧。
劉寒月就是蜀山的傅籌,蜀山之變以后,劉寒月就趕回大漢,處理國事。當皇帝,確實很累啊!
“竹蜻蜓那邊怎么樣了?”
劉寒月對著身邊伺候自己的李公公問道。
李公公彎著腰,低聲下氣的回答道:“回陛下,拈花郎已經(jīng)把錦衣衛(wèi)的尾巴處理干凈了,其余殘黨的藏匿之處也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只待陛下您一聲令下,便可徹底清除那幫余孽了。”
“好,甚好!全都殺了,一個不留!”
劉寒月沒有任何的表情,他人生死,在他看來,已經(jīng)無所謂了!殺再多的人,她也回不來了。他要那場行動的所有知情人與參與者,全都給她陪葬!
“陛下,還有一件事。公主她,已經(jīng)回京了。”
李公公姿勢不變,匯報道。
“嵐兒回來了,好啊,這是好事!傳朕旨意,今明兩天,早朝先停一停吧,就說朕龍體不適。下去吧,讓嵐兒過來找我?!?p> 劉寒月的臉上終于浮現(xiàn)了笑容,顯然對于女兒的回來很是高興。
李公公收到旨意,卻沒有立即離開,還留在原地沒有動彈。
“怎么?你還有事?”
看著身邊的李公公,劉寒月淡淡地問道。
李公公一咬牙,似乎是下定決心,道:“陛下,老奴最近得到消息,北涼王的世子,貌似出了大漢,往西楚方向去了。咱們是不是要出手,萬一北涼王是為了與西楚取得聯(lián)系,咱們大漢可就岌岌可危了陛下!”
“哦,還有這事?天狼那小子年紀也確實不小了,老徐的小子,也不是泛泛之輩。這樣吧,你派人,也別派人了,就你吧。八百里加急去北涼給老徐送一封圣旨,就說朕要與他結(jié)為親家。就嫁可嵐吧!她年紀也不小了,徐家那小子我看也不錯,她倆挺般配的,就這么定吧,明年開春就完婚。”
說罷,劉寒月轉(zhuǎn)身就離去了,邊走邊念叨著:“這天冷了?。∫律堰€是薄了點?!?p>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李公公的后背全是冷汗,久久未曾動彈,等到離開了后花園,整個人就像是老了十幾歲一般,竟是心如死灰。
天空的月,是那么圓,人的心,是那般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