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余希垚,你一定要淡定??戳丝椿氖徣藷煹乃闹?,我心中警示自己。
他還在一步一步向我靠近,我明顯感覺到自己“突突”狂跳的內(nèi)心,艱難地吞咽了幾下口水恐恐望著還向我逼近的男人。
他離我不到十公分了,臉上還帶著不懷好意地笑。
在他黑亮的瞳仁里我看到了怯弱的自己,像只白天出穴的老鼠一樣縮在角落……
媽媽咪呀,誰來拯救我?
他停下腳步,再往前走,就貼我身上了……
我手撓著墻壁咬著牙,看看已經(jīng)發(fā)灰的天色,月黑風高,禽獸出沒,不能再等了……
提了口氣,我以一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心理飽含深情地望著他:“呀,你臉上這些包是怎么回事?”
他怔了一下,黑亮的眼睛一點一點蓄上陰沉的光,一字一字從牙縫里往外蹦:“你、還、有、臉、問?拜、你、所、賜、啊。”
我瞬間懂了,他和那個叫周怡的女人去山坡上喂蚊子了。
想想也知道啊,那山坡上的母蚊子平時連個異類都見不到,好不容易見到一個活的,還是這么秀色可餐,那不得卯足了勁地親啊。
只是它們太不懂得廉恥了,你看把人家?guī)浉绲哪樣H的,跟過敏了一樣~~~
我呵呵干笑了幾聲,手指推了推他的胸膛,離得太近,萬一把口水噴到他臉上那我會更慘……。
他看了一下我推的他的手指,別扭著退了兩步。
我說:“呀,你看,禍福總是相依的對不對?我不去也能猜想到你們所處的浪漫場景。背對著背相依靠看著星星眨眼,耳邊還有蚊子美妙的音符伴奏,多好。而且你看你臉上的包,可都拖著一個長長的尾巴,簡直……簡直像流星一樣可愛,所以咬你的肯定是個有文藝范的母蚊子。”
他沒說話,一手環(huán)臂一手拖著下鄂似笑非笑地看著我胡扯八編。
我也沒說話,呆呆等待著他的反應。
敵不動、我不動,敵若動,我得瞅機會溜啊……
半晌過去,他還是如此。
我縮在角落里脖子都快仰斷了,他才開口:“你鬼扯的功力不淺啊?!?p> 恩?這算不算是夸我?我默。
仍然堅持他不動我不動的原則。
他把手改放在口袋,悠然自得地模樣在我面前踱步。一會看看腳下,一會看看天空,濃眉皺了皺,削薄的嘴唇抿了抿,像在做什么人生大決策一樣。
“這座城市呢……找工作真的挺難的。你說,你會不會突然哪天就因為找不到工作而犯了愁呢?我呢,和你們咖啡店的老板是朋友。不瞞你說,在這座城,只要我想,和哪一個老板都可以成為朋友。這么說會不會嚇到你?”
他說完停了腳步,回身笑著看我。
我手抖心寒。
多斯文清秀的一張臉,多健康挺拔的一個身軀,里面竟包藏了一顆很骯臟很齷齪的內(nèi)心。
我……我不就出了個主意嘛,怎么惹上這么個麻煩?
我心里一陣痛,悔恨交加不由自己。
咬咬牙、跺跺腳,我聽到自己嬌柔做作到讓人發(fā)顫的聲音:“文辭哥……”
他好像哆嗦了一下,POLO衫下的手臂上迅速披了一層雞皮新衣,在他有些訝異又有點不情愿的目光下,我又改口:“文辭……”
“不準這樣喊我?!彼麉柭晫ξ胰?。
“那要怎么嘛?你說吧,到底要怎么樣才肯放過我?”我耷拉下腦袋,怏怏問道。
他看我無力焉焉的模樣,終于來了同情心:“幫我一個忙就行。還有,我叫楚文辭?!?p> 有轉(zhuǎn)機?!我眉開眼笑,小雞啄米狀點頭:“行行行。你叫什么都行?!?p> ……
五月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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