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終于想起了。
剛才經(jīng)過的那個人,是陸風,她青梅竹馬的男朋友。
季如卿高興的尖聲叫了起來,眼淚止不住的吧嗒吧嗒往下掉。這些天她一直做噩夢,夢見陸風從摩天輪上摔下來,生死未卜。
今天看到陸風毫發(fā)無損的站在自己面前,季如卿終于相信,那只是個夢。而所有的疑惑,也似乎不攻自破。
可是,為何他沒有停下的意思?害怕“陸風”再次消失,季如卿拼了命跑過去,從背后緊緊抱住。
“太好了,謝天謝地你沒死?!奔救缜渥灶櫟恼f著。對方想要掙脫,卻不料季如卿越抱越緊。
“你知道我這幾天過的有多慘嗎?莫名其妙從大街上醒來,卻完全失去了記憶。就像被世界拋棄的孤兒。
更可惡的是,我每天做同一個噩夢,夢見你從摩天輪上掉了下來,你說好笑不好笑?
那摩天輪咱倆從小爬到大,怎么可能會出事呢。你看,你這不是好好的站在這里嗎?”
季如卿絲毫無視路人輕蔑的眼神,說個沒玩沒了。對方終于受不了了,用力的把她推開,然后使勁掄了兩下胳膊,大概是被勒的麻了。
季如卿踉踉蹌蹌的后退幾步,看到對方冷漠的反應(yīng),眼睛里閃過一絲失望,卻又假裝堅強的笑著說:“瘋子,你沒事吧?我是小如啊……”
“你認錯人了吧?”男生冷冷的說道。
“怎么會呢,咱倆從小一起長大,你說話的樣子笑的樣子生氣的樣子我這輩子都不會忘。”季如卿著急的眼淚就快要掉下來。
“可我不認識你啊,我也不是你說的什么陸風。如果你想搭訕,這個手段可真不怎么高明?!蹦猩行┎荒蜔?p> 季如卿正要開口解釋,一個長卷發(fā)齊劉海大眼睛穿著黑色蕾絲裙的女孩,扭動著身體朝這邊走來。
“林惜哥哥,你怎么跑這兒來啦?我找了你好久。”女孩撒嬌地說,邊說邊用手摟住男生的胳膊。
“這個是你朋友嗎?”女生看了一眼季如卿,又嬌嗔的仰著頭看男生。
“不是,問路的?!蹦猩行┫訔壍目戳艘谎奂救缜洌缓髶е莻€女孩的肩膀離開。
季如卿站在原地,腦袋里閃過無數(shù)個問號。他就是陸風啊,一米八三的個子,留著帥氣的寸頭,還有那雙嫵媚的桃花眼,就連嘴唇右上角那顆痣都一模一樣。
……
一定是哪里出了錯!好不容易找回的記憶,她怎么肯輕易放棄。為了弄清楚事情真相,季如卿悄悄的尾隨其后。
這一路上,季如卿目睹自己男人和別的女人卿卿我我,氣的咬牙切齒。還有那女的,說話嗲聲嗲氣,走路左搖右擺,簡直就是個綠茶婊。
大概走了兩個路口,倆人終于在一個小區(qū)門口停了下來。又是一番膩歪之后,綠茶女進了小區(qū)。
這時一輛黑色奔馳停了下來,疑似男友坐上副駕駛后車子便離開。季如卿見狀慌了神,趕緊招手攔了輛出租車,并囑咐司機一定要跟緊前面的車。
奔馳車開了大概二十幾分鐘,直接開進了一座別墅區(qū)里。季如卿從包里拿出幾十塊錢遞給司機就慌忙下車,可是奔馳車已經(jīng)消失在黑暗中。
她想闖進去,卻被保安攔住。季如卿像泄了氣的氣球癱坐在地上,好不容易恢復(fù)了一些記憶,卻不知道“陸風”在搞什么鬼。
為了不把失而復(fù)得的男友跟丟,季如卿今晚只能露宿街頭了。她不敢離開半步,眼都不敢眨一下。
雖說現(xiàn)在是初秋,可到了晚上還是挺涼的,只穿了一件薄衛(wèi)衣的季如卿在黑暗中瑟瑟發(fā)抖,還好不遠處保安廳的燈亮著,這給了她些許安全感。
在凳子上蜷縮了一夜的季如卿,擔心錯過疑似男友出門的時間,連早飯都不敢去吃,就這么傻傻的站在門口等著。
保安大概是把她當成壞人了,過來詢問催促了好幾次。接近十二點的時候,疑似男友終于出現(xiàn)了。
季如卿踉踉蹌蹌沖了過去,破洞牛仔褲上還沾著土,胡亂扎起的馬尾也變得凌亂不堪,就像個拾荒的女學(xué)生。
“是你……你怎么知道我住這?”看到季如卿一臉狼狽的出現(xiàn),男生露出驚訝的表情。
“為了等你出現(xiàn),快把我凍慘了。”季如卿沒心沒肺的笑著說,邊說邊右手揉了揉鼻子。
“你昨晚在這等了一夜?”男生眉頭皺起,語氣加重了些。
“那不然呢,我怕把你跟丟,只能在這兒守株待兔了,眼睛都不敢眨一下?!?p> “你為什么找我?”男生語氣變得溫柔了許多。
“我說了啊,你是我男朋友,我不找你找誰?”季如卿從心底認定這個人就是陸風。
“換個地方說?!闭f罷,疑似男友霸道的拉著季如卿離開。
宗鶴
女主恢復(fù)記憶了,劇情開始又甜又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