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赤色捷豹緩緩駛過幽黑的隧道時,烏明心中大石方才落下,神色一松,頓呼口氣,關蕓見者,暗笑其膽小。
烏明見到車外不遠處,黃色橫條的警戒線還在,不由得想起先前狀元山發(fā)生的那事,正要說與關蕓。
此時,突變忽生,只見副座上的挎包竟一下彈了起來,在車中不斷彈射跳躍
車內(nèi)兩人皆是一驚,關蕓雙手置于車盤,只有烏明空手,那挎包彈跳得毫無規(guī)律且勁大,五面車窗已有兩面被其撞裂。
烏明看準時機,伸手一抓,便將這怪異的挎包拿在手中,但這挎包仍鼓動個不停,里面似裝了只頑兔。
見這挎包掙扎得兇,烏明只得雙手按上,道“喂,你這包里究竟裝了啥,咋這么邪乎”
關蕓也是一臉懵懂,她包內(nèi)無非就是符箓和一些抓鬼驅邪的玩意而已,她也不知道為什么,這時,烏明已拉開了包的鏈頭,關蕓一驚,正欲喝止,只見一物迅速沖出,直接撞破車窗,往山上飛去。
這時,兩人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一張白色的符箓,面積比普通黃符大了一倍有余,四邊角黑。
“糟了,太虛封妖符!”
就在此符自行飛出的同時,關蕓臉色大變,惶急間立刻打開車門追去,跑追之時,仍不忘從褲袋中抽出一張黃符,貼于腿上,劍指喝道“急急如律令!輕!”
只見她奔去的身影徒然加快,不一會便消失在了山林中
烏明啞口直瞪,心道,我還一直以為她是個面癱的冷美人呢,沒想她還會有這種緊張的表情。
這時,烏明一開車門才發(fā)現(xiàn),這妹子居然連車也不鎖就追上去了,再打量了這車,內(nèi)心更是大撼
我擦嘞!這可是捷豹XJ!80多萬的車呀!這妹子居然連鎖都不鎖就去追一張會飛的符,心可真大。
烏明不忍這好車被拋棄在這荒野,或者被人偷去,只得深呼一口,氣沉丹田,力貫雙臂,竟一舉抬起捷豹,往旁邊樹后一藏,正準備走時,忽發(fā)現(xiàn)這個妹子的挎包還在車上,同時,一個玻璃瓶子從中掉了出來。
其心一喜,收起玻璃瓶,接著就循著關蕓的腳跡緩步追去。
……
此時,山腰處,某石洞內(nèi),不斷有錚鏘之聲傳出。
只見一柄銀色飛劍正唰唰疾刺而出,正與一體形狹長,全身有鱗甲,四肢粗短,尾扁平而長,背面略隆起的獸類纏斗在一起。
而一獸一劍前方不遠處,停放著正方體形的屋子,此屋看似由白琉璃制成,通體晶瑩白亮,只有三四米寬長,在黑暗的石洞內(nèi)就宛如一個散發(fā)的白光的燈泡。
屋內(nèi)則另有乾坤,自成一界,白茫茫一片,看似了無邊界,除兩張白玉石床和門外再無別物。
此時,白玉石上正盤坐著一位藍發(fā)青年,他滿頭大汗,嘴唇蒼白,卻仍在不斷地念叨著什么,手則呈劍指在快速左劃右揮。
不遠地上,盤坐著一位耄耋老頭,老頭白發(fā)披肩,銀髯戟張,但眼神卻是犀利,現(xiàn)在,他正瞇著雙目,以戲虐的眼神瞧著那名藍發(fā)青年。
藍發(fā)青年名為歐陽修,正是那晚被魑妖奪走初吻的修真者。
那晚,他體內(nèi)靈力幾乎被那魑妖吸收殆盡,修為竟一下子從辟谷倒退了回煉氣期,若不是其姐,就是方才喝斥他那紅發(fā)女郎,歐陽娜扎及時趕到救援,恐怕他早已被吸成人干。
雖是如此,歐陽修仍被師尊訓了一頓,待其師尊氣消,便把其最寶貴的白屋借予了他。
這白屋乃是一神奇寶物,其外堅硬無比,其內(nèi)空間無限,靈力無窮,由于在外面根本沒有絲毫靈氣,他與歐陽娜扎皆是在此屋內(nèi)一步步由煉氣升至筑基,筑基到辟谷。
歐陽娜扎比他天賦更好,又具有可提修速的火靈根,自然早已突破辟谷,直達金丹后期,現(xiàn)終于要到了要渡天劫的時候,之后的事,師尊沒和他倆透露太多,只說過,天劫之后,便是元嬰。
本來護航其姐渡劫之責原由師尊擔任,卻因逐者聯(lián)盟急召,師尊不得不回蓬萊山,沒辦法,這守護之責便落到了他的頭上。
這白屋從不與師尊分開,就算以往姐弟倆在內(nèi)修行,師尊依然會在屋外守著,這次,他肯下借給歐陽修恢復,看來是真的很重視歐陽娜扎的這次渡劫。
可天不隨人愿,沒想到竟有怪人一直在旁窺視,歐陽修這才剛恢復到煉氣后期,正要一鼓作氣沖上筑基的時候,這怪人就突然襲了過來,若不是身后那老者提醒他及時用飛劍阻擋,這怪人恐怕早已打到白屋。
這白屋雖堅硬,但除了師尊和其身后這老頭,估計誰都不知道會有多硬,歐陽修知道,此刻他若是不出盡全力阻擋,這怪人一旦攻過來,哪怕白屋被劃破一點,恐怕這事后,他都免不了要吃苦頭
但現(xiàn)在歐陽修已汗流浹背,相當疲憊他,不僅要虛空驅動飛劍御敵,還要釋放出靈識來感知怪人的行動
而使這兩樣,無疑都會耗費他大量的靈氣,但這怪人動作敏捷無比,背上鱗甲更是極硬,飛劍每每劈到其上,一陣火星閃過,便會立刻被彈開
在無法傷它的情況下,歐陽修只得操劍疾刺其眼或菊花要害處,能阻一時是一時,時間一長,其不免疲憊,那怪人卻越打越興奮
見歐陽修開始喘氣,那老頭不由嘆氣鄙夷道
“唉,真是廢物一個,連只穿山甲都對付不了,還修啥真呀”
歐陽修聽他一說,心下恚怒,卻又不敢出言回斥,這老頭,就連師尊都恭稱他為前輩,他又哪敢出聲,只得專心對付這怪人。
忽嘭一聲,洞外傳來巨響,歐陽修一愣
他這一分神,便使飛劍有了一瞬間的窒滯,那穿山甲趁此機會,竟一口咬住劍刃,雙爪搭上劍身,正欲折斷。
歐陽修臉色煞白,大驚失色,他知道,一旦飛劍被毀,與飛劍心血相連的他也必受重創(chuàng),歐陽修狂吼一聲,正要沖出白屋
驀地洞外忽傳來一聲凄厲的慘叫,聲聲之響,震人心神,那穿山甲聞其聲,面色一變,立刻扔下飛劍,一下鉆入山石,無影了。
只見歐陽修趕緊打開屋門,召回飛劍,他手撫其劍,笑中帶淚,心疼不已,同時,他十分感激那聲慘叫,若不是那聲叫,估計他這劍早毀了。
這時,洞外忽又起腳步聲,只見一人影已進入洞內(nèi),歐陽修剛喜逢劫后余生,又遭突變,不由驚呼“誰!”
此時其忽感背后吸力傳來,身子不由得倒飛后引而去,吸回了白屋內(nèi),只見那老者一手便提住他身子,但其眼不瞧他卻直盯前方,臉色凝重,矍然道
“是強敵!”
牛奶白菜
有人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