颼颼颼!
馬行烈施展毛家拳,雙拳直上直下,沒頭沒腦地打?qū)⑦^去,毛小酒輕松躲開,心中卻驚異。
這毛家拳雖是猛攻一路的招式,但就算是馬行烈平日里使的,也不至于如此呆刻死板,他看馬行烈眼神空洞,才知他是中了妖法。
“喂,師父,你這老是躲可沒意思啊”
毛小酒轉(zhuǎn)頭一看,面色頓慌,只見馬行毫正把匕首架在一個老太的脖子上,狡黠道“師父,您可別忘這可是養(yǎng)老院,人質(zhì)要多少有多少”
老太面色驚恐,身子哆嗦不停,馬行毫狠惡道“聽著,師父,乖乖站著別動,你要是動一下,我就向這老婆子身上來一刀”
毛小酒面色鐵青,他抓住的是春花老太,不得已,停下了動作,無奈道
“我不動,你別傷害她”
馬行毫嘿嘿一笑,喝道“哥,動手!”
只見馬行烈分拳交錯,往毛小酒猛砸而來
……
這會,李八九已回到‘久發(fā)理’發(fā)廊,他坐于椅上,拿起臺上的的相框,呆看著那相中間的男子,不由得怔怔落淚。
就在這時,忽見烏明踏了進門,他急用抹去眼淚,放下相框,吆喝道“不是叫你滾出去,又來干嘛!”
“李老爺子”烏明鄭重道“我滾可以,但你真的,必須要摧毀這個石頭,否則這個城市,還有未濟市的人,都會死的!”
“不行!”
“難道你要眼看著他們死去嗎?”
“我…我可以用木之石的力量來救他們,總之,老朽是不會再摘下這枚戒指的!”
“你救不了所有人”
“那也不行!”
無論烏明怎么苦勸,李八九仍是板著一張臉,無情地拒絕,就在烏明說得口都快干時,他斜眼睨見了那個相框,他想起那晚背關(guān)蕓去他房間時,也見到了同樣的照片,頓恍然道“是因為照片里那個男人嗎”
李八九面色一驚,道“你是怎么!”
“我看見你流淚了,但照片里的李涵婷一直和你在一起,我想不會是她,那就是…”
李八九扭頭凝視著那相框,懷念道“你想的沒錯,那男的,叫李瀟灑,是老朽的兒,二十年前,因為不育,他便出了門去找尋法子,結(jié)果這一走,就是二十年,到今天都沒回來”
李八九哽咽著,道“我真的好想見他,每一天都想!但后來得了阿爾茨海默,就忘了一切,直到那日無意中碰到母親留下的木之石,這都是上天的安排,我再次記起了一切,所以,即便這違背了我與母親的諾言,我也要繼續(xù)用這石頭的力量,直到他回來…”
烏明身同感受,眼眶亦濕潤了,他也沒有一天不在想自己的父母,妹妹,他知道,自己是勸不動這個老人了,忽然,丹田處,蠶彌馬所化的圓丹劇烈一動,雖然只有一瞬間,但卻讓烏明清醒了過來。
只見他松了下圍巾,道“我知道您的意思了,但是,在您下最后決定之時,可否和我去個地方,我懇求您”
“哪里”
“既和醫(yī)院”
……
圣母養(yǎng)老院內(nèi)
毛小酒已身中數(shù)拳,臉亦腫青數(shù)塊,馬行烈的馬家拳剛猛且勢沉,若是普通人,這幾拳下去早已殘廢。
但他畢竟不是普通人,雖站著不動,但他早已暗自運起三清神功,氣游全身,以作抵抗,而馬行烈,只學(xué)得毛家拳的皮毛。
況且已是傀儡的他,不會運氣,所以對他造成傷害不大,但再小的火,任由不管,遲早也會變成熊熊烈焰。
毛小酒知道,他必須要想個辦法,就在這時,不經(jīng)意暼見屋頂?shù)娜擞?,其會心一笑?p> 只見屋頂上,關(guān)蕓正指作噓聲狀,手拿黃符,凝視著那馬行毫
……
此時,站在既和醫(yī)院門口,李八九面色蒼白,刺鼻的消毒水味撲面而來,偌大的醫(yī)院內(nèi)外,皆是凌亂的腳步和隨意放大的談話聲,以及那悲鳴,哀叫。
窘迫的醫(yī)生和護士里里外外不斷走動,院外空地上幾乎鋪滿了白床墊,痛苦掙扎著的病人無處不在,他們氣喘吁吁,蒼白的面龐因痛苦而扭曲。
他們看起來像是絕望的產(chǎn)物,悲傷的家人陪伴在旁,淚汵不止,害怕漸上李八九心頭,他不禁嚇得連連后退。
烏明淡聲道“李老爺子,你所看到的只是一部分,不僅是既濟市,未濟市、小過市的醫(yī)院也是如此,這幾天中孚市也開始了,成千上萬的人,正活在痛苦中”
“怎…怎么會這樣…”
“李老爺子,我不知道你的兒子會不會回來,但是,看看您的周邊吧,他們的兒子,女兒,父母可沒時間等到你兒子回來”
喀地一聲!李八九跪了下來,雙手無力地垂在地面,他抬頭仰天,低喃道“母親!我難道,真的錯了嗎!”
這時,醫(yī)院大門又抬進了一人,護士急迫道“醫(yī)生!醫(yī)生!有人需急救!”
另一護士問道“怎么了,又一起嗎?”
“不…不是,這次是蓄意傷害,他被躺在街道上被人發(fā)現(xiàn),手被打斷了!”
烏明聞聲望去,當(dāng)目光移到擔(dān)架上人時,立馬大驚失色,震驚道“這人不就是……”
……
圣母養(yǎng)老院
只見關(guān)蕓貼上輕身符,從馬行毫看不見的角度,順著屋頂滑落,落地瞬間,她驟然發(fā)力,一下便迸至其身后,手掌一拍,已將一道黃符貼于其背,馬行毫立時不動,關(guān)蕓道“這定身符對妖起不了多大作用,但對你這人類來說,我想夠了”
毛小酒一喜,甩開馬行烈正往這邊跑來,此時,突變忽起,只見寒光一閃,馬行毫竟割破了老太的脖子,同時,其身后生出一條火紅色的毛茸茸的紅尾巴,一下就卷住關(guān)蕓的脖子,將其高高提起。
只見老太手捂脖子,無力倒下。
“不!”毛小酒怒喝一聲,沖身而去,只見馬行毫又生出了一條紅尾,將老太拋至空中,毛小酒一躍而起,接下后立刻急點其風(fēng)池穴,他眉心金光微閃,正以自身神力為老太續(xù)生機。
關(guān)蕓脖子被一尾巴纏住,同時,肩部刺青再次紅光大作,劇痛下,她顫聲道“你不是馬行毫!”
“我當(dāng)然不是”
‘馬行毫’男聲忽變女聲,身材也逐漸前凸后翹,只見他慢慢轉(zhuǎn)過頭來,手往臉上一撕,再次扯下一張人皮面具,這次,是蘇亦容
“狐妖!”
……
“馬行毫!酒叔的徒弟!他怎么在這”
烏明立刻跑到擔(dān)架前,眼前的慘狀簡直不忍直視,馬行毫不僅斷了一臂,雙眼更是被挖去,此刻已是奄奄一息。
他好像是聽到了烏明的聲音,忽伸出唯剩的左臂,死抓烏明的手,艱難道“救…救師父!”
說完這句,他便暈了過去,不知死活,烏明這才注意到,在圣母養(yǎng)老院方向,有極強的厄運感應(yīng),周圍厄運太多,竟讓他一時沒發(fā)現(xiàn),烏明面色一變,拔腿沖向圣母養(yǎng)老院。
……
“我不是說過嘛,她的死,是你的錯喲,一眉道長,哈哈哈哈……”
蘇亦容狂笑不已,毛小酒瞪目怒視,圓睜眼睛,微扇著鼻翼,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牙齒咬得“格格“響,身體抖動不停,全身的血液在沸騰上升。
“我不會放過你的!妖狐!”
忽地,毛久眉心一點金光極耀,一股磅礴的力量在其身周凝聚而起,頓時,地面竟以他和老太為中心,網(wǎng)狀碎裂而來。
馬行烈再次沖拳而來,毛久頭不轉(zhuǎn),一指點去,馬行烈頓時飛得老遠(yuǎn),化作天邊的黑點。
蘇亦容得意不再,神色大駭,關(guān)蕓亦目瞪口呆,心道
這就是,天龍逐者的實力!
遠(yuǎn)在天乾市的蓬萊山,一身著紅色巫袍的女孩正閉眼大睡,忽地,她雙目一睜,慵懶道“一眉道長,看來這任務(wù)比我想像中要難?!?p> ……
“沒想到這一眉道長還有這么強大的力量,此人若此時不除,將來必會成為復(fù)生計劃的障礙”
“施姐姐,動手吧!”
屋頂上,只見施浣紗一躍而下,關(guān)蕓大驚,道“它不被太虛封妖符符封住了么!怎么會!”關(guān)蕓臉色發(fā)青
“我的好女兒,你還是太弱了,你知道嗎,以你的實力,可連這太虛封妖符四分之一的力量都沒用出哦”
話畢,尾上稍一用力,關(guān)蕓一時透不過氣,暈了,甩下關(guān)蕓,隨后蘇亦容再次爆出三條尾巴,現(xiàn)在她共有五尾,接著她跳起舞來,隨其翩翩起舞,五尾宛如離弦之箭,直朝毛小酒急射而去。
施浣紗亦同時催動奪命瑟音,兩股妖力,左右攻來,直襲中間毛小酒兩人。
毛小酒大喝一聲,左指在虛空左右連點數(shù)下。
霎時間,三清指遁破虛空,連破二妖攻勢,施浣紗瑟弦連斷數(shù)根,口吐鮮血。
而蘇亦容以五尾作盾,仍擋不住這虛空一指,不僅被戳爆了兩條尾巴,其人更是被這幾指之力逼得連退幾十米方才停下
她不禁大駭?shù)馈斑@就是毛派三清指!”
牛奶白菜
不知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