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理和王想出刀了,刀法快,準,狠。
蘇道醒雙掌拍飛一記記刀光,身影朝后退去,抓起了兩個鐵磨盤。
叮當!
蘇道醒揮動著兩個鐵磨盤攔下了一記記刀光,利用鐵磨盤的重來克制彎刀的鋒利。
“哼!”王理冷哼一聲,騰空而起,手中的彎刀化作了一道匹練狠狠的擊在了一個鐵磨盤上。
啪!
王理的那一刀勢大力沉,直接劈開了蘇道醒手中的一個鐵磨盤。
“去!”
王理懸空,成為了蘇道醒的靶子,蘇道醒把血氣灌注到一個鐵磨盤中,朝虛空中的王理砸去。
蘇道醒的那一砸,沒有任何的花哨,直來直去,快若閃電,在王理驚訝的那一刻,已經(jīng)砸到了王理的胸口上。
“可惡!”王理張口噴出了一口鮮血,胸膛凹陷下去,身體從空中落下。
眼看自己的弟弟被擊得吐血,王想面色陰沉的可怕,他身體宛若幽靈一般移動到了蘇道醒的后方,他的彎刀也如幽靈一般悄無聲息的劈在了蘇道醒的后背上。
令人驚奇的一幕出現(xiàn)了。
王想的幽靈一刀劈在蘇道醒的后背上,竟然連一道血口都沒有劈出來,只是劈碎了蘇道醒的衣服,在蘇道醒的后背上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
“難道蘇道醒的后背是烏龜殼做的,就算六枷武王也不能承受這一刀?!迸碓粕涯柯镀婀?,看著蘇道醒宛若看到了一個寶貝一般,“以后有機會的話定要把蘇道醒拉來彭城社,到時我好好研究他到底修煉了何種功法,竟然生生用后背攔住王想的那一刀。”
最驚訝的是王想,他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那一刀沒有一點力量,揮動著彎刀朝蘇道醒的軟肋招呼。
蘇道醒雙手拍擊那柄彎刀,拍得彎刀顫鳴不已。
蘇道醒從圣廟吸收的力量,一是淬煉他的肉身,一是增加他的悟性,已經(jīng)把他的肉身淬煉的估計就算七枷武王出手,都不見得能攻破他的防御。
蘇道醒尋了王想的一個破綻,揮動著鐵磨盤直接把王想擊飛了出去。
蘇道醒以一敵二,完勝對手,收功,立在了那里。
朱文昌,郭懷仁,被外面的對決驚動出屋觀戰(zhàn)的宋武看向蘇道醒的目光完全不同了,對于他們來說,蘇道醒就是一個讓人仰視的強者。
王理和王想受傷,退到了彭云裳的身后,面如土灰。
彭云裳沉思片刻,朝前走一步,道:“蘇學(xué)弟,不如這樣,學(xué)姐與你過一下招?!?p> “學(xué)姐,你可是八枷武王,出手對付我這樣一個剛成為五枷的武王,不怕傳出去,別人說你以大欺小嗎?”蘇道醒從彭云裳身上感覺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
八枷武王可是和五枷武王差距三個境界,彭云裳和蘇道醒過招,其實就是彭云裳吊打蘇道醒,就算蘇道醒皮糙肉厚,在彭云裳的手上不死也會受傷。
蘇道醒絕不想給彭云裳吊打他的機會。
“學(xué)姐可不會在乎外面的風言風語,這件事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學(xué)姐只出三招,三招后,學(xué)姐帶著彭城社的人離開,你繼續(xù)修煉?!迸碓粕殉熬従彽呐某鲆徽?。
那一掌無比的緩慢,就像慢動作一般。
“彭社長用掌施展出了彭家拳中的一招?!迸沓巧绲纳鐔T低聲說道。
蘇道醒面對彭云裳那一掌,有種避無可避的感覺,他一狠心,朝那一掌迎去,想以自己強悍的身體硬抗這一掌。
轟!
彭云裳的那一掌把蘇道醒拍飛,撞在了別院的大樹上,大樹差點被撞斷。
“不錯!接住學(xué)姐的第一招了?!迸碓粕褜χK道醒鼓掌。
“第二招!”彭云裳緩緩的擊出一拳。
彭家拳!
彭云裳開始動真格的了。
蘇道醒朝后退去,無論他移動到哪里,彭云裳那一拳就擊打到哪。
“笨蛋,彭家拳一出,立即鎖定對手,避無可避。”彭羽自語道。
轟!
彭云裳的那一拳把蘇道醒轟在了院墻上,蘇道醒撞碎了別院的一面墻。
這可是赤果果的吊打!
八枷武王吊打五枷武王!
幸虧蘇道醒的肉身非常的強悍,連七枷武王都破不了他的防御,現(xiàn)在為止,還沒有昏迷過去,還可以接彭云裳的第三招。
彭云裳心中也是波濤洶涌,她沒有想到蘇道醒能接下兩招,她的嘴角流出一絲冷笑,她出手了。
第三招!
第三招相比前兩招,非常的簡單。
彭云裳雙手射出的血氣如鉗子一般鉗住了蘇道醒。
蘇道醒連反抗的力量都沒有,完全被禁錮住了,身上傳出骨折的聲音。
彭云裳這是為彭城社的彭羽,王理,王想出氣。
蘇道醒這一刻,無比羨慕蘇道臨起來,他的這個族兄吊打華清府的八枷武王,而他卻被八枷武王吊打,真是慘啊。
“終有一日,我要成為八枷武王,第一個吊打的對象就是你彭云裳,第二個才是蘇道臨?!碧K道醒心中暗暗的發(fā)誓。
彭云裳不想做的太過,放了蘇道醒,帶著彭城社的社員們離開了別院。
蘇道醒倒在地上,地上的冰冷卻沒有他的心冰冷,身上的痛沒有心中的痛更痛。
朱文昌把骨折的蘇道醒抱起,放到了蘇道醒的屋內(nèi)的床上,他朝著郭懷仁說道:“懷仁,以后你每頓得帶兩份飯了,一份給宋武,一份給蘇道醒?!?p> “嗯!”郭懷仁點頭。
蘇道醒躺在床上,他的骨折估計十天就能好,這十日內(nèi),他要像宋武一樣待在屋子不動。
時間緩緩的流過,很快,十天的時間過去了。
蘇道醒痊愈了,他變得更加的沉默寡言,他向一直為他帶飯的郭懷仁表示謝意,和宋武化干戈為玉帛,然后照常訓(xùn)練,只是他訓(xùn)練的更加刻苦。
九月中旬,華清府的所有學(xué)生正式上課,他們一周內(nèi)有四天要主修八門主課,一天修輔課,兩天自由學(xué)習。
華清府的主課有劍術(shù),刀法,箭法,拳法,掌法,有琴棋書畫,有鬼神學(xué),有天機學(xué),有天象學(xué),等等。
學(xué)生要主修一門主課,一門主課包括八種學(xué)科,蘇道醒學(xué)習的鬼神學(xué)例外。
華清府沒有人能教鬼神學(xué),一切都靠蘇道醒自己參悟,所以,平常,學(xué)生們都上課學(xué)習的時候,蘇道醒可以用來自行安排自己的時間。
蘇道醒沒日沒夜的修煉,直到接到學(xué)府的通知,每個學(xué)生必須選修一門輔課,他才開始選修了一門冥思課。
冥思課在一個別院內(nèi)上,上課老師是穆輕語,一個集美貌和才華于一身的女子,曾經(jīng)是華清府最耀眼的學(xué)生,后來,直接成為了華清府的留院老師,負責教導(dǎo)學(xué)生冥思。
蘇道醒來到了學(xué)習冥思課的別院,看到別院內(nèi)擺放著一個個白色的方形毯子,學(xué)生們陸續(xù)到來,選擇一個毯子,盤膝而坐。
穆輕語來到了學(xué)生們面前,在前方的一個毯子上端坐下來,拿著一個木棍,敲擊向面前的一個四方小鼎,輕語道:“冥想課開始,放空自己,順著老師的敲鼎聲入冥,鼎響百下,入冥的進行冥思,不入冥的離開?!?p> 叮!
第一聲鼎聲傳蕩向四面八方。
蘇道醒閉目,聽到了鼎聲,心境空靈起來。
叮!叮!
蘇道醒逐漸進入了一種玄妙的狀態(tài),等百聲鼎聲后,他緩緩張開了眼眸,發(fā)現(xiàn)自己化身為了巍山亡靈峰的那座圣廟內(nèi)的神像。
他可以看到亡靈峰內(nèi)的一切事物,一切纖毫畢現(xiàn),他仿佛使用的是蒼天視角,俯視蒼生。
穆輕語的鼎聲竟然讓蘇道醒與圣廟的神像直接建立了聯(lián)系。
蘇道醒開始用渡化亡靈的力量淬煉肉身,增加悟性,一直到穆輕語宣布冥思課結(jié)束,他才退出了那種玄妙狀態(tài),意識從神像上退走,從圣廟上退走。
一切都是那么的神奇,那么的玄妙。
蘇道醒開始兩點一線的生活,要么在別院內(nèi)修煉,要么在冥思課上修煉,別人當做輔課的冥思課,他當做了主課上,只要冥思課開課,他風雨無阻的來上。
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
這一日,正在冥思的蘇道醒發(fā)現(xiàn)渾身一輕,身上的一道枷鎖被打破,他打破了第六道枷鎖,成為了六枷武王。
一個多月的時間,從五枷武王晉升到六枷武王,連歷史上最卓越的天才晉級速度也不過如此。
蘇道醒知道木秀于林,風必摧之的道理,他并沒有把自己成為六枷武王的事情告訴任何一個人,只是默默的感受著晉級帶給他的改變,他的感知已經(jīng)擴大了數(shù)倍,目力,聽力,嗅覺都十倍以上的提升。
蘇道醒繼續(xù)上冥思課,完全不在乎別人的目光,除了每日朝穆輕語匯報自己冥思的成績,連和別的學(xué)習冥思的學(xué)生交流都不去做,他只是通過冥思進入巍山亡靈峰圣廟內(nèi)的神像身上,淬煉肉身,增加悟性。
一晃,又是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
這一日,蘇道醒照常在冥思課上冥思,照常利用圣廟神像身上的力量淬煉肉身,增加悟性。
啪!
身上傳出一道只有蘇道醒才能聽到的脆響,那正是身上的枷鎖被打破的聲音,蘇道醒竟然在兩個多月的時間,兩次打破身上的枷鎖,這樣的進境簡直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