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席臨遠遠低估了蔣瀚的熱情。
只第二日,慕容矜便又接到了蔣瀚上門的消息。
“什么?”慕容矜不可置信的問前來傳話的小廝,“蔣公子?你確定來人是蔣瀚?”
小廝低頭答道,“是蔣瀚公子無疑,昨日他剛來過一次,小的定不會認錯的?!?p> 慕容矜頭痛的揉了揉額角,“跟他說,我今日身子不適不宜見客,請他先行回去罷?!?p> “是?!毙P應下,便要去回話。
“等等?!蹦饺蓠嫦肓讼?,又叫住了他,“以后……若是這位公子再來,就說我不在,通通回絕了便是?!?p> “是,小姐?!毙P點點頭,自轉(zhuǎn)身去了。
“你說,這蔣瀚究竟想干什么?”慕容矜有些煩躁,看向繹心問。
“蔣公子意欲何為,小姐不是心里明白么?”繹心笑笑,“小姐四處行醫(yī),類似的事情也沒少遇到過,這蔣公子最大的不同,不過是做事隨性了些不多含蓄,小姐只需按照曾經(jīng)的法子應對即可?!?p> “說的輕巧?!蹦饺蓠鎳@了一聲,“從前那些人,也不過就是一時新鮮可有可無,只要我表現(xiàn)出不喜,他們便會聰明的選擇緘口不言,只以朋友的身份相處下去。
可蔣瀚不一樣,我昨天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夠明顯了,可他還是視若無睹,甚至只隔了一日不到便又來拜會,照這樣的情勢發(fā)展下去,我擔心他日后會更加肆無忌憚。”
“小姐不必如此憂慮,”繹心勸道,“就算事情真的一發(fā)不可收拾,屆時也只需閉門不見,相信蔣公子總會明白小姐意思的。”
“希望如此吧。”慕容矜低低的說了一句。
與此同時。
席臨提著剛買好的桃花糕,嘴角帶笑的往容府走,剛走到拐角,卻一眼看到了杵在門口的蔣瀚。
匆匆的腳步驟然頓住,臉上的淡笑也瞬間消失殆盡,逐漸蹙起的眉昭示著他此刻突然陰沉下來的心情。
一股無名火自心底而起,熊熊燃燒,似要燒毀他的理智。
席臨深吸口氣,快步走了過去,“蔣公子真是好雅興???”
蔣瀚聞聲回頭,“是你?”
蔣瀚身上只有一個秀才的功名,還是去歲剛考中的,如今并無官職,也沒入朝,自然不知道天子相貌。
當然,席臨也會偶爾微服蔣家,只不過他不喜張揚,每次都是單獨去見蔣鄲議事,并未讓蔣家眾人共同接見過,因而蔣瀚至今不知他就是當今皇上。
“是我?!毕R提著桃花糕晃了晃,“路過福順居,便帶了些點心過來,想讓慕容姑娘嘗嘗。”
“你……”熟稔的語氣讓蔣瀚不由得瞇起眼,眸中也浮起了敵意,“你與慕容姑娘,究竟是……”
“吱呀”一聲,大門開啟的聲音打斷了蔣瀚的質(zhì)問,門口兩人皆齊齊望了過去。
“慕容姑娘怎么說?”見狀,蔣瀚再顧不上席臨,立刻笑著問小廝。
小廝道,“抱歉蔣公子,我家小姐今日身子不適,恐無法接待公子,公子便請回罷?!?p> “身子不適?”
“身子不適?”
席臨和蔣瀚幾乎同時脫口而出,語氣中不掩急切。
直至幾息過后,席臨才漸漸冷靜下來,看了一眼蔣瀚,心中隱隱有了猜測,只不過,未見到人之前,他還是無法徹底放心。
而蔣瀚,顯然沒有想到這一層,依舊急急的看著小廝,等著他的詳細解釋。
“公子不必擔心,小姐只是近段時間休息不好,身子發(fā)軟無力,休息一陣便能無礙。”
聽小廝這樣說,蔣瀚勉強松了口氣,又問,“那……我能不能去看看她?我保證,我只看一眼,確定她沒事就出來,決計不會打擾她休息!”
“這……”小廝為難道,“小姐說不宜見客,公子還是先回去吧,待小姐身子痊愈了再來不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