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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情

第九十章 陷害

上京情 未十四 2211 2019-02-12 11:10:16

  沈玄裔黑著臉走進去,裴青衣被一群侍衛(wèi)圍著早已羞得蹲下去了。

  身旁還有侍衛(wèi)打著火把湊近她的臉,若有所思:“這姑娘怎么倒像是裴二小姐?”

  身旁周晉咂了下嘴:“別胡說,裴二小姐家風甚嚴,怎么可能做出這樣傷風敗俗的事?”

  裴青衣縮在角落,雙手將臉死死掩住。

  “都退下吧,此事本殿自會處置?!鄙蛐釓妷鹤?nèi)心的怒氣道。

  他知道給青衣側(cè)妃之位是委屈她了,可也并非無法轉(zhuǎn)圜,這賤人竟然轉(zhuǎn)頭就給他帶了綠帽子?

  陳文眼珠子一轉(zhuǎn),五殿下的表情似乎不太對勁,他突然想到之前穿得沸沸揚揚的五殿下與裴二小姐定親的事,難不成這真是裴二小姐?

  陳文越想越后怕,高聲應了一聲,帶著弟兄們退下了。

  可憐裴青衣,此刻被嚇得直哆嗦。

  “劉武,將這男的拖下去?!鄙蛐岬穆曇舨晦q喜怒,只眼中的陰翳越聚越多。

  鄒俊像條死狗一樣被劉武拖著,視線掠過裴青衣,見佳人臉色蒼白,突然神情一凜,表情視死如歸,大聲嚎道:“五殿下開恩,五殿下開恩,我與二小姐是真心的!”

  裴青衣哀嚎一聲,再也顧不得形象,爬著上前與鄒俊打在一起,口中嗚咽道:“你這個賤人害我!賤人?!?p>  鄒俊本就縱情聲色,身子早已被掏空,此刻見裴青衣猛地朝他飛撲過來,一時之間竟然也躲不開。

  沈玄裔在一旁,額角突突跳著,這就是他親自聘下的側(cè)妃,五皇子府有這樣的女主人實在是恥辱。

  劉武也是一臉訝色,忙不迭將頭低下,不敢再看。

  “將這玩意兒,處理了?!标帨y測的聲音從沈玄裔喉嚨深處冒出來。

  劉武看了一眼還在與裴青衣纏斗的鄒俊,臉上已經(jīng)不同程度受了傷了,

  “殿下,是左相家的小公子!”劉武壓低聲音。

  左相向來是五皇子黨的擁躉,若是尋常的事他還有可能放這鄒俊一馬,可鄒俊膽大包天竟敢染指他的女人,實在萬死難贖其罪。

  “動手吧,做得干凈點?!鄙蛐岬?。

  “是!”劉武領(lǐng)命,上前托起鄒俊就往林子深處走去。

  地上因拖扯,拉出一道軌跡。

  鄒俊自知不好,也顧不上是否會連累父親,連忙搬出父親的名號:“殿下開恩,殿下開恩!我父親是當朝左相,殿下!我們一家都是忠于您的,您開恩吧,放過我!”

  沈玄裔嘴角一揚,聲音冷淡:“既然都是盡忠,地上地下又有何分別呢?劉武,堵住他的嘴。”

  鄒俊雙臂被劉武牢牢禁錮住,只能雙腿拼命蹬著,口中塞了東西說不出話,最終只剩下沈玄裔和裴青衣二人。

  沈玄裔欺身上前,挑起裴青衣的下巴,一雙黑瞳在佳人臉上不斷巡視著。

  佳人梨花帶雨,眼中還有尚未褪去的恐慌,朱唇也褪去了顏色。

  “殿下,我是被人陷害的!”裴青衣腦中一閃,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聲音尖銳道。她知道鄒俊已經(jīng)被處理掉了,接下來輪到她了,若是無法證明她的清白,她只怕也無法活著走出去。

  沈玄裔不置可否,一雙大掌搭在裴青衣纖細的玉脖上,仿佛手一用力就能將其折斷。

  “我有證據(jù)!”裴青衣感受到脖子處傳來收縮的感覺,隨之而來的是陣陣的窒息感,忙不迭開口:“殿下饒命我真是被冤枉的!”

  裴青衣連忙將紙條掏出來,幸好她一直隨身帶著:“殿下您看!”

  沈玄裔見裴青衣真能拿出證據(jù),眼中閃過一絲意味不明,視線在裴青衣舉起的紙條上打了個轉(zhuǎn)兒,終于伸手去接。

  裴青衣原本灰暗的眸子復有了生機,她不顧儀態(tài)大張著嘴喘息,空氣魚貫而入,她被刺激得劇烈的咳了起來。

  沈玄裔嫌惡地看了一眼,身子后退一步,就這火把將紙條展開。

  “今日亥時,楊樹林不見不散?!甭淇钍且幔蛐岽笳莆⑽⒂昧?,紙條便在手中化為湮粉。

  裴青衣看得一陣后怕,若是再晚一會,她的脖子真的會被擰斷。

  “你回去吧,今日之事勿向人提起?!?p>  裴青衣小臉發(fā)白:“殿下…那我們的婚事?”她一開始對側(cè)妃的位置并不熱衷,今日會前來也是想同五殿下好好商量一番??蛇@事一出,她能有個側(cè)妃的位置就不錯了。

  沈玄裔讀懂了裴青衣的心思,一雙黑瞳依舊如往日般情深,眼底一閃而過的精光掠過:“此事是我莽撞了,青衣是被人陷害的,我一定將背后之人揪出來,還青衣一個公道!”

  裴青衣低垂下頭,聲音愈發(fā)輕柔:“是我不好,沒能堤防住賊人,輕易就上了當?!迸崆嘁逻@一番話本是給自己臺階下的,若是按照往常,沈玄裔也不舍得讓佳人如此提心吊膽??山袢罩乱怀觯闹卸嗌偈请鯌?。

  劉武從林中走出來,見二人還在原地,不由感慨這二小姐真是命大。方才殿下讓他入林之時,他就暗自為上京第一美人可惜。殿下的占有欲實在駭人。

  當年府中一名最受寵的姬妾就因為與一名侍衛(wèi)對視了一眼就被殿下拉出去活生生喂了狗,他后來去看過,那侍妾一張芙蓉面上全是傷痕,全身上下也沒一塊完好。

  沈玄裔見劉武過來,放緩了語氣:“事情辦得如何?”

  “都辦妥了,保管看不出來。”劉武低著頭回道。

  裴青衣瞥見劉武衣袖上的血跡,心口一窒:“殿下…”

  “送二小姐回去休息吧?!鄙蛐岵辉倏磁崆嘁拢D(zhuǎn)身離開。

  見殿下走了,劉武皮笑肉不笑道:“二小姐,走吧?!?p>  什么上京第一美人,什么裴家,與殿下定了親還敢用別的男人拉拉扯扯。

  劉武又瞅了裴青衣一眼,心中惋惜。

  三人離開后,樹上跳下兩道身影。

  “小姐,這就行了?”謝隱想不明白,既然已經(jīng)做了,他們大可讓皇后看到,為何偏偏給沈玄裔看到。

  長寧目視裴青衣走遠,幽幽道:“你當真以為沈玄裔會殺裴青衣?”

  “難道二小姐比左相家的小公子還要尊貴?”謝隱不明白,區(qū)區(qū)二品吏部侍郎,竟真比左相作用大?

  長寧輕笑一聲。

  鄒俊雖是幼子,卻并非左相的獨子。別說沈玄裔做事不會留下把柄,就算被發(fā)現(xiàn)了又如何?奪嫡之爭哪里容得你隨意下船?區(qū)區(qū)幼子哪里有比得上從龍之功更有誘惑力。

  裴青衣得妙德親口批命,又有上京第一美人的雅號,只怕沈玄裔沒那么容易舍棄這枚棋子。

  不過種子已經(jīng)埋下去了,她日定有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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