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昊還在酣睡的時候我就醒來了,昨晚,我是真的下定決心逃走了!既然要逃走就少不了盤纏。容兒畢竟是孟府的人,我到底是不能拐走的,好在我現(xiàn)在有金毛了!我一早就發(fā)現(xiàn)它是一只出色的導盲犬,只要有了金毛,我相信也不比一雙眼睛差到哪兒去。
天還沒亮,我就從箱子里拿出男裝,仔細穿戴整齊,簡簡單單地梳了一個男子的發(fā)髻,把裝有鳧月璧的錦囊戴在身上,所有的銀錠子我之前就叫容兒全都換成了金子,藏在這雙碩大的男靴里,另外,我前幾天叫容兒按照我的要求做了一副瞎子能摸到數(shù)字和圖案的撲克牌,這會子也一并帶上,一切準備就緒,我小心翼翼地推開門。
屋外的空氣格外的清新濕潤,原來是昨晚下了雨,泥土的清香讓人神清氣爽。我?guī)е鹈低祻暮箝T溜出,?。∽杂傻目諝庹媸橇钊松裢?。
快到游龍賭場的時候,就聽到林子華的聲音。
“王兄!王兄!你可是來了,你不在的日子里可是把我給輸慘了!”
這個家伙是每天都蹲在賭場門口等我嗎?每次一來賭場還沒進門就碰著他了!
“你這是守株待兔??!”
“王兄怎么能這么講呢,您哪是兔子,你是賭神??!我這是守株待神還差不多!嘻嘻。”
“這話我愛聽,輸了多少?”
林子華不好意思的摳摳腦袋:“就大約不到三百兩吧!”
“三百兩?!我去!我上次一下午也才贏了不到一百兩而已!你一輸就是三百兩?”
林子華那窩囊勁兒,“上次不是賭注小嗎?這回不同了,這游龍賭場來了一個大玩家,一下注就是一百兩,就以王兄百戰(zhàn)不殆的戰(zhàn)績,那肯定場場都贏??!只要王兄一下場!保準為我血洗前恥!”
對這貨我還真是無語,反正來了就是為了賺錢的,上就上啊。
“行吧,讓我瞅瞅這是個什么玩家!如此財大氣粗!”
一進場就能感覺到此處氣場已大不相同,明顯是有高手存在。
我左手牽著金毛犬,右手帶著著林子華。一進場就感受到了大家的注目禮,徑直走向賭桌,
一連幾局一路順暢。這時,那高手才出場!
“王兄,你瞅,就是這家伙,五大三粗,一臉橫肉的,把我輸了個底兒朝天!”林子華對這家伙著實宿怨不淺啊。
我只笑笑不說話,對著那人的方向,款款作揖道:“閣下一靠近,在下就深感敬畏!想必這骰子閣下也是玩膩了,不如咱們玩?zhèn)€新鮮的如何?!?p> “好?。「覇栭w下貴姓?”聽對方的聲音雄渾有力,到像是個練家子,一準兒身懷武藝,要不就是軍旅之人。也不知道為啥,我自從瞎了以后就平白多了這種能夠聽聲判斷他人內力的技能。
“免貴姓王。賤名不值一提,王二就是我。敢問閣下如何稱呼?”我也是假眉三道謙虛了一把。
“在下武功!”對方回答的鏗鏘有力。
我去,竟然有人叫這種名字?!肮湫?!那咱們就廢話不多說,賭場上切磋!”
我拿出早就備好的撲克牌,給大家詳細講解了“炸金花”的賭法。對方也是個聰明人,一聽就懂!
莊家為我們發(fā)牌。
我從小干啥都不行,唯獨撲克牌的賭運奇佳。但是第一局我還是讓了對方一局。
林子華都急眼了,“王兄,你怎么第一局就失手?。〗裉焓謿獠缓脝??”說著一個勁兒拿一個福袋給我搓手,我大有一種摔跤手正要下場廝殺的錯覺。
接下來幾局,我不是同花順就是炸彈,簡直是贏的不要太爽,一眨眼的功夫,1000兩白銀到賬。林子華都看呆了,我不用看都直到他把我崇拜成什么樣。估計我在林子華的心目中早已一日封神了吧。
“王兄確實厲害!簡直就是賭神在世?。〔贿^我看王兄一人也拿不了1000兩白銀,不如隨我去家中取銀票?”武功這個人還是很有賭品的,輸了一千兩依然鎮(zhèn)定自諾。
銀票?我怎么沒有想到有銀票這個東西,竟然還拿銀子去兌換金子,不過也好,畢竟我身上總得有點現(xiàn)金,零錢,不然吃吃喝喝拿銀票也不好支付。
“好啊?!蔽乙豢诰痛饝?。
林子華一直點我,“王兄畢竟行動沒有那么方便,銀票也不好識別真假大小,如果王兄信任在下的話,不如讓在下陪你前去?”
林子華雖然不務正業(yè),玩物喪志,但是起碼對我是十分敬仰,萬一銀票是假的,沒有一千兩,我也沒法判斷,帶上他也好。
“武兄,子華兄是我的好友,可否讓他陪在下一同去???”
“當然可以。”武功這個人就是有著綠林好漢的豪氣,說啥是啥,十分果斷。
武功帶著我們二人,還有金毛,一同上了一輛馬車。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吧,我們才到達目的地。
一下車就看到烈火喧天,整個大宅子全都被燒了。
武功像瘋了一樣要沖進去救人,大喊著爹娘,和武藝。林子華眼看著大火里面絕不可能有一人能夠存活,只能拼命拽住他。
武藝?武藝是誰?難不成是那個小個子的快男武藝?
“誰是武藝?”我還是忍不住問出口了。
武藝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竟然也泣不成聲:“武藝是舍妹,她才只有14歲?!?p> 竟然是妹妹。
“這火雖大,但不一定你的家人都在里面,說不準他們早就逃出去了,你現(xiàn)在先冷靜一點。”我出言安慰武功。畢竟以林子華一屆文人,再僵持下去就拉不住武功這個壯漢子了。
我們一直陪著武功把大火滅了,最后找到幾副尸骨,全都燒的焦黑根本無法辨認。武功整個人悲痛欲絕,我們幫著他把尸骨一一找人埋葬。
這一天忙下來已是傍晚。
那1000兩我也不準備再要。
沒想到武功不答應,非說他有大量的現(xiàn)金還存在賭場,明日換了銀票就給我送到家里去。
我問他:“先不談錢,武兄以后打算怎么辦?”
“家中失火我大概清楚是什么緣由,如今我的仇家大有來頭,放眼整個宗朝,也就只有孟家能夠與之抗衡,我打算投軍,在孟大將軍的麾下干出一番事業(yè),為我全家老小報仇雪恨?!蔽涔φf的義正言辭。
“孟大將軍?”孟子義?孟老爺?我名義上的公公?
“沒錯!就是孟家的大公子孟?。我仰慕此人已久,如今除了此人也沒人能夠幫我了?!?p> “孟魘?為什么不是孟子義大將軍?”
“王兄你有所不知,孟子義老將軍已經(jīng)離營多年,整個南疆都是他的大公子孟?大將軍在鎮(zhèn)守,他年少有成,軍功赫赫,比起他父親當年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還未及弱冠就已經(jīng)封為護國大將軍,一等公爵。除了他,我武功此生不會投效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