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一夢客棧休整完畢之后,一行四人正打算前往征兵站報名。
我們四人信心滿滿,激情洋溢,浩浩蕩蕩,儼然一副F4重現(xiàn)江湖的氣勢。
沒想到征兵站竟然人滿為患,長隊一直排到菜市口。仔細(xì)一瞧有相當(dāng)一部分都是女扮男裝,我去,至于嗎?都相當(dāng)巾幗英雄?
不一會就有幾個被趕出來的!哭哭啼啼的,“求求大爺,就收了我們吧~”
只聽見一個彪形大漢走出來厲聲喝道:“后面的人都聽著,女子私自混入軍營,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那些女扮男裝的趁早點都給我回家去,不要被查出來以后,傷了你們的面皮!”
武功對白素貞小聲說道:“娘子,這可怎么辦,萬一被查出來,你就只能返回青城山了!”
白素貞一臉不情愿:“那怎么能行,我要是現(xiàn)在回去了,還怎么有臉去見我那些個弟兄們,還有何威信可言!”
我趕緊出言安撫道:“別急別急,這世界上有規(guī)矩,自然就有能打破規(guī)矩的人,放心,肯定能混進(jìn)去。”
說著我拍拍旁邊的林子華:“三弟,你且去前面打探打探,看看他們的檢查都有哪些項目,我們根據(jù)情況,自然可以對癥破解。”
“還是二弟腦子聰明,鎮(zhèn)定自若啊?!卑姿刎懗鲅苑Q贊道。
“嫂子過獎,過獎?!蔽乙布傺b謙虛幾句,其實心里面擔(dān)心的卻是自己個兒,萬一被查到,這一趟跋山涉水的不就白跑了嗎?
等了好一會兒林子華才跑回來,看來流程還不少。
“沒想到來軍營參個軍,竟然比進(jìn)宮里當(dāng)差還要復(fù)雜?!绷肿尤A吐槽道。
我驚的忍不住捂著嘴對林子華小聲說道:“不會吧,竟然還要割那個?”
林子華回應(yīng)道:“那倒沒有,只不過這一趟流程下來,得有個十幾項吧。其他的都是些戶籍出身,身體機能,武功底子的檢查,只不過最后一項是要檢查全身的,從頭到腳都要細(xì)細(xì)地摸一遍。其中檢查的人員有男有女,男的是軍營里的將士,女的竟然是妓院里的老鴇,男的查到不對勁的地方不方便繼續(xù)查下去的話就會交給女的繼續(xù)檢查,看樣子那些女扮男裝的女子們要是被老鴇相中了,直接買進(jìn)醉春樓。”
“我去!真是絕了!這都是什么人想出來的損招兒,簡直就是逼良為娼嘛!”我簡直怒不可竭。
“那倒也不至于,畢竟如果出再高的價女子也不愿意的話,老鴇也不會強求。所以大部分女子被查出來之后還是安然回家了?!绷肿尤A接著說道。
白素貞插話道:“那可怎么辦,這要是全身都查一遍,難免會查出來啊。”說著她還有意無意地向下瞟了瞟她那目測怎么著也得有個D杯+的胸。
我忍不住也偷偷蹭了蹭自己的,我去,我的頂多也就是個B,不過我還小,我還小,我在這個世界的年齡也就才十六歲而已,只要好好用心保養(yǎng),還是能夠擺脫這飛機場的厄運的。
接著,我自己都沒想到自己怎么會文不對題地問了白素貞一句:“嫂子今年芳齡幾何啊?”
白素貞想也沒想脫口而出:“豆蔻年華···”
我去,十三歲!我承認(rèn),我的心臟簡直是受到了暴擊!暴擊!暴擊!
只聽見她接著說:““怎么可能呢,及笄已過,今年冬天就過十六歲生日了。”
我去,十六,我那跳起來的心臟稍稍回復(fù)了一些平靜。不過不對啊,現(xiàn)在是六月,今年冬天才過十六歲生日,那就是還不到十六歲,還是比我小啊。雖然從我的表情上別人看不出絲毫的變化,但實際上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在極力克制表面上的自己,我的內(nèi)心已經(jīng)扭曲成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
不過我還是裝作一個男性的視角努力平靜地說道:“嫂子放心,這事交給我?!?p> 白素貞聽了激動地追問道:“二弟已經(jīng)想到辦法了嗎?”
我回答道:“沒錯,這里是南方,應(yīng)該是有乳膠的吧?”
林子華說:“那是,明城最不缺的就是橡樹,乳膠怎么可能會缺?!?p> 我接著說道:“那就好!三弟,你去坊間為我尋找一個手藝上乘的銀匠來,然后再找人采集足夠多的橡膠。剩下的事情就由我來交代銀匠就好了?!?p> 林子華果斷回應(yīng)道:“沒問題二哥,盡管交給我,明日就給你尋來?!?p> 我學(xué)著電視劇里諸葛亮的經(jīng)典動作,瞇著眼睛摸著胡子,漏出似有似無的欣慰笑容輕輕地回應(yīng)了一聲:“嗯。”卻忘記了自己根本就沒有胡子,只摸到下巴上一片光滑的肌膚。
突然想到,胡子這個東西也還是弄一點比較穩(wěn)妥,畢竟妓院老鴇這種對女人頗為了解的人物還是很容易辨認(rèn)出男子的胡須的。
于是我對白素貞說道:“大嫂,你有機會的時候剪一些大哥的胡子下來,盡量多剪一點,你懂的?!蔽蚁蛩髀冻鲆唤z皎潔的笑容。
這白素貞又不傻,當(dāng)然知道是什么用途了。
只聽她噗嗤一笑:“二弟,虧你想的出來,真是在沒有人比你想的更周到了。簡直就是一顆七竅玲瓏心?!?p> 我嘻嘻到:“嫂子過獎!過獎!說的我都不好意思了。嫂子千萬不要忘記就好?!闭f著我還再次提醒她,畢竟我也是需要稍微營造出一點胡渣的,到時候白素貞肯定是要找我來給她安排易容的,我就趁那會兒偷她一點胡子。這胡子也得找一個心靈手巧的女子來給我們粘貼上才行,我畢竟看不見,這事我自己肯定是來不了。
正在我發(fā)愁之際,白素貞看到一個賣身葬父的女子。
“哎呀,你們快看,這里有一個賣身葬父的女子。好可憐的??!”白素貞憐憫地和我們說道。
我回應(yīng)她道:“嫂子,你且看她是不是有一雙靈巧的雙手。”
白素貞俯下身子問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拷衲甓啻罅??“
小姑娘靦腆地答道:“回公子,女家喚李靈秀。今年12歲?!?p> 白素貞接著問道:“靈秀,你會做針線活嗎?”
只聽見那小姑娘隨后摸出一件東西來說道:“公子你看,這是奴家親手繡的荷包,我娘原是明城里有名的繡娘,我的繡工就是跟她學(xué)的?!?p> 白素貞拿過荷包仔細(xì)打量并且嘖嘖稱贊,接著問道:“那你娘呢?”
小姑娘悲傷地答道:“我娘見我爹病的厲害,就改嫁他人了,后來爹氣得更加一病不起,我們也沒有錢財看病,然后,然后,我爹就沒了···”說著小姑娘嗚嗚地哭了起來,聽上去還真是楚楚可憐。
我從靴子里摸出一錠金子來,旁邊林子華打趣道:“二哥,沒想到你的錢竟然藏在靴子里,小弟真是受教了?!蔽抑灰话淹崎_他,走上前去,蹲下身子,把金子遞到那小姑娘手中,接著說道:“靈秀,這錠金子給你葬父,但是也請你幫我一個忙?!?p> 小姑娘眼淚汪汪的望著我,雖然我看不到,但是我能感覺到她眼睛里流露的感激和燃起的希望:“公子要奴家?guī)褪裁疵Γ恐灰桥夷茏龅降?,奴家就是粉身碎骨也要為公子辦到?!?p> 我輕輕地拍拍她的肩膀親和地說道:“放心,不需要你粉身碎骨,只是借你的巧手一用,并且你得答應(yīng)哥哥,對于我叫你幫忙的這件事情你要終身保密?!?p> 小姑娘狠狠地點著頭說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