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境的冬天不會太冷,也很少下雪。搞得我這個北方人都覺得像是過了一個假冬天一樣。
一轉(zhuǎn)眼就快要過年了。請?zhí)接H假的人一批接著一批,但是得到孟魘批準(zhǔn)的卻寥寥無幾。已經(jīng)升至副將的武功,白素貞,林子華三個人都去申請?zhí)接H假了,最后只有林子華一個人的探親假批準(zhǔn)了。林子華慫恿我一起回京城。被我一口拒絕了。我在京城又無牽無掛的,回去一不小心再被孟昊他們抓回去,那可就麻煩了。于是我們?nèi)齻€一起送林子華返鄉(xiāng)。
“哎小子,記得給我定制兩副盲人專用撲克哦?!蔽遗闹肿尤A的肩膀說道。
“二哥,你也太小瞧我了吧,此等首要大事,小弟豈敢遺忘。”林子華還是那一副紈绔子弟的模樣,別說,戰(zhàn)場上英勇,賭場上慫包,生活中活潑,真實的林子華其實也是蠻優(yōu)秀的嘛!這家伙一走,我估計還是會無聊好多天的吧。
我不禁哈哈打趣他:“自打從了軍,我都忘記了你小子是個賭棍了!”
林子華也大聲笑道:“哈哈哈哈,二哥你還來笑我,二哥自己還是賭神呢!”
接著他又趴在我耳邊小聲說道:“放心,不只是撲克牌,我保證按照二哥的吩咐把麻將也定制好,年后我們就能一起愉快地搓麻了!”
“哈哈哈哈,你小子,有錢途!”我像往常那樣一只手搭到將林子華肩上,一路送到他走到軍營門口。
最后,我以擁抱的方式向林子華告別。
沒想到武功和白素貞也效仿我的方式來了一場相當(dāng)現(xiàn)代的告別儀式。
就這樣他倆目送著林子華和他的快馬一點一點的從視線里消失。
而我,只聽到噠噠的馬蹄聲漸行漸遠漸無。
其實人生也是有章回的,在一個章回中結(jié)束,又從另一個章回中開啟。從一個章回中告別,又從另一個章回中遇到。
生活總是這樣的,讓我意想不到。就在我送別了林子華的同時,卻迎來了孟昊。
當(dāng)時的情景是這樣的,我和武功,白素貞三人正準(zhǔn)備從軍營門口返回大帳。一路上武功和白素貞還在跟我講。
白素貞說道:“想不到今年過年就要在軍營中度過了,我往年過年都是跟山寨中的兄弟們一起過的,好不熱鬧,不知道軍隊里的年,會是什么樣?!?p> 武功說道:“在軍營中也沒什么呀,有我陪你還不夠嗎?”
白素貞說道:“你是你,弟兄們是弟兄們!這怎么能一樣呢!”
正在我想著,唉,也對,這世界上誰又能替代得了誰呢?每個人都有每個人存在的獨特價值。
突然間被一個聲音喊道:“易暢!你給我站住。”
我已經(jīng)好久沒有用過真名了,這是誰?這個聲音有些熟悉,但又不太相同。
你在這里沒有人知道我叫易暢,我只能裝作沒有聽到,繼續(xù)往前走。想不到那人騎著馬,一路狂追。一直停到了我的面前。我能感受的到,他正在以火熱的目光盯著我。我往左邊走,他朝左邊堵,我往右邊走,他又朝右邊堵。
我和武功/白素珍三個人齊聲喊道:“你什么人???好狗不擋道知不知道!”
對方也是被我們?nèi)齻€的默契驚到了。
“呀呵!易暢,你長本事了,都有同伙了?!睂Ψ揭桓睙o賴的態(tài)度。
我去,竟然是孟昊!他怎么會來這兒?又怎么會認出一身軍裝打扮的我?
“這位小爺,您叫誰呢?我們仨兒沒一個人叫易暢。”說著我還瞅瞅武功和白素貞。
他二人點頭,表示同意。
想不到孟昊這家伙,不依不饒,“還裝!你有意思嗎?你如果不是易暢,我就在這軍營里揭破你女扮男裝的事實!看將軍會不會執(zhí)行軍法,將你斬首示眾!”
我去!這么狠!看來是沒招了。我索性破罐子破摔,把右腳向前伸出一尺長,一副老娘就是這么屌的樣子,對那丫的說道:“行吧!你都怎么認出我來的?”
“我告訴你,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能認出來!”好一副囂張的氣勢。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的?”我非常疑惑的問道。
我怎么知道你在這兒?我怎么可能知道你在這兒呢?我又怎么能想到你會在這兒呢?我?guī)缀跛驯榱巳┏嵌紱]有找到你,就連周邊的城池都找了。就差掘地三尺了!我是萬萬沒想到啊,你竟然跑到了南疆!“孟昊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肚子濫氣沒處發(fā)的架勢。
“那你怎么追這兒來了?”我一副不屑的樣子繼續(xù)問道。
只聽到孟昊哼了一聲,“我是來找孟?的!我爹叫他今年回家過年!本來這趟我是極不情愿來的!但是現(xiàn)在我不這么認為了!”
我也是彪,竟然追著問道:“是嗎?”
“竟然能在這里抓到你,這對我而言難道不是一個巨大的意外收獲嗎?”那家伙從前就是一個無賴,沒想到現(xiàn)在簡直就是一個超級巨無賴。
我不禁對他斜眼兒撇嘴,“你想抓我,那也得你自己有那個本事?!?p> 說著我拇指和食指伸進嘴里打了一聲嘹亮的口哨,我的專屬坐騎易意馬就飛奔過來了,話說這還是蕭子都賞給我的見面禮,自從金毛離開我以后,就一直是它經(jīng)常陪伴著我。
我一個飛身跨上馬背,一抽馬鞭,沖向前方。孟昊在我身后一路狂追。在軍營這半年里,我的輕功和馬術(shù)都精進不少。但是孟昊的身體似乎也完全不是當(dāng)年那個病秧子的樣兒,說話的氣勢就大有提升,能騎馬一路趕來南疆,體力方面也有很大的進步。
我們倆就這樣在軍營里賽馬,雖然看不到,但是我可以想象到,碧空萬里無云的南疆土地上,兩個疾馳的人,一個跑的起勁,另一個緊追不放的場面,那一定很拉風(fēng)。我仗著自己對軍營的熟悉和易意馬天生識路的天賦,索性一路跑進校場,拉緊韁繩。
“怎么?你要和我交手嗎?”我一副挑釁的樣子。
“那又如何?”想不到昔日里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孟昊,竟然要向我這個身懷兩項絕世神功的高手挑戰(zhàn)!真是活久見啊!
說著我首先出手了!想不到孟昊在短短的半年時間里竟然學(xué)會了九陽神功!運用的并沒有比我差,幾十個回合下來,他臉不紅氣不喘的,我簡直驚呆!
“停!”我大聲喊道。說著我們兩個都停手了。
“你用我的功夫和我打,你覺得你有勝算嗎?”我輕蔑道。
“我未必打得過你,但是孟?一定打得過你!雖然我一向看不慣他一副大哥在上的樣子和殺人不眨眼的作風(fēng)。但是在抓你回府這件事上,他一定會幫我!”孟昊信心滿滿地說道。
“哎呦!孟二公子這么自信!不過,帶自己媳婦回府,都要靠哥哥幫忙,你臉上有光嗎?”我故意出言譏諷道。
“哈哈哈,我才不管什么有光沒光的,抓到你就是我最大的目的!”孟昊狂笑道。
萬萬沒想到啊,萬萬沒想到!孟昊的無賴功夫已經(jīng)修煉到了頂級。一時之間我竟無言以對!
“反正我打死不回孟府去!除非我們和離!我可以回去和你辦個手續(xù)?!奔热凰麩o賴,我又怎能示弱,讓他小人得逞!
“我偏不!”孟昊笑著奔向孟?的大帳。
我去!我竟然對一個徹頭徹尾的巨無賴講道理,我真是傻到家了!孟昊這個幼稚鬼!難道他是未成年嗎?哦!他本來就是未成年!可是他真的很幼稚誒!簡直就是幼兒園小朋友,我要和一個小朋友共度終身?想想都覺得無比的滑稽又可笑。
可是萬一孟?和他沆瀣一氣,勢要將我?guī)Щ鼐┏?。那可如何是好?我寧愿?zhàn)死沙場也不要困在一場有名無實的虛假婚姻里蹉跎此生。
我且先去打探一下孟?的態(tài)度。雖然說十有八九他是會幫助自己的弟弟的,但是我還是抱著一線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