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有礦
聽鄉(xiāng)親們這么一聊,蒼海大致的了解了一下村里的生活,這些老頭老太太們自己沒什么精力種地了,于是把自己的鎮(zhèn)子上分的地租給了別人種,一年下來也就賺個口糧錢的什么,雖然說生活遠(yuǎn)比十年前好,但是因為老底子薄,現(xiàn)在大家的生活也就是混到了剛溫飽這一個層次,至于其它的那就別說了。
在他們的心中現(xiàn)在年青人最賺錢的營生就是出去打工,到工場里上班,一年下來遠(yuǎn)比土里刨食要好上太多了。
“胡大爺爺,這里沒人租地么?”蒼海聽著大家說完,終于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老家的情況蒼海不知道,但是在江南那邊租地可以風(fēng)行的,一般人還不一定租的到地種,租下了大片的土地,然后機(jī)械化信息化種植遠(yuǎn)比一家一戶的小農(nóng)經(jīng)濟(jì)模式效率要高很多,效率一高成本下降,一畝地的收入也自然就高了。
李立成吧嗒了最后兩口煙,有點兒不舍的捏著煙屁股:“那是好地,咱們這里的地誰租去?國家那會兒準(zhǔn)備搞后來都不了了之,何況是個人!”
蒼海奇怪的問道:“國家還準(zhǔn)備搞過?”
李立仁回道:“可不是么,不過后來聽人家說專家測算出來說是一畝地要花好幾萬才能改好,整個活計聽說上千億,最后國家也掏不起這個錢,自然也就沒了下文”。
“不是上千億吧,我聽說一畝就是一百多萬!”錢喜妹這時也坐到了桌子旁邊,一邊吃著花生一邊說道。
聽到錢三奶奶的話,蒼海也就笑了笑并沒有深究,這個事情可能有,不過投入的資金那就不好說了,這事兒就算是一開始是正確的,傳過了幾人口之后味道說不準(zhǔn)就完全不一樣了。
“那現(xiàn)在租地容易么?”蒼海問道。
到底是老村書記,雖然呆在地方窮透了,但是一直以來對于中央地方的政策都挺關(guān)心的,胡師杰想了一下張口說道:“租地到是不難,但是如果想租上好地那可就難了,不說別的就算是鎮(zhèn)子上的地,一般沒門沒路的人也別想租下來”。
蒼海笑道:“我不租那里的地,我就是想租咱們這村前的地!”
對于蒼海的瘋勁,大家剛才都領(lǐng)會過了,現(xiàn)在冒出了租村口的地大家也有點兒免疫能力了。不過就算是這樣,蒼海的話還是引來了幾人擔(dān)憂的眼神。
“這幾的地要什么租,你要是想種的話就隨意找一塊種起來唄,都是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我們還能說個啥不成?”胡師杰說道。
蒼海這邊從口袋里又摸出了煙,挨個的散了一圈,兩圈一散這包煙也就是空了。看了一下還剩兩三根的煙盒子,蒼海干脆轉(zhuǎn)身出門,躲到不見人的地方,捏了個法訣從空間里又抽三包出來,進(jìn)窯后直接放到了桌上。
“對了,海娃子,你隨意種,反正都是村里的地,我們都算是你的長輩還能啰嗦不成?”李立仁這邊又從蒼海剛開的一盒中抽了一支煙掛在了耳朵上。
蒼?;氐溃骸拔铱刹粶?zhǔn)備種村里的地,我準(zhǔn)備把鳳凰溝到夾子坨那邊都租下來”。
“你租那么大塊的地做什么?”胡師杰問道。
李立仁想了一下,沖著蒼海問道:“蒼娃子,你跟爺幾個說一聲,是不是那里有礦?”
聽到李立仁這么一說,別說桌邊的老頭了,連坐在外層的幾個老太婆都豎起了耳朵,這年頭一聽說有礦那就意味著有錢。
蒼海被李二爺爺弄的哭笑不得,張口反問道:“您在這兒活了那么多年,您還見過附近有礦開出來的?”
“那到是沒有!”李立仁想了一下?lián)u了一下頭。
蒼海老家這地方,方圓幾百里的黃土,最深的估計有上百米深,就算是有礦那也得把上面的黃土給鏟了,有這工作量估計還不如弄個大船去國外運回來便宜呢。
“沒有礦,我就是想試驗一下自己的想法”蒼海笑道。
“什么想法?”胡師杰問道。
蒼海也不怕說給這些人聽,就他們的知識結(jié)構(gòu)蒼海想要糊弄起來也不是太難,于是張口說道:“我想種一種特殊的樹,這個樹長的快還會吸水,一年就能長三四米高,雨季的時候吸收雨水,等到了旱季的時候一破開樹桿,樹里的水也就流出來了,咱們這里雨季雖然短,不過我覺得種了這個樹就算是貯不了多少水,也能固土”。
這是蒼海這些天心中琢磨出來的方法,作為一個搞建筑的,雖然不算什么大師,但是對于一些樹還是有所了解的,瓶子樹一般來說在國內(nèi)都是用作觀賞植物。這種樹貯水很厲害,而且根系相當(dāng)?shù)陌l(fā)達(dá),很適合用來固土。
但是現(xiàn)在蒼海準(zhǔn)備以生命之種為核,瓶子樹為節(jié)點,建一個植物網(wǎng)絡(luò)。
當(dāng)然了這些現(xiàn)在都只是蒼海依著影子傳授的知識想出來的,具體能不能成還得靠實踐。
“不世上還有這種喜歡吸水的樹?”胡師杰表示懷疑。
蒼海點頭說道:“有,這個樹叫瓶子樹,生長在干旱地帶,雖然那地方溫度比咱們這里要高,不過我還是想試試,一但固住了土,其實也就在土里留住了一部分的水,如果有了水,那么說不準(zhǔn)就能長點兒青草灌木什么的,等著多了再看看是不是能種點兒別的樹什么,慢慢的這生態(tài)說不準(zhǔn)也就重新恢復(fù)了過來”。
胡師杰眾人聽了一下略微思考之后還是覺得有點兒不靠譜,在他們的想法中要是像蒼海講的那么容易早就有人做了,哪里還會論的到他這么一個毛頭小子。
“這事情沒譜!”李立成說道。
蒼海也不勸,其實按著蒼海的打算,第一步是他租地,接下來有了成果那就是讓鄉(xiāng)親們租地,然后走共同富裕的道路。
當(dāng)然了現(xiàn)在這只是一個想法,想要實現(xiàn)蒼海自己就必須先做出成績來,如果只憑著口花花那么這些既樸素又有著獨特精明的農(nóng)民是不會跟著蒼海干的,更別說像蒼海一樣租地了。但從另外一方面來說,一但蒼海把這事做成了,就算是攔著他們不讓他們學(xué)蒼海那估計也不成。
蒼海也不辨解,這事情光說沒用,你就是說一千上萬這東西賺錢,也不如把這東西賣出一塊錢來有意義。
胡師杰悶地的吸了兩口煙,開始給蒼海出起了主意:“海娃子,你若是真的想租就去鎮(zhèn)上的鄉(xiāng)鎮(zhèn)府問問,我這邊消息也不準(zhǔn),如果鄉(xiāng)那邊不成你就去縣里問,像你要租那么大一塊地,估計不是鄉(xiāng)里可以拍板的,最少也得是縣里點頭你才能租下來”。
“嗯,等我回去就順道問一問”蒼海點頭應(yīng)聲說道。
該問的事情問完了,蒼海便轉(zhuǎn)移了話題,問了一些大家生活上的事情。
聽了一會兒,蒼海便明白,至少是小村里的生活和自己離開的時候沒什么兩樣,要說唯一的大改變那就是村里通了電,雖然說一度電要一塊多近兩塊,電壓還不是太穩(wěn),但是總算是有電了。
聊到了十點多鐘,一幫老頭老太太們便有點兒困了,對于他們來說,太陽一落山,吃完了晚飯就該睡覺了,現(xiàn)在因為蒼?;貋?,熬到了十點已經(jīng)算是晚睡了。
見大家都是一臉的睡意,蒼海也就識相的結(jié)束了話題,由著胡爺爺帶著自己來到了隔壁的窯里。
“你就將就一晚,被和枕頭都是曬過的,你叔和你嬸子結(jié)婚時候用的……”。
不用老爺子說,蒼海也看到了,整整一床的紅被紅毯子,除了窯里沒有貼大紅喜字,還有窯角還有一個糧食圍子之處,搞的跟新房似的。
“沒事,夠好的了,要說這住還得是窯里舒服,昨兒在鎮(zhèn)上我三叔家住了一晚上,那叫一個熱,睡到了半夜全身發(fā)汗”蒼海笑著坐到了床邊上,開始脫自己的鞋子褲子。
在魔都住了那么多年,蒼海有點兒不習(xí)慣老家的氣候了,原本住的是窯洞,現(xiàn)在乍一睡有暖氣的屋子,頓時覺得自己全身不舒服,一大早起來更是口干舌燥的,估計再住上幾天一準(zhǔn)兒滿口火泡泡。
“暖氣屋再好也比不上冬暖夏涼的窯住著舒服,可惜的鎮(zhèn)上不能挖窯,也沒有地方挖窯!”
蒼海這話算是說進(jìn)了胡師杰的心里,在他們看來磚建的房子遠(yuǎn)不如老窯洞住著舒心,不光是舒服還省錢,冬天不用給暖氣費,夏天也不用電,經(jīng)濟(jì)實惠。
“那你睡吧,跑了一路了,這幾個小時摩托車騎下來可不好受,我給你把門帶上”胡師格說完了轉(zhuǎn)身離開了蒼海的屋子,順手帶上了門。
就在蒼海準(zhǔn)備脫衣服的時候,突然間外面?zhèn)鱽砹巳寺暋?p> “怎么還不去睡覺?”胡師杰喝斥道。
“爺爺,我想和二哥呆會”
門外是胡平安的聲音。
“別打擾你蒼二哥睡覺,老實的回自己的屋子里去!一天到晚的就知道玩”。
“噢!”
很快爺孫兩的腳步聲便消失在了門外。
脫了衣服鉆進(jìn)了被窩,蒼海把腦袋枕到了腦后,開始想著租地的事情,可能是因為真的騎了幾個小時的摩托車,剛沾了床沒有多久,蒼海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再一睜開眼的時候,發(fā)現(xiàn)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大亮,透著窯口的窗戶一片明亮的陽光灑進(jìn)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