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陽光明燦。
空氣中已有寒意漸起,浮島書屋外的綠植變了樣,從清爽的四季青,變成熱情的日光菊,秋意盎然。
隔壁的咖啡館早早擺出雕刻南瓜,為即將到來萬圣節(jié)做準(zhǔn)備。
林琛坐在律所里,百無聊賴的翻著應(yīng)聘的簡歷,感覺無聊透頂。
“林檢事!”
鹿微微的聲音突兀響起。
林琛環(huán)顧四周,沒看見人,最后視線定格在咖啡木站架上的鸚鵡身上。
藍(lán)紫鸚鵡的大腦袋伸了伸,脖頸上的羽毛像花瓣層層舒展開綻,而后恢復(fù)平順,宛如在這個無聊的午后伸了個懶腰。
“林檢事!”它再次叫喚一聲,身體跟著節(jié)拍,仿佛也閑得慌。
林琛起身走到站架前,和鸚鵡眼對著眼。
“別學(xué)她說話。”他說道。
鸚鵡將腦袋歪在右邊看他。
歪了一會兒,再換成左邊看他。
“林檢事!”它繼續(xù)叫。
林琛不屑的哼了一聲,“蠢貨?!?p> 鸚鵡:“蠢貨!”
林琛陷入沉思……
目光微垂,他看見柜子里的鸚鵡零食。
拿出一袋,抓了三五個棕櫚果,握在手心里。
“說,我愛你,就獎勵你吃一個。”
鸚鵡歪著腦袋看他。
林琛諄諄誘導(dǎo):“說,我愛你,我……愛……你……”
店門突然被人推開,帶入一陣風(fēng),門口的銅魚風(fēng)鈴被吹得叮鈴鈴直響。
林琛略感意外的扭頭望去,看見鹿微微一臉不高興的從外面回來了。
鸚鵡趁他沒防備,叨走了他手里的棕櫚果。
“怎么了?”林琛拍拍手里的碎屑,朝她走過去,“是被頑固的老教授批評了,還是被嫉妒心強(qiáng)的同學(xué)欺負(fù)了?”
鹿微微將書本扔到一邊,煩悶的坐在沙發(fā)上,“我現(xiàn)在沒心情跟你開玩笑?!?p> 林琛微愣,“我沒有在開玩笑?!?p> “……”鹿微微郁結(jié)的瞟他一眼,“你看新聞了嗎?”
“最近有什么新聞?”林琛問。
“是程吉……”鹿微微的聲音低落下去,“剛才新聞上說,程吉原來早就病了,一直在用藥物維持,雖然暫時沒有惡化,但是手術(shù)的成功率只有20%……”
鹿微微嘆氣:“他很可能會失明?!?p> 林琛略感意外,拿出自己的手機(jī),上網(wǎng)搜了搜。
鹿微微感到很難過,幽幽說道:“他一定是知道自己快要失明了,所以才會千方百計想見她一面……難怪他很少在白天出門,聽說這種病受不了太強(qiáng)烈的日光……”
“他的作品正在被人熱炒,價格快翻了三倍不止?!绷骤】粗謾C(jī)道。
鹿微微越發(fā)心煩,“都這種時候了!干嘛還要在意那種事情!”
“因為比起他的眼睛,這才是和我們息息相關(guān)的事。”林琛坦然回道,“如果他近期接受治療,不再畫畫,那我們買下來的那幅畫,就是他藝術(shù)生涯中的最后一幅作品,價值不可估量。”
鹿微微煩躁的抱頭,她對林琛真是無言以對了。
這時,電話鈴?fù)蝗豁懫稹?p> 鹿微微心煩意亂走過去接電話:“你好,浮島律師事務(wù)所?!?p> “你好,請問鹿小姐在不在……”
電話那頭的人,緩緩道明來電原委,鹿微微聽著聽著,神情變得怔忡。
一旁的林琛蹙眉問她:“誰打來的?”
“秦家……”鹿微微握著電話筒,愣愣看向林琛,“藍(lán)洋高中有個女生跳樓自殺……校長請我們代理辯護(hù)。”
這案子,接嗎?
花花了
接接接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