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李載皮覺得自己差不多恢復了力氣,眼睛也差不多了,看東西不再有什么金星之類的玩意遮擋視線。
“呼~”
吐了一口氣,手上的傷口竟然已經結痂,血液不再往外淌。
這是個好跡象,意味著他現在肉身自愈能力還是不錯的。
用神劍“昊”撐住地面,微微顫顫的站起身來,看見那一攤大紅色,走過去拿腳尖探了幾下。
大狐貍輕微搖動,還沒死。
“這特么就很難受了,這玩意怎么跑出來了?”
大狐貍鼻尖有血液粘了幾根狐貍毛,被呼吸帶起的微風吹動。
“我現在是該弄死它呢?還是弄死它呢?或者是弄死它呢?”
似乎這話被大狐貍聽懂了,它居然掙扎了幾下。
“哎呦,還是個有腦子的,不是說建國之后不得成精么?你跟上面打過招呼沒,填過成精許可書沒,你就這么隨隨便便成了精?!?p> 李載皮也是夠心大,這會還有心情扯犢子。
“唉,得虧我是個好人。”
他把插在地上的神劍拔出來,隨意地拿袖子擦了擦上面的血跡。
“我看你這么痛苦,不如我?guī)湍憬饷摿肆T?!?p> 說完,手上長劍高高揚起,作勢欲要砍下去。
大狐貍身軀劇烈的顫抖,居然往一旁挪動。
李載皮終究還是沒能砍下這么一劍,看著這狐貍在血泊中掙扎,他還是狠不下心,哪怕這狐貍之前想要弄死自己。
“幺蛾子,來一斤下品靈石。”
“奉勸宿主,斬草要除根,對敵人的善良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你現在將靈石給了它,它恢復了,說不定哪天遇上你還會再次襲殺你?!?p> “叨叨個毛線球啊,讓你換就換?!?p> “已為宿主兌換下品靈石十兩,放置于財富界面,宿主可自行提取。”
李載皮將藍色的靈石扔在大狐貍面前,自顧自的就上路了。
大狐貍在血泊中抬起頭,看見他的背影,在輝煌中漸行漸遠。
……
“幺蛾子,還有多遠啊。我怎么感覺我走的速度越來越慢了,我眼睛怎么了,前面是什么玩意?我這是近視了么。”
“距離落楓城還有六十里,以目前宿主的速度,還需要十小時左右,不包括其他原因可能造成的偏差?!?p> 李載皮耷拉著兩條手臂,有氣無力的走在路上。
先前留了不少血,傷還挺重,這造成了他體力不支。
而且已經走了四十多里,體力也耗了個七七八八。
“好累?。 ?p> “建議宿主將法寶「登云靴」佩戴使用?!?p> “臥槽,把這玩意忘了?!?p> 李載皮一屁股坐在地上,取出了登云靴穿在腳上。
靈力灌進靴子里,他感覺腳下一陣清涼。
“挺神奇的?!?p> 站起身來,身上一陣輕松。
繼續(xù)上路,速度居然比之前快了三倍,而且還沒有一點力竭的感覺。
依照現在這個速度,大概三四個小時就能到。
而且,這登云靴消耗靈力不多,自己一刻不停地使用,只要分心二用,順便修煉,那么就可以完全不擔心靈力消耗。
在地上飛奔,感受那種風在耳邊呼嘯,爽翻了好嗎!
“奈何老子沒文化,一句臥槽走天下,臥槽好爽啊啊啊哈哈哈——”
……
下午大約兩點,這個世界與地球一天的時間差不多。
路上經過了兩個小村子,人都不算多。
但現在這座城,著實不小。
高達十五米的城墻將李載皮的視線完全霸占,左右超過了十里。
城門口,二十名衛(wèi)兵一左一右分成兩對牢牢的把控住城門。
每一個出入的人都需要進行嚴格的搜查。
李載皮老老實實的就準備走過去。
“站住?!?p> 李載皮立馬就站定了不敢再動。
“你手是怎么回事?”
李載皮一聽,還好,還在掌控之中。
隱藏的戲精之魂就在這種情況下熊熊燃燒了起來。
當時眼淚就掉下來了,那叫一個悲慘。
“大人你有所不知啊,我家住在那深山老林之中,方才上山砍柴,遇上了一頭妖狐,它將我咬成這副模樣,我進城找大夫開些藥來吃,萬一得了狂犬病那就不得了了不是?”
一邊說著,傷了的那條手無力的垂在地上,另一只手在眼睛上揩眼淚,再加上身上的血污,灰塵,模樣確實還是蠻慘的。
一個衛(wèi)兵正在疑惑那個所謂的狂犬病是什么玩意的時候,另一個衛(wèi)兵已經蓄著眼淚把他送進去了。
李載皮:???
講道理,我完全沒想到效果會這么好。
剛進城呢,就有人朝他扔東西,李載皮定睛一看。
尼瑪,是銅板。
特么把老子當要飯的了!
老子也是有脾氣的好么,掏出一萬斤靈石壓死你信么?
跟老子比富?
可他還是很從心的彎腰撿起了這幾個銅板。
畢竟,靈石這種東西,自己還不知道是不是這個世界凡人們的通用貨幣。
極大可能不是,就這幾枚銅板就已經足以證明了。
茫然的走在大街上,李載皮一時失去了方向。
這方向不是說他不知道東西南北,是他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做。
“要不,先換身衣服?不對,先去找醫(yī)生給自己處理一下這手?!?p> 想好了接下來該做的事,李載皮重新變得元氣滿滿。
從街上的路人甲那邊問了該去哪找醫(yī)生之后,就朝那地方走過去了。
走了一會,就到了。
還沒進門,就聞到了一股子難聞的中藥味。
“嘔~”
李載皮強忍著惡心走了進去。
鋪上是個小伙計,看見有人進來了,就問:“看病還是求藥?”
李載皮回答道:“看傷。”
小伙計這才抬頭仔細看了看他,接著說:“喲,這傷可不輕啊,客人你還能忍得???我這就給您把醫(yī)師請來?!?p> 說完,他抱拳就走進了后院。
李載皮隨意地坐在堂中的椅子上。
“喲,這位您是什么情況呢?”
一個白胡子老頭掀開布簾子走出來,“老小子是這兒的醫(yī)師,鄙姓一個趙。”
李載皮看了他一眼,道:“我姓李,這地方被狐貍咬了?!?p> 說著,指了指自己的手臂。
“喲,這傷的可不輕啊?!?p> 趙醫(yī)師走過來仔細在他身上檢查了一番,拉起他。
“走嘞,包扎,順便給您熬些藥?!?p> 李載皮就這么迷迷糊糊的跟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