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他很好騙
狐,多生而嬌媚。不管是白雪笙還是白雪笙身邊的小伙伴,個個都是俊男美女。饒是白雪笙,見慣了俊男美女,還是忍不住被莫錦謙的美貌所折服。
白雪笙打量著莫錦謙光潔的臉龐,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撫上莫錦謙的臉龐。
既然自己來凡間是為歷劫而來,那怎么可以沒有情劫呢!哈哈哈,眼前這個男人就很不錯!
白雪笙正得意,好一會兒才意識到:莫錦謙被自己弄醒了!
白雪笙對上莫錦謙探究的眼神,尷尬地笑了笑:“呵呵,我看你傷口包扎得有點滑稽,想幫你重新弄一下。”白雪笙說完就后悔了,這謊說得太不高明了,人傷口在頭上,你摸人家臉干什么!只能祈求莫錦謙沒那么聰明了!
莫錦謙盯著白雪笙臉上無懈可擊的笑容看了一會兒,道:“那就有勞姑娘了?!?p> 他的傷口是鐘舒顏給他包扎的。這姑娘從小就不是個心靈手巧的主兒,干不好這樣的活兒,也實屬正常。
可莫錦謙卻不知道,紗布松松垮垮地纏在自己頭上,再加上他本就長得秀美,湊近了看竟有一絲少婦的凌亂美。是以,白雪笙才會如此失禮,忍不住占了他的便宜。
白雪笙找來方才莫錦謙用過的紗布和金瘡藥,重新幫莫錦謙包扎傷口。雖然白雪笙也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卻做得比鐘舒顏好太多了,起碼整潔,利落。
莫錦謙也很滿意:“多謝姑娘,還未請教姑娘芳名?!?p> “我叫白雪笙,笙磬同音的笙?!?p> “在下莫錦謙,方才舒顏對白姑娘多有得罪,還請白姑娘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她一般見識?!?p> “我自然不會和她一個小孩子計較什么。”十幾歲的小姑娘,在白雪笙看來可不就是個小孩子么。
莫錦謙卻覺得好笑,看白雪笙模樣,頂多也不過二十罷了。
“你跟她,是什么關(guān)系呀?”
“我妹妹。”
“哦?”白雪笙一臉不可思議。
“白姑娘別誤會,舒顏是我父母的義女,自然就是我的妹妹!”
“呵呵,我就是隨便問問?!闭媸莻€呆子,你把人家當妹妹,人家可不想當你妹妹,白雪笙腹誹。
“我看白姑娘一個人流落街頭,不知姑娘是不是有什么難處?”莫錦謙換了個話題問道。
白雪笙眨了眨眼睛,道:“唉,我自小父母雙亡,是祖母將我撫養(yǎng)成人。前不久,祖母過世了,嬸娘容不下我,給我議了一門親事。男方家里很有錢,只是對方的年紀都可以當我爹了!我不愿意,所以逃婚了?!?p> 這是白雪笙白天聽說書的講的一個故事,稍稍修改了一番,變成一個全新的故事。
“抱歉,勾起姑娘的傷心事了。”身世很可憐,經(jīng)歷也很坎坷,可怎么有一種講著別人故事的感覺。為什么要說謊?是有什么目的嗎?
“沒事,都過去了?!?p> 作為一名捉妖師,莫錦謙不相信白雪笙的出現(xiàn)是巧合,他也想看看,白雪笙到底想干什么!“
對,都過去了,今后咱們就是朋友了,白姑娘若是有什么難處,可要記得告訴我,莫某一定鼎力相助!”
白雪笙沒想到,自己隨意編的一個事故,竟然換來莫錦謙如此承諾,心里頭隱隱有些過意不去。
呵呵,到底是這男人太好騙,還是自己太會騙人呢!
“好,那可說好了,不管我今后會遇到什么難處,你可一定要幫我哦!”
“一定!”
“那你以后不要叫我白姑娘了,叫我雪笙吧!”
“好!”
“我叫你錦謙,可好?”
“好!”
二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不知不覺竟靠在一起睡著了……
翌日清晨,一縷陽光灑在鐘舒顏臉上,照亮了整個房間。女孩懶懶地睜開雙眼,心情極好。因為她估摸著,昨夜白雪笙應(yīng)是坐在長凳上哆嗦了一晚吧!
鐘舒顏翻了個身,卻并未發(fā)現(xiàn)白雪笙的身影,暗自慶幸那狐貍精可算是走了。高興不過三秒,鐘舒顏從內(nèi)室出來,一眼瞅見挨在一起,同蓋一床被子的兩個人,不是莫錦謙和白雪笙又是誰呢!
“?。 币宦曮@呼,響徹整個客棧……
三人一同來到大廳吃早飯。
鐘舒顏一看見白雪笙就氣不打一處來,偏偏白雪笙還選了一個和她面對面的位置。礙于莫錦謙在場,鐘舒顏也就只能忍了。
白雪笙嘛,自然是看著氣鼓鼓的鐘舒顏,吃著早飯,心情格外好啦!
莫錦謙與鐘舒顏從小就一起長大,對于小姑娘的刁蠻任性那是再清楚不過了。雖然覺得今日鐘舒顏十分莫名其妙,卻也習以為常,一邊吃著早飯,一邊聽著隔壁桌的幾個人閑聊:
“你們聽說了嗎?城西的凌煙閣又死了一個伶人?!?p> “都傳遍了,這都已經(jīng)第五個?!?p> “這凌煙閣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呀,每個月都要死一個伶人?!?p> “我看是得罪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我聽說所有的伶人都是被剝皮剜心而死的呢!”
“這個我也聽說了,聽說所有的死者的傷口都很特別,不像是武器所能造成的,倒像是妖!”那人說最后一個字的時候特意看了看四周,壓低了聲音。
“可惜了,這凌煙閣怕是要關(guān)門大吉了?!?p> “誰說不是呢……”
白雪笙自然也聽到了那幾個人的對話,什么妖物竟犯下此等剝皮剜心的惡行!可別是狐族,否則她白雪笙可絕不手軟。
那些人走后,莫錦謙將白雪笙安置在都城外十里處莫家的一處房產(chǎn)中,又將身上所有的銀兩都給了白雪笙,然后帶著鐘舒顏回都城……
白雪笙自然不愿意,一路上不近不遠地跟著。
“出來。”
鐘舒顏不明白莫錦謙在說什么,剛想開口,就看見不遠處的白雪笙。
“怎么哪都有你!”
白雪笙來到莫錦謙和鐘舒顏跟前,道:“你們帶上我吧,沒準我還能幫上忙呢!”
“哼,就憑你?簡直大言不慚!”
莫錦謙由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白雪笙猜想,這個男人大概是生氣了吧!
白雪笙伸手拉住莫錦謙的衣袖,委屈地說道:“郊外那房子很長時間沒人住了,我一個人留在那兒會害怕的,你忍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