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此機會,她向上潛去,扔上一大堆盒子,在其他夫人的幫助下,上了岸。
“玉子恒,過來!”羅姝躺在雪地上,凍得瑟瑟發(fā)抖,目光正好瞟見聽熱鬧的玉大丞相,忍不住吼了一句。
玉子恒腳步動了,在他的一群崇拜者面前,“屈服”于羅姝的淫威,乖乖地站在羅姝身后,為她披上了披風(fēng)。
“給你!”
雖然有了披風(fēng),但羅姝仍舊冷,把玉簪交給玉子恒,她趕緊用地上的雪擦拭手臂。
圍觀者看羅姝將袖子疊起的高度漸漸加高,忍不住想提醒,玉子恒耳朵動了動,眉頭皺起,低身運內(nèi)力替她烘干濕衣。
“喂!你的眼疾是不能動用內(nèi)力……”
“能讓你不再受寒,用了,也無妨。”
突如其來的溫情讓羅姝寂然,任由溫?zé)犴樦慕蠲}溫暖她的身體,烘干她的衣物。
完時,玉子恒眼底發(fā)紅,羅姝埋進他的懷里,暗罵:“你是傻子嗎?玉丞相!我是姝寒,你的敵人,救了我,對你,有何益?”
“姝寒,玉丞相……”
遠(yuǎn)不及你的一句先生讓我動心,玉子恒低聲默念,攬住羅姝慢慢向來時方向走去。
此事后,無人再疑二人之間的感情,也無人再議玉夫人肚里的孩子是真是假。
因你若有一疼你入骨之人,即使是假,又何妨?
二人回府后,直接去了書房,羅姝挑起玉簪,抬手想要插入玉子恒束發(fā)中:
“玉簪贈玉人,玉子恒,這玉簪是我贈與你的禮物,你頭上的玉簪已帶了兩月,換了吧!”
“不換?!庇褡雍愕芙^,轉(zhuǎn)身向書案走去,羅姝眉頭一蹙,抓住一旁的遇一問:“你家主子那玉簪是不是故人所贈?”
為何一個潔癖王,會連戴兩月相同的玉簪而不換呢?
遇一搖頭,他心底也有疑,回答道:“不知,不過主子這簪子在我遇見主子之前,主子就戴上了,至現(xiàn)在已有六年之久?!?p> “六年,難道是哪個小情人送的?”
六年前,這玉丞相還未成名,在外游歷,碰見那個小姑娘,一見鐘情也是有可能的。
“嘿嘿……”羅姝一想到這里,一臉猥瑣,不由自主地瞄向一本正經(jīng)的玉子恒。
假正經(jīng),裝什么純情小處男。
“郡主,你的眼睛還想要嗎?”
冷冽刺骨之言,刺得羅姝全身發(fā)涼,“何意?”
“裕一習(xí)得換目之術(shù),你的眼睛若不想要,本相可取。”
羅姝震怒:“玉子恒,你居然想要我的角膜!”
“角膜是何物?”遇一在一旁聽,聞見生僻詞,好學(xué)問道。
那是她告訴于神醫(yī),于神醫(yī)才有機會專研的。
不過她才不要告訴他!
賭氣似的別開頭,她語氣不好的解釋:
“不知道,不過玉子恒,我可以告訴你,沒有角膜,你的眼睛依舊看不見,還有,你的眼睛是眼疾,又不是瞎了,換個屁角膜!”
遇一小驚羅姝懂如此之多,隨后面帶喜色淡語:
“主子,說不定郡主能救你?!?p> “哼,救他?本郡主還不如救條狗,好歹本郡主心底能舒服點。”
她冷漠轉(zhuǎn)身,一張小口毒話盡冒,伴隨著一些怒火,只是看了他幾眼,就想要她的眼睛,可惡!
“本相在你眼中,的確比不上一條狗,你的眼光和你母親一樣?!?p> 毛毫輕扯,滑下一條長長的黑線,將書寫人心中的波蕩起伏,全顯現(xiàn)在了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