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干什么?”陳依香臉上,終于露出恐懼之色,顫聲道。
莫天長劍一抖,陳依香驚叫一聲,嚇得癱倒在地。
等她睜開眼睛時,酒樓中哪還有莫天的身影。
“他,他走了嗎?”陳依香小聲地問道。
那胖丫環(huán)點了點頭。
陳依香臉上頓時恢復(fù)了一貫的蠻橫之色,“啪啪!”倆耳光,便狠狠抽在那鐵漢臉膛之上,罵道:“廢物,我們陳家養(yǎng)你這廢物,不知道是干什么吃的!”
說罷,陳依香甩著馬尾辮,氣沖沖地直沖下樓去。她要回去找她父親,讓城主府出動府軍,掘地三尺也要將那小子找出來,將他碎尸萬段!
而此時的莫天,正走在前往拍賣場的路上。
霸道魔心,講究的就是一往無前,無畏無懼。唯有以此霸道之心御魔,才能不致被魔亂了本心!
所以明知是在對方的地盤上,明知對方身份背景嚇人,莫天心中,卻也未曾有過絲毫退縮畏懼!
他的魔道修行之路,注定要以手中魔劍,殺出一條通天大道!
像三川城這樣的高級城池,拍賣場有好幾座,而莫天眼前的這一座,無疑是其中最大的。三川城的人,將之稱為第一拍賣場。
第一拍賣場的大門口,兩個身著鵝黃旗袍的美貌女郎,接待著那些前來參加拍賣會的各方人物。
看著兩個美貌女子半露的酥胸,和從旗袍縫中露出的雪白玉腿。
莫天有理由相信,恐怕有很多進(jìn)入拍賣場的人,不是真要去競拍什么東西。而是被這兩個妙齡女郎勾走了魂,這才不由自主地走進(jìn)去的。
“先生,對不起!進(jìn)入第一拍賣場,需要交納五千銀幣的入場費!”一位女郎玉臂伸展,攔住莫天,很有禮貌地笑著說道。
這高級城池的拍賣場,規(guī)矩就是多。莫天笑笑,掏出五千銀幣,然后便走了進(jìn)去。
這座三川城的第一拍賣場,比之天庸城地下拍賣場,不知大了多少倍。
第一拍賣場共有三層,第三層設(shè)的是雅間。
莫天在第二層找了個靠前的位置,便坐下來靜等拍賣會開始。
為了吊人胃口,拍賣場只是提前透露了,其中幾件壓軸大件的拍賣品是什么。至于其他的拍賣品,一概保密。
所以莫天也不知道,這次拍賣到底有沒有他想要的血龍木。
至于其他的丹藥、靈器、武技之類,這些被別人當(dāng)成寶貝瘋搶的東西,在莫天眼中,就顯得稀松平常了。
莫天沒有等多久,當(dāng)拍賣場三層都坐滿了人的時候,拍賣會也正式開始了。
為了充分調(diào)動大家的情緒,第一件拍賣品,就是大件。一卷玄階中級武技。
看著叫價聲此起彼伏,群情激動的人群,莫天不由得翻了翻眼皮。
而這卷玄階中級武技,最后居然賣出了一百五十萬銀幣的高價。
這可是相當(dāng)于他莫家七八年的收入了,在感慨莫家底蘊薄弱的同時,莫天也是不由得狠狠拍了拍腦門。
特么的,早知道會有重生這么回事,千年前就該收集些玄階中級和低級的武技了。
那時候,這些被稱之為“垃圾”的玩意,他壓根看都懶得看一眼。
而現(xiàn)在,他手中最低級的,也是玄階極品武技。這種武技,恐怕就是三川城城主府,都未必拿得出來。
所以,莫天還是很理性地,忍住了拿出一套玄階極品武技,來拍賣的沖動。
這種麻煩,還是別找的好!
聽著那些二品丹藥啊,一品靈器啊之類的東西,被人群呼喊著哄搶,莫天都快打瞌睡了。
“三品靈草血龍木,起價一萬兩千銀幣!”拍賣臺上,一個清亮的聲音突然想起,宛如天籟之音,將莫天從半睡半醒中喚醒。
莫天一個激靈,坐直身子,將手中的叫價牌緊了緊!
做完這些,莫天突然自嘲地笑了起來。當(dāng)年的銘文大帝,居然也會為了一株三品靈草而激動。要是讓當(dāng)年那些老家伙們知道了,一定會被狠狠鄙視吧!
這可真是關(guān)心則亂??!
血龍木的喊價聲落下,整整停了三個呼吸的聲音,場中一片安靜。
血龍木雖然非常稀少,但是由于藥性特殊,極少有煉丹師有能力用它來煉丹,所以這東西市場需求也不大。
正當(dāng)拍賣師面色發(fā)僵,要將血龍木撤下去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從二樓傳來。
“一萬兩千銀幣!”
所有人都是一愕,這家伙居然一分都沒加!
不過想想也是,沒人跟他爭,他干嘛要加價!
拍賣師的臉色,也是有些哭笑不得,不過好歹算是賣出去了。
“兩萬銀幣!”就在這時,又一道聲音,從三樓的貴賓間傳來。
莫天眉頭微微一蹙,這個托兒演技也太差了吧!
“兩萬五千銀幣!”莫天無奈,繼續(xù)跟進(jìn)。希望對方見好就收,這才是一個比較專業(yè)的托!
“五萬銀幣!”對方直接加了一倍。
我去,這托是來砸老板飯碗的嗎?不帶這么玩的吧!
就在莫天腹誹之時,三樓的包間打開,露出一張?zhí)翎叺拿婵住?p> 馬尾辮丑女,陳依香?
莫天無奈,這可真是冤家路窄。
“六萬!”莫天咬咬牙,繼續(xù)加價!
“七萬!”
......
“十萬!”莫天摸了摸腰間的乾坤袋,這可是他所有家底了。
對方如果還加價,那他只有退出,再想別的辦法了!
而這時候,三樓的陳依香,也不再加價。
莫天暗暗松了口氣,雖然做了冤大頭,但總算是拿下了。
“怎么,動手打你的,就是那小子嗎?”那間貴賓間里,一個長相俊俏的青年男子,對陳依香說道。
“二哥,你可要給我做主。這小子當(dāng)眾打我耳光,分明就是沒將我們陳家放在眼里!”陳依香搖著青年男子手臂,眼圈發(fā)紅,撒嬌地說道。
“放心吧,他不會活著離開三川城的!”俊俏青年說著,眼中閃過一道寒光。
敢在三川城的地面上,動手打他陳家的人,這不是找死嗎?
拍賣會繼續(xù)進(jìn)行,而莫天,也沒有急著離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