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神功初成
嘆息了一聲,任以誠心念一動,蛻變大法的真氣自丹田中流淌而出,運轉(zhuǎn)周身經(jīng)脈。
一炷香的時間后。
“呼!”
任以誠輕輕地呼出了一口濁氣,經(jīng)脈中的傷勢已經(jīng)修復完畢。
這也就是他,要是換做旁人,同樣的傷勢沒有十天半個月的時間,休想徹底痊愈。
任以誠皺著眉頭,拿起了棋譜,思索著剛才失敗的癥結(jié)所在。
從剛才的情況來看,真氣的運行路線是沒問題的,那么導致融合失敗的原因,就應該出在別的步驟上。
突然。
任以誠看著棋譜中紅黑兩色的棋子,腦海中忽地靈光一閃。
他想到下棋的時候,起手要分先后,那么或許運行真氣的時候也該如此。
而不是向他剛才那樣,讓兩股真氣同時開始運轉(zhuǎn)。
念及至此,任以誠決定再試一次。
有道是,占紅不占先。
這次,他要讓代表黑棋的真氣先行一步。
雖然這看起來跟剛才的區(qū)別并不大,但正所謂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內(nèi)功修煉本就復雜繁瑣,就算只是錯謬了一個小小的細節(jié),也很可能會演變出意想不到的結(jié)果。
有了上一次的經(jīng)驗,任以誠很快便進入了狀態(tài)。
體內(nèi)再次化分出了兩股真氣,一前一后,各自在經(jīng)脈中運行起來。
不多時。
這兩股真氣在他的操控之下,在與先前截然不同的位置交匯,然后又一次毫不留情的廝殺了起來。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真氣仍是不見融合,任以誠的心情不免有些緊張。
倏然間。
就聽‘?!囊宦?,兩股真氣忽然化敵為友,十分順利的融為了一體。
然后,自然而然的朝著一個未知的區(qū)域撞了過去。
如此情形,令任以誠不禁心中大喜。
下一刻。
在這道真氣的撞擊之下,伴隨著一聲仿佛開天辟地的巨響,一道無形的壁壘,轟然洞開。
霎時間。
這處竅穴就像是一個被打通了的泉眼,七殺真氣似泉水般,源源不絕的從里面翻涌而出。
任以誠毫不猶豫,當即運轉(zhuǎn)起了星辰變心法。
有了這新生的七殺真氣作為養(yǎng)料,在不斷轉(zhuǎn)化之下,星辰變真氣瞬間暴增數(shù)倍。
暴增的真氣,在他心念引導之下,猶如湍急的河流,直奔尚未打通的第六條經(jīng)脈奔涌而去。
不過呼吸之間,就已大功告成。
隨后。
這股真氣余勢不衰,勢如破竹。
后邊第七條、第八條、第九條經(jīng)脈的重重壁障,在它面前就像紙糊的一般,不堪一擊。
并且,每打通一條經(jīng)脈,這股真氣就會相應的增長一截,直至十二正經(jīng)全部打通,方才止住了勢頭。
而再繼續(xù)下去,就該是奇經(jīng)八脈了,那是比十二正經(jīng)更上一層的境界。
任以誠平復了內(nèi)息,緩緩睜開雙眼,感受著丹田中似湖泊般渾厚的真氣,忍不住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七殺真經(jīng)果然沒有辜負他的期望,只是貫通了第一個竅穴,便讓他進步至此。
接下來,只要再將剩余的六個竅穴貫通,那晉身絕頂高手之流,便是指日可待。
。。。。。。。。。
兩個月后。
時已晚秋,萬物凋零,霜白遍地。
小院中。
任以誠長刀在手,身形如電,刀鋒揮動間,閃著令人心悸的寒芒,帶起道道弧光,雄絕霸道,快絕凌厲,攝人心神。
刀光閃爍間,恍若雷霆霹靂,劃破長空!
他所施展的,赫然正是星辰變的獨門刀法。
“嗤嗤嗤……”
伴隨著陣陣破風聲響,滾滾刀光化作匹練橫空,帶著銳利勁風,不斷向四周擴散而去。
院中草木不堪摧折,直接被絞成粉碎,四散紛飛。
“咻!”
任以誠手中長刀猛然一揮,一道璀璨刀氣倏然飆射而出。
隨即,就聽一聲轟然炸響。
院子角落處的一塊磨盤大的青石,登時應聲而爆,支離破碎。
與此同時。
又聽得“叮叮當當”幾聲脆響。
任以誠的身旁,突然響起了一陣金屬墜地之聲,卻是他手中的長刀難以承受星辰變雄力,竟斷成了數(shù)截,墜落在地。
在這兩個月的時間里,經(jīng)過他的不斷嘗試,又連續(xù)吐了幾口血之后,終于將七殺真經(jīng)的七張棋譜全部練成,并借此將奇經(jīng)八脈也盡數(shù)打通。
武學之道,無外乎“通透”二字。
這兩個字的意思,便是指習武者要先練通全身經(jīng)脈,然后由內(nèi)而外,打通天地之橋,最終透達先天。
如今,任以誠周身經(jīng)脈俱通,再加上七大竅穴所帶來的功力,一身根基之雄厚,已然到了如淵似海,無邊無際的程度。
曾經(jīng),讓他覺得難以企及的先天之境,對于現(xiàn)在的他來說,不過僅剩一步之遙,觸手可及。
任以誠隨手扔掉了手中的刀柄,負手于背,悠哉悠哉的邁步向院外走去。
蟄伏了這么久,如今神功初成,也是時候出去浪一波了。
。。。。。。。。。
輝州城,會賓樓中。
此時正值晌午,大廳內(nèi)人聲鼎沸,喧鬧不已。
來來往往的不少都是隨身帶著兵器的武林中人。
任以誠獨自坐在窗邊,叫了幾個小菜,一邊喝著茶,一邊聽著周圍之人的談論。
他還不太習慣喝酒。
要說這江湖中什么地方消息最靈通,那自然是非酒樓和茶肆莫屬。
三教九流無不匯聚于此,他們談論的永遠都是時下最火爆的大事件。
“嘿,聽說了嗎,半個月后,朝廷將要在泰山玉皇頂舉辦武林大會。
武功冠絕群雄者,不但可以被選為棋武士為國效力,更是會被欽點為武狀元,光宗耀祖。”
任以誠身旁不遠處的座位上,一個三十來歲,身穿青袍,身旁放著寶劍的削瘦男子,一臉興奮的說道。
“這還用得著你說,不過我對那棋武士還有武狀元什么的倒是沒多大興趣。
我真正感興趣的是當朝冷相國的千金,冷艷大小姐。
我可是聽說了,這次武林大會誰要是勝了,誰就可以取冷大小姐為妻。
那可是天下第一的美人兒??!”
說話的人坐在青袍男子對面,同樣穿著一身青袍,看他們的打扮,和所用的兵器,似乎師出同門。
聽到這兩人的對話之后,任以誠已經(jīng)基本可以確定劇情發(fā)展到哪一步了。
他決定去泰山走一趟,這么熱鬧的事情,不去湊一湊怎么能行?
況且,他記得薛一驃等人也會去參加這個武林大會,到時還會遇到一些危險。
怎么說,任以誠也曾經(jīng)跟他們在歸元寺共患難過一場,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不過,在前往泰山之前,他準備先走一趟萬刃山莊,去搞一件趁手的兵器來。
“小二,結(jié)賬?!?p> 任以誠放下了銀子,起身邁步向外走去。
就在這時,他的身后突然傳來一聲大喝。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