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南墨摸了摸自己的側(cè)臉,捏著方瑾的手,笑瞇瞇的看著她,溫聲說到“我只允許你的手打在我臉上!”因為這是我欠你的!
不過后半句話,蕭南墨現(xiàn)在是的萬萬不敢說的。
即使他太想將方瑾緊緊的擁入懷中,那種失而復得的欣喜,幾乎讓他大腦發(fā)狂。但是此刻他也只能裝模作樣。
一直跟在蕭南墨身后的蔣晨也將這一幕看在眼里,她不懂,一向桀驁不馴,目中無人,作天作地的蕭南墨居然會這么溫柔的對待一個女人。
而且這大庭廣眾之下,被打了一耳光,不僅沒有生氣,居然還這么旁若無人的調(diào)情。
作為當事人的方瑾,心中也是警鈴大作,這個蕭南墨太奇怪了!
從烽火林初遇,到之后的偽裝,這個人,他似乎處心積慮的接近自己。
而且她對那個吻,居然還有感覺。
那種戀戀不舍的享受沉溺,將方瑾驚有些恐懼。
這才下意識的打出那一耳光,可是方瑾清楚,那一記耳光憑借蕭南墨的等級,明明可以輕而易舉的躲過去的!
可是他非但一動不動,還硬生生的挨了一下。
方瑾看不透這個男人,究竟藏著什么目的。
她也不想繼續(xù)糾纏,這才不留痕跡的抽回自己的手,一本正經(jīng)的說到“蕭先生,抱歉我剛剛太激動了!這只是游戲世界,親吻這一類的基本禮儀很正常,是我唐突了!要是沒有別的事情,我要走了!”
蕭南墨那漆黑的眼眸陰寒了幾分,他寧愿方瑾對他破口大罵,或者百般厭煩。
也不愿意看到這個女人這樣冷漠的說出這番不近人情的話。
因為她不在乎,因為她心中沒有他這個人,所以她對他的所作所為也只是無感罷了。
蕭南墨悠悠冷笑,就連那一雙好看的眸子也是猛的顫動,好似冰雪封印了千尺,冷的不像話。他的瞳孔倒影著她的臉,極盡自嘲的開口,“好一個正常禮儀,一個男人的親吻,這代表的只是禮貌?”
方瑾那是眼睛清冷的像是凝結(jié)著淡淡一層薄冰,凝視著蕭南墨凌厲深沉的眼睛,“當然!”
話音剛落,方瑾看都沒看身后,直接摟著一個男子的脖子,輕輕吻在對方臉上,片刻一觸即分,轉(zhuǎn)過身來,就跟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似得??聪蛞呀?jīng)眼冒巖漿的蕭南墨,見他雙拳捏的咯吱作響,顯然在壓抑這股無名怒火。
不過多年的養(yǎng)成的那種喜怒不形于色的好習慣,讓他盡管怒火攻心,但表面也是一如既往的淡定自若。
可是方瑾卻覺得心中堵著一口悶氣,潰散了不少。有那么一刻,她恍惚的覺得自己回到了少年時代跟葉斂哥哥斗嘴的時候了!
方瑾總是能將葉斂氣的臉色通紅,而且眼冒火星,卻又無可奈何的蹲在陽臺上生悶氣,還捏著拳頭對她瞪眼。
那模樣就像現(xiàn)在蕭南墨,活脫脫的像是一條忍氣吞聲,又抓耳撓腮的大橘貓。
臭萌,臭萌的!
方瑾那時只覺得好笑,好玩。
這個人還真是有很多地方像極了那個葉斂。
不過越是這樣,方瑾心中就越發(fā)的恐慌。
“誒,小瑾你……你親我……你干嘛親我你?你是不是病了?我可真不知道你有這種胡亂親人的癖好!”
一個熟悉的聲音驟然在耳邊想起。
方瑾這才往后一看,只見一張賤兮兮的大紅臉,帶著震驚茫然,十分精彩的表情轉(zhuǎn)換的淋漓盡致。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方瑾來到這里唯一交好的老友,楓年。
方瑾這次嘴角抽搐的倒退一步,心底涌上的難以言喻的惡心,直逼眼底。她這才意識到,剛剛她隨便親一口打招呼的人,居然是楓年。
這也太巧了吧!
真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