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寧愿死?”男人白皙的手在桑葉臉上摩挲,目光陰森。
“流氓!”抬手打去,哪里是他的對手。手被那匪首攥著掙扎不動,恨聲道:“趁人之危的小人!”
聽了那話,匪首終于松了手。
山洞里陷入寂靜。桑葉望著黑漆漆的山洞,再也想不出逃出之策。腦袋一亮,既然逃不出,就再戲弄一下這群人,出口惡氣,剛才的方法用過一次了,這次肯定不容易。
泉水叮咚,洞內(nèi)深潭!
“咚!”洞門一聲響。兩人睜眼一看,人又沒了身影,吸取上次教訓(xùn),那匪首先在洞里仔細(xì)搜了一圈,米缸,桌子,板凳,被子,甚至草席都翻遍,沒有人影!凄厲的號子又響起。
“殿下,門沒開,云梯未放,人就沒了,她會遁地術(shù)不成?”
匪首臉色陰沉:“繼續(xù)找!”欲下云梯,突然眉頭一皺,又退了回來。
雖是夏天,潭水很深很涼,桑葉靜靜地堅持著,一直憋到肺要炸了,才悄悄破水而出,大吸了兩口,一抹臉?biāo)?,睜眼一瞧,下了一跳:幽暗的燈光下,譚邊一人正兇神惡煞地盯著她。
“你怎么會游泳?到底是誰?”凄言厲色。
桑葉冷笑:“反正要死,不如淹死算了?!彪m是夏天,水涼,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還不趕緊上來?”燈光下那人神色緊張,倒是滿懷關(guān)切、溫暖。
桑葉游到潭邊,那匪首伸出手來,欲拉桑葉上岸,誰知腳下石滑,一使勁,“噗通”一聲兩人都又掉入水中。
這人竟然不會水!看著男人胡亂扒拉水的樣子,桑葉心中一動,對,解藥,先搜解藥!然后溺死他!
“救命!”水花翻騰,那人臉色蒼白,神色慌張,如同瀕死之人。本來岸邊不深,但越噗通越來越望深處去。桑葉在他身上摸了一遍,都沒有找到,奇怪,在哪兒呢?她不死心又搜了一遍,還是沒有!怎么辦?怎么辦?任由他淹死吧,反正不是自己下的手,!欲不管他,洞外隱約傳來的嘈雜聲,提醒了她,若是他死了,那些手下還不讓她死得更快,而且他死了,解藥徹底沒戲了!
想畢,桑葉把他給拉了上來,別看她在地上行走不便,在水中可游刃有余。心里不禁感慨多一技傍身就是好,一個大男人竟然不會游泳,挺奇怪,不過隨即釋然了,這個時代,有錢有勢的公子嬌聲慣養(yǎng),也情有可原。
出了水面,那人像變了一人,不但臉色依然蒼白,而且哆哆嗦嗦,兩眼空洞,神情可怕。
桑葉納悶,雖冷,怎至于此,她摸摸他冰涼的頭,:“怎么了?”莫不是嚇傻了吧。
桑葉的手剛觸及額頭一剎那,那人一個機靈,鬼魅般掐住桑葉的脖子。
什么情況?鎮(zhèn)定!鎮(zhèn)定!她說不出話,懊悔之極,怎么能救一只瘋狂的野獸!怎么辦?怎么辦?自己生命就終結(jié)在此時嗎?不!心地另一個聲音喊道,一定有辦法?;艁y中,她碰到腰間一個硬硬的東西,匕首!沒有思考,直插而進(jìn)。
血腥味在空中彌漫,閃爍昏黃的油燈下,那人的臉變了,竟然從恐怖變成了正常的銳利,他低頭看著腰上的刀,狠狠地說道:“你竟殺...”話未說完,他臉色一變倏地轉(zhuǎn)身,如同一只豹子閃電般沖到洞口。
洞口出現(xiàn)一人影!
迎著洞內(nèi)昏黃的燈光,兩人身形快速移動,和流星樣的劍光交織在一起,竟然是君青宏!桑葉心中一暖。
兩個人你來我往,劍劍直逼要害,那匪首腰部還插著明晃晃的刀,漸漸不支。
突然那匪首虛晃一招,在洞口消失。
那人已被逼入絕境,追去不智,況且云梯上下面的人反而占優(yōu)勢,君青宏收劍走向渾身濕透的桑葉。
臉上掛著水珠,水從頭發(fā)上一滴滴望下落,衣服粘在身上,玲瓏曲線畢現(xiàn),那胸前的束帶經(jīng)水一泡早就開了,高高聳立。君青宏臉色一紅,忙低下頭,心中原始的沖動在涌起。
桑葉狂喜之下沒有注意到他的神態(tài),沖過去抓住他:“我獲救了,是不是?是不是?”
君青宏低垂著目光點點頭,不敢看對方。
“我能活了,我能活了...”桑葉喃喃自語,剛才的死亡之神來的太快,讓一向鎮(zhèn)定的她不禁慌亂。
空中的血腥味直沖鼻子,她突然想起,殺人了。她竟然殺人了!盡管她膽子不小,但從未想過殺人。曾經(jīng)的教育根深蒂固地深植于頭腦,尊重生命,愛惜生命,如今她竟逼得親手殺人。
她臉色一白,身體哆嗦,頭有些暈,搖了搖,君青宏伸手扶住,她依靠在她的懷里。
“別害怕!”君青宏聲音輕柔,壓抑著內(nèi)心的沖動,決不能當(dāng)趁人之危的小人。
桑葉已經(jīng)獨立慣了,可虛弱的時候有胸膛可以依靠感覺還是不錯的,她從那溫暖的軀體上吸收著能量,享受著片刻的溫暖。
突然,她感受到君青宏的嘴唇落在頭上的感覺,抬起頭來,望見的是一雙深情的眼睛,他兩頰通紅,一直延伸到頸部,薄薄的嘴唇紅潤,氣息熱烈,直噴到她的身上,像是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