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來把你吃掉!”桑葉兇道。
西漳以為是和他說話,接口道:“那你就……吃掉我好了。”
那小白鼠“哧溜”跑了好遠(yuǎn),但,不多時,又搖頭晃腦地過來了,眼睛還溫和地看著桑葉。
天!它能聽懂?桑葉驚得下巴都要掉了!
小白鼠似乎很滿意桑葉的表現(xiàn),搖頭晃腦地爬到她的身邊,在她手腕處嗅了嗅,點了點頭。
“你想吃我嗎?”桑葉苦笑不得。
西漳以為桑葉又在逗他,接道:“我想,可……有心無力?!?p> 小白鼠搖了搖頭,像狗一樣蹲在地上,眼睛望著桑葉,一只爪子伸過來,搭在桑葉的手指上。
“你懂我的意思?”桑葉更加驚奇。
西漳又接道:“我當(dāng)然……懂你的意思,你……感動了?!?p> 那小白鼠使勁沖點了點頭。
天哪,竟然有能聽懂人言的小白鼠!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而且還被自己碰到了!
桑葉終于想到這只小白鼠哪兒特別了,它沒有尾巴!沒有尾巴的小白鼠!
而且,這只小白鼠很可愛!眼睛滴溜溜圓!皮毛雪亮!
“你想跟著我對嗎?”桑葉瞅著小白鼠問道。
小白鼠又猛地點了點頭!
西漳插嘴道:“對,每天都想跟著你?!?p> 桑葉朝西漳兇道:“別插嘴!”
嚇得小白鼠“哧溜”跑了好遠(yuǎn)!
桑葉急忙哄道:”小寶貝,別害怕!”
西漳又誤會了:“親愛的……不害怕?!?p> 看到桑葉態(tài)度溫和,小白鼠終于又跑了回來,在桑葉的手邊蹭來蹭去,幾近巴結(jié)之能事!
最后,干脆爬到了桑葉的肩膀上,站在肩膀上眺望一會兒之后,又接著跑到了西漳的肩膀上,脖子里,用它的胡須到處丈量!
西漳感到脖子癢癢的:“你在……吻我嗎?我好……幸福!”
桑葉差點笑噴!
小白鼠又鉆到西漳的衣服里,好像在和桑葉玩捉貓貓。
西漳閉著眼,一臉陶醉:“親愛的……你的手……好柔軟……好光滑,好像……山羊皮……我死了……也值了?!?p> 天?。∵€有比這更搞笑的嗎?桑葉笑得肚子都疼了。
小白鼠在衣服里玩夠了,又跳到了西漳的臉上,他感覺有異常,睜眼一瞧,頓時呆了!
一只小老鼠正蹲在他的臉上,左右眺望!
怪不得脖子那么癢!那么柔軟,原來是……
太陽西斜,絲絲縷縷的陽光終于射進(jìn)了隱蔽的洞內(nèi),外面毫無動靜。
沒有動靜就是好事情,說明敵人沒有找到這兒。但桑葉也不敢出去,萬一被敵人碰到,死路一條。
只要君青宏發(fā)現(xiàn)情況有異,自會派人尋找。
等待是目前最好的辦法。只是一路奔波,再加上失血,桑葉上下眼皮打架,扯都扯不開。
那就睡會吧,桑葉坐著進(jìn)入了夢想。
西漳喝過血后,感覺到傷口在一奇異的速度修復(fù)著,身體原本冰涼的感覺漸漸沒了,反而越來越熱!
西漳頗為驚疑,自己的身體是很好,可恢復(fù)速度這么快,卻從未有過。難道是因為喝了人血的緣故?自己是草原人,喝過動物的鮮血,卻從未喝過人血,而且是美人血!
西漳悄悄側(cè)了側(cè)頭,發(fā)現(xiàn)桑葉身體靠著洞壁,腦袋耷拉著,已然睡著。
竟是一個有情有義的女子!被這樣的女子抱著,受傷也值了!西漳兀自想到。
西漳心臟砰砰直跳,可是不敢亂動,恐怕驚醒了她。
卻又忍不住再次側(cè)頭去看她,眼睛緊緊閉著,顯得異常乖巧,嘴唇潤澤紅潤,讓人有舔一舔的沖動!
西漳轉(zhuǎn)過頭去,不敢再看。
卻又忍不住想到,她這樣坐著睡應(yīng)該很難受吧?要是自己抱著她就好了,只是不知真源國的皇帝會不會同意自己的求婚?
剛才那伙人為何要?dú)⑺克粋€女人能得罪什么人?剛才紅鷹教的人為何救他們?
看來她的麻煩也不小。不過,他從來不怕麻煩!
只要她愿意,他很樂意為她遮風(fēng)擋雨!
“別鬧!小東西!”睡夢中,桑葉感到胳膊癢癢的,迷迷糊糊睜開眼,洞內(nèi)暗了許多,再次閉上,突然感覺不對,猛地睜開,君清宏正站在洞口!一臉冰冷!
“殿……殿下,別……別誤會!”桑葉一個激靈,睡意全無!
西漳懶洋洋地從桑葉懷里出來,滿臉深情地說道:“你怕什么呀,我未娶,你未嫁。”
君青宏的臉更黑!眼神像刀子一樣盯著桑葉!
“住……住嘴!我們……我們什么事都沒有!”情急之下,桑葉一骨碌爬起來,想要解釋,誰知起得太猛,再加上失血,腦袋晃了兩晃,暈倒在地。
“還不醒?!就不怕本王扒衣服?”君青宏聲音冰冷。
桑葉依舊偷偷看一眼,依舊閉上!
其實,她早就醒了。他抱著她奔馳,馬背上顛簸,大夫會診,人群散去,她抱著她來到浴室,她都清清楚楚,看著他心急如焚的樣子,她既心疼又歡喜,可就是不敢睜眼。她怕他朝她兇!
“那本王就動手了?!?p> 桑葉感覺到他的手在解自己的扣子,只是,半天也沒有解開一個!“噗嗤”她忍不住笑出聲來!
“還敢笑!”他黑著臉,把她重重地扔在了浴室的床上!
窗外已經(jīng)一片漆黑,夜風(fēng)順著微開的窗戶溜了進(jìn)來,吹動的他的發(fā)絲,他的神情冷得能把浴室結(jié)冰!
桑葉不禁暗暗咂舌……“哎吆!好疼??!”滿臉痛苦,揉著屁股。
片刻,他的臉色終于緩和了一點:“真的很疼嗎?”
“嗯,很疼!屁股都被你摔成兩掰兒了。”
“是我的手太重了?!彼焓钟樣樀乜s了回來,臉色瞬間蒙上了紅暈!“一個姑娘家,以后,不準(zhǔn)說屁股!”
“好,我以后決不再說屁股,你別生氣了,我很害怕。我和他真的什么事都沒有,我……我對天發(fā)誓!要是我和西漳發(fā)生了那什么,我被天……”
他俯身捂住了桑葉的嘴,“別發(fā)毒誓!知道你出了事,你可知道我有多害怕?我再外面瘋狂地找你,你卻在洞內(nèi)睡著了,還抱著其他的男人,一點不顧及自己的形象,這才是我生氣的原因?!?p> “西漳失血過多,洞內(nèi)沒水,就把血喂他喝了,所以才……才不小心睡著了。”
他噗通坐在了床上,臉色瞬間蒼白:“你……你喂給他血了?怪不得他恢復(fù)那么快!”隨后,閉上眼睛喃喃道,“看來是天意啊?!?p> “什么天意?”桑葉疑惑道。
君青宏緩緩道:“你可知道,為何墨子的后人會如此之少?因為墨子的后人或者被殺了,或是被豢養(yǎng)了起來!他們的血有一種奇異的功能,能治百病!當(dāng)初我和海路不告訴你,就是怕你用自己的血去救人!只希望那個西漳沒有發(fā)現(xiàn)你的身份……”君青宏眉頭緊皺,突然,“霍”地站了起來,凌厲的眼睛精光四射,“不行,我去殺了他!”
“別!”桑葉拉住君青宏,“他用自己的命救了我,怎會害我呢?咱們不能忘恩負(fù)義。”
“他救你,是因為想要你當(dāng)他的世子妃,一旦,你拒絕了他,他惱羞成怒,你又多了一個敵人,我不能拿你的命去冒險?!本嗪瓿谅暤?。
“我給他上了藥,他并不一定會想到是我血的原因,再說,有你在我身邊,我不怕?!?p> 君青宏臉色總算緩和:“好吧,不過,你還是要小心,今天上午殺你的人,很利索,沒有留下任何線索,不過,我估計是南疆人?!?p> “南疆?不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