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急速下樓,在一樓一處桌子前,圍著十多個氣勢洶洶的壯漢,中間一人正是陸名!
其他人一看不好,有離去的,也有躲在屋角看熱鬧的,還有別有用心之人看如何收場的。
“怎么回事?”孫青青已經(jīng)先一步到達(dá)現(xiàn)場,若無其事的走到壯漢跟前問道。
陸名瞳仁猛縮,這人敢離自己這么近,不是絕頂高手就是沒有眼色的傻瓜!
“我找你們老板。”陸名道。
“我就是,什么事?”孫青青云淡風(fēng)輕道。
“我在你們的飯菜里發(fā)現(xiàn)了蒼蠅,你看怎么辦?”陸名邊說邊掃視著周圍,終于樓梯口發(fā)現(xiàn)了桑葉,眼神一寒,冷冷道。
陸名的眼神,桑葉自是明白,道:“證據(jù)呢?”
眼睛瞥了瞥面前的瓷碗,道“在碗里?!?p> “我能看看嗎?”
“不能,你若把碗一扔,我到哪兒去找證據(jù)呀?”
“依你說怎么辦?”桑葉不緊不慢的問道。
眼神恭敬的望著鄰桌的一位錦衣公子,陸名道:“他是國舅府的朱公子,地位高,比較合適主持公道?!?p> 一直關(guān)注著事態(tài)的朱生品,望著桑葉等人道:“那我就勉為其難的答應(yīng)你們吧。”
“既然勉為其難,就不用朱公子了?!?p> “你們……”朱生品臉色憋的通紅,沒想到對方竟然敢拒絕他。
“我如果一定要朱公子主持公道呢?”陸名道。
“你是想仗勢欺人嗎?”
“是,又怎樣?”
“陸公子好大的口氣,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不知是誰給你的底氣仗勢欺人的?”聲音從門外飄進(jìn)。
大家尋聲望去,一人大步邁進(jìn)酒樓,滿身寒氣仿佛能把人冰凍,正是孟家二公子孟存糧。
他不是在監(jiān)牢嗎?怎么在這兒?大家盡管滿腹疑問,可是,滿對眼神冰冷以武力著稱的孟家,誰也不敢問出來。
而且,很明顯的,孟家站在好味道酒樓的立場。
看來酒樓的背景不一般!眾人心里暗暗猜測。
抱著看戲心態(tài)的眾人,此時更加興趣盎然,勢均力敵的雙方,戲碼才會更加精彩。
朱生品臉色青白交替,暗罵陸名騙了自己,要知道有孟家插手,他說什么也不會來給陸名助陣。事已至此,但若就此退卻,好像國舅府怕了孟家似的,冷冷道:“存糧兄,你這是?”
“主持公道啊,聽說有人想在酒樓鬧事,所以,就過來了?!泵洗婕Z道。他一直在外圍暗中巡視,沒想到竟然敢有人光明正大的來鬧事,而且是陸名。
陸名手下等人看見孟存糧,氣焰早就跑到了爪哇國!
陸名臉色陰晴不定,他沒想到孟存糧會站在對方立場,騎虎難下,那么多人在,若是就此認(rèn)輸,他陸名的名聲可就完了。若是硬來,他就得罪了孟家。
望著眾人譏笑的眼神,陸名把牙一咬,道:“存糧兄,能不管閑事嗎?”
神態(tài)再不復(fù)剛才的傲慢。
“不能,因為這個酒樓有我一份。”孟存糧聲音更冷。
喧鬧的酒樓瞬間沉寂!
陸名心中后悔沒有打聽清楚就貿(mào)然出手,若是就此鬧下去,孟小嬌知道,定會生氣。
見陸名臉上有后悔之色,朱生品心中大怒,他若是認(rèn)慫,傳了出去,別人不但會說陸家怕了孟家,他朱家也怕孟家!
決不能讓他就此認(rèn)輸!
想畢,朱生品道:“陸名,你不會是故意污蔑酒樓吧,若真如此,本公子也不會放過你,在人家酒樓第一天開業(yè)就鬧事,這損失可不小,你該如何賠償?。俊?p> 此時,陸名頭撞墻的心都有了。這朱生品的意思,陸名自然明白,是自己拉他入伙,若自己先退,等于又把朱家給得罪了。
既然已經(jīng)沒有退路,陸名索性將心一橫,道:“我在碗里確實發(fā)現(xiàn)了蒼蠅,我也不指望你們賠償我的損失,只要認(rèn)為我說的是事實就行?!?p> “陸公子的話,也是我們酒樓的想法,我們不需要賠償,只需要你給我們青白,所以,你不讓我們看,就說我們飯菜里有蒼蠅這不妥吧。”桑葉道。
盯著碗里自己親手放的蒼蠅,陸名陰森一笑道:“既然你們對朱公子不放心,就讓在場的食客來主持公道,怎么樣?”
“不行,誰知道有沒有人偷偷往碗里放蒼蠅?”孫青青拒絕道。
“怎么,不敢了嗎?”朱生品挑釁道。
桑葉在人群中淡淡一掃,睨著朱生品道:“誰說不敢了,但若是陸名誣陷我們酒樓,該當(dāng)如何?”
面對朱生品投來的目光,陸名挺了挺胸膛:“若是我說謊,罰我在酒樓前打掃一個月的地!”
“雖然你掃一個月的地,和我們酒樓的清譽來比太輕了,但我同意了。”桑葉道。
“桑兄,此事不可,孫兄說的有理。”孟有錢攔道,因為他知道,陸名既然如此說,肯定碗里有問題,再說,逮一只蒼蠅放碗里,也不是什么難事。
“我相信咱們的酒樓,飯菜里絕不會有蒼蠅出現(xiàn),同時,我也相信陸名兄的人品,絕不會做出誣陷別人的事,所以,當(dāng)然需要一個公正的人來證明酒樓的青白了?!鄙H~瞧著陸名,微笑道,“只是,不知哪位愿意證明呢?”
見此時的桑葉竟然還是如此的神態(tài)自若,陸名心頭火起,這個小白臉,要不是他,怎會和孟小嬌的哥哥懟上,以后再見,定要他知道我的厲害!
聽見桑葉的話,正在看戲的眾人,急忙都低下了頭,此時出頭,無論怎么說,必然會得罪一方。雙方都不是好惹得,他們可不想無辜受牽連。
陸名目光在周圍一掃,剛才看戲的眾人,此時全都低下了頭,只有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人在大吃大喝,完全不在意眾人的目光。
眉頭皺了皺,陸名的目光繼續(xù)掃描,在最前面的一個漢子身上駐足:“你最近,你來?!?p> “各位公子,我……我眼近視,看不清細(xì)小的東西,所以,我……我不行。”那漢子哆嗦道。
無奈,陸名的目光繼續(xù)掃描。
此時,眾人的頭更低,誰都怕被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