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田甜想要看會兒電視,和冷睿辰一說,立刻就被否定了,他拿了一本世界名著說:“你靠在床頭上,我給你讀書吧?”
小時候都沒享受過聽睡前故事的待遇,現(xiàn)在享受到了。
田甜笑了笑,美美的靠在床邊,閉著眼睛聽冷睿辰給她讀故事。
冷睿辰長著一個好嗓子,聲音低沉磁性,讀書時,口齒伶俐,表達清晰,很是能融入感情,讀到動情的時候,田甜仿佛和沉浸到了故事中一樣,都聽得呆了。
想不到,聽故事也是一種享受,本來還想著,后面漫長的幾個月該怎么度過呢,現(xiàn)在好了,有的事兒做了。
田甜輕輕的撫摸著還沒有鼓起來的小腹,心里默默的說:“寶寶啊,你爸爸給你講故事呢,你聽到了沒有???你一定要健康成長,快快成長,我和你爸爸都很期待你的降生啊……”
日子在平靜中過了兩天,這一天,又是周末,冷睿辰打算吃過早餐后,帶田甜去商場轉一圈,看看還有沒有什么需要采購的。
吃完飯剛收拾了碗筷,田甜的手機就響了。
田甜媽的大嗓門在電話那邊吼起來:“田甜,你在哪兒呢,我和你爸在車站,快來接我們?!?p> 田甜爸媽的到來,打亂了冷睿辰打算帶田甜去逛街的打算,兩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他們兩位此番前來是為了什么。
他們倒是打算過些天,等田甜的胎位穩(wěn)了,就回去一趟,向父母說明原委,將戶口本帶上,回來辦理結婚證來著。
可還沒等他們回去,田甜爸爸和媽媽就來了,田甜心里有種不太妙的感覺。
冷睿辰安慰田甜說:“如果他們生氣,就讓他們拿棍子打我?guī)坠髯雍昧?,你放心,我絕對做到罵不還口,打不還手。”
田甜就笑了:“你還想還手?厲害了你,還有,我爸媽可不是那么粗魯?shù)娜耍瑥膩聿淮蛉说?,我媽也就是嘴厲害,所謂的刀子嘴豆腐心,說的就是她了?!?p> 冷睿辰看田甜笑了,跟著也笑起來:“我這不是看你擔心,活躍一下氣氛嗎?”
田甜嘆氣:“我絕對的,他們此番來,一定和田梅的事情有關,如果沒猜錯,我二叔他們那一家也來了。”
對于那家唯恐天下不亂的人,田甜也是極其無語了,真是弄不明白,怎么就和那樣的人成了親戚?
“沒事,這件事,我來解釋。”冷睿辰也覺得是這件事。
兩個人也沒敢耽誤時間,立刻出門開了那輛新買的大眾,直奔火車站。
到了車站的時候,田甜爸媽已經(jīng)在站臺上等著了,他們身邊果然站著田甜二叔和二嬸。
一見面,田甜二叔就沒給她好臉色,她二嬸的臉色就更臭了,如果不是車站人來人往的,恐怕在這里就會和她鬧起來。
田甜不想讓他們知道冷睿辰住的位置,打算先把他們帶到她的出租屋里暫時住著。
田甜媽看到田甜身邊的冷睿辰,頓時臉色難看的不是一點半點,不知二叔和她說了什么,總之,這次全程都沒給冷睿辰好臉色。
冷睿辰殷勤的將他們讓到車上,一直送到田甜的出租屋里,一進門,還沒等田甜關了門,二叔就開場了。
“田甜,你今天必須要給我個說法,為什么不去把你妹妹弄出來?你這樣能安心嗎?為了一個二婚男人,就這么傷害自家親戚?”
二嬸也跟著應和:“就是啊田甜,你心怎么那么黑呢,你妹妹在局子里已經(jīng)受苦好多天了,你倒好,和人家一個有婦之夫廝混,還挺心安理得啊你?”
田甜爸臉色很難看,想要攔住二叔和二嬸,可又不知該有什么立場。
田甜媽實在被他們數(shù)落的受不了了,直接一敲桌子說田甜:“你給我過來,跪下?!?p> 田甜就懵了。
印象中,她媽還沒有讓她跪過,可見這次是有多生氣呢?
她可不能就這么莫名其妙的跪了,那不是主動認錯嗎?這件事她可沒有錯。
如果非要說錯,那就是開始時隱瞞了父母冷睿辰結過婚的事情。
“媽,您聽我說……”田甜想解釋。
田甜媽直接打斷她的話:“我讓你過來跪著,你別給我磨嘰。”
田甜張了張嘴,不吭聲了。
這時候,冷睿辰擋在了她的面前,走到田甜媽的面前,直直的跪了下去。
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冷睿辰這樣驕傲的男人,恐怕連自己的父母都沒有跪過,卻在田甜媽面前跪下了。
田甜心里很難受,走到他身邊想要拽起來他。
冷睿辰抬起頭,對他輕輕搖搖頭:“田甜,這件事是我的責任,就由我來解釋清楚,如果我跪著,阿姨就能消氣,那我就跪著?!?p> 田甜媽也不是蠻不講理的人,對自己女兒兇,那是為人父母,對子女有教育責任,可冷睿辰這么跪著,她可受不了。
于是,她冷聲說:“你先起來,我教育我女兒呢,你算那顆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