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有些人活著活著突然就莫的了
一低頭,看到樓梯下站著幾個人,他下意識的退了一步,蹙起了眉。
廣田雅美激動的上前,“爸爸!”
廣田健三怔了兩秒,認出她了,他手里的垃圾袋啪嗒掉到了地上。
“我……”,廣田雅美眼眸微瞇,忽然猛地撲到他懷里,“我找你找的好辛苦啊,爸爸!”
廣田健三艱難的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身體傻愣愣的站在原地,既不感動,也不敢動。
粗神經(jīng)的小蘭和毛利小五郎絲毫沒察覺到異常,他們滿臉笑容的站在旁邊,深藏功與名,欣慰的看著父女重逢。
白樹心里默默給廣田健三上了柱香。
許久,廣田雅美才按捺住激動的心情,她朝身后幾人鞠了一躬,“真的非常謝謝你們!”
毛利小五郎嘿嘿笑了笑,一本正經(jīng)的囑咐廣田健三,“廣田先生,可不能再讓這么可愛的女兒傷心了啊。”
廣田健三一言不發(fā),整個人跟傻了一樣。
廣田雅美拉著他向公寓走去,一邊嬌嗔,“爸爸,你一定要給我好好解釋才行!”
兩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二樓。
毛利小五郎理了理頭發(fā),依然沉浸在喜悅的氛圍里,“這種委托,只要找上我毛利小五郎,兩三下就搞定了,哈哈哈哈哈!”
“……”,白樹無語的看著他,你這次幫上什么忙了嘛,還不是靠小蘭。
忽然,背后隱約晃過一道人影,白樹略一偏頭,看到一個戴著墨鏡,穿著風(fēng)衣,怎么看都像個反派的中年大叔,正貓在電線桿后面,對他們暗中觀察。
撞上白樹的視線,墨鏡大叔緊張的擺弄了一下自己的領(lǐng)子,若無其事的轉(zhuǎn)身走了。
白樹,“……”這人的跟蹤能力,和毛利小五郎不相上下啊。
失散多年的親兄弟?
“直樹哥,怎么了?”柯南也察覺到了異常。
他順著白樹的目光看向后方,同樣看到了那個鬼鬼祟祟的墨鏡大叔,疑惑道,“誰啊?”
墨鏡大叔很快離開了。
毛利小五郎也沒再多想,這樁委托,在他看來已經(jīng)完美解決了,一行人快樂的踏上了回家的路。
凌晨,毛利偵探事務(wù)所。
門被悄悄推開,一道人影從里面摸出來。
白樹揣著地圖,趕到廣田健三家附近時,口袋里的筆記本忽然熱了一下。
掏出來一看,廣田健三的名字正由黑轉(zhuǎn)紅,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白樹頓了一下,停在了廣田健三所住的公寓對面的樹叢里。
沒過多久,一男一女兩人,帶著幾個鋁合金箱子,從公寓里走了出來。
男人走下樓時,手里還擺弄著一塊手表,那表的表帶壞了,他把表帶拽下來,隨手丟進了旁邊的垃圾堆里。
他嘀嘀咕咕的抱怨了幾句后,女人把自己的手表摘下來給了他。
等兩人開車離開后,白樹清除了鞋上的泥印,摸到了廣田健三窗前。
還沒推開窗戶,就先聽到了房間里凄厲的貓叫聲——四只貓炸著毛圍在客廳,它們中間,是個被吊死在房梁上的男人。
廣田健三的魂魄臉色發(fā)青的蜷在地上,仿佛剛經(jīng)歷完最可怕的噩夢。
……
第二天,白樹打著呵欠,靠在沙發(fā)上瞇覺。睡到一半,他被小蘭吵醒了。
小蘭看著手里的電話聽筒,語氣焦急,“真奇怪!不管打幾次,總是空號?!?p> “小蘭姐姐,你在聯(lián)系誰啊。”,柯南關(guān)心的湊了過去。
小蘭又重新?lián)芰艘槐?,一邊回答他,“打給雅美小姐啊,我有點擔(dān)心她……爸,這個號碼沒錯吧?!?p> 毛利小五郎看著小蘭手里的來訪表格,遲疑道,“這是她本人寫的,應(yīng)該沒錯……不過之前都是她主動打電話過來,我沒打過這個號碼?!?p> 柯南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嬉笑著猜測,“會不會是那個爸爸又逃走了。”
白樹看熱鬧不嫌事大,在旁邊跟著點頭,“有可能啊,那位先生看到雅美小姐的時候,明顯很震驚?!?p> “我……我總有種不祥的預(yù)感?!?,小蘭卻沒他們那么自在,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忽然開門沖了出去,“我要去他們住的公寓看看!”
“喂,等等!”,毛利小五郎拉了一把沒拉住,站在原地瞪了會兒眼,到底還是嘆了口氣,摸出了車鑰匙,“算了,反正今天沒有工作,我們一起去看看吧,就當(dāng)拜訪朋友了?!?p> ……
結(jié)果到了以后一打聽,毛利小五郎瞬間沒了拜訪朋友的心情。
小蘭更是快哭出來了,“……死了?”
“是啊,傍晚的時候,有人發(fā)現(xiàn)他吊死在房間里。”,房東太太看著不請自來的一群人,不太開心的吐了口煙,自顧自的抱怨,“真麻煩,房間里死過人,租金可是會大跌的?!?p> 眼看話題就要跑到房地產(chǎn)上,白樹打斷她,問出了小蘭最關(guān)心的問題,“那個人的女兒怎么樣了?”
“女兒?沒聽說過他有女兒啊?!保繓|太太摸著下巴,一臉懵逼,“不過他倒是個很爽快的租客,沒問東問西,一次性付清了一年的租金,用的還都是新鈔……怪不得這么不拘小節(jié),原來是離家出走的人啊?!?p> 說到這兒,她臉色變了一下,“不過,你說那個人的女兒也在的話,那她可能已經(jīng)被殺了吧?!?p> “什么?!”,毛利小五郎驚了,“難道是廣田先生先殺了女兒,然后自殺?”
房東太太擺了擺手,“沒有那么喪心病狂啦,我只聽警官說,廣田健三是被人殺死的,他一個大男人都死了,他女兒在的話,唉……”
這下,三個人全都鎮(zhèn)定不了了。
旁邊不是人的那個只好配合著倒吸了一口涼氣,他肩上,一個壯碩的魂魄捂著臉哭了起來,企圖抱著白樹尋求安慰,被后者嫌棄巴巴的推開了。
毛利小五郎顯然也對自己的客戶很上心,他面沉如水的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忽的轉(zhuǎn)身出門,準備去警局問問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