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當(dāng)派空洞內(nèi),張老正一臉愧疚的看著許子玲,都已經(jīng)快半個月了,許子玲依然是不說話,也不移動,整日整夜的閉著眼睛,如果不是相信溫玉床的續(xù)命功能,張老真怕她挺不過去。
張老這兩天老有一種害怕的情緒波動,這種感覺多少年沒有了,還真有點懷戀啊,不過張老沒有去糾結(jié)這感覺從哪里來的,怕?他張碎桌這幾百年來就沒有怕過誰,沒有人,能再讓他怕的。
“張桌子,好你個老東西,我徒弟你都護(hù)不了,你這越老越?jīng)]用的東西!”人沒到,話先傳了過來,張老聽到該聲音后害怕的顫抖了起來,自己怎么老糊涂了,連她都忘記了。張老馬上看了下周圍,這是一條死山洞,他現(xiàn)在所處的位置已經(jīng)是洞底,躲都沒有地方躲。那怎么辦呢?真的要再見到她?
來人正是許子玲的師傅南海神尼,常人一個多月的路程,硬是讓她幾天時間走完,這才出呼張老的意料,在此時趕了過來。她并沒有給張老太多的考慮時間,一道看不清的殘影一會就飄到了張老旁邊,張老還沒來得急行動就被揪住了耳朵。
“哎喲哎喲,娟,娟,放手,痛?!?p> “娟什么娟,娟什么娟,娟是你叫的嗎?”
“好不是,不是,小師妹,我的小師妹?!?p> 南海神尼一聽,提著張老的耳朵就向上轉(zhuǎn)了半圈。
“小師妹???你還記得你這個小師妹啊,說,我的徒兒怎么了,不說清楚,我跟你沒完。”
張老已經(jīng)整個人都立了起來,那雙腳由如跳芭蕾舞一般用一點點腳尖承擔(dān)著身體的全部重量,那脖子已經(jīng)伸長的不能再長,已經(jīng)快成了長頸鹿了。此時什么功夫啊,什么內(nèi)力啊,什么修為啊,通通沒用,他只能像一個小孩子用被打時發(fā)出的哀號聲說到。
“說,我說,先放下,求你了,先放下,哎喲,輕點,輕點,痛?!?p> “哼!”南海神尼見他那可憐的樣子,心里的氣稍稍消了一點,也不再為難他,一把推開他的頭。張老差點摔倒在地上,可到了他這個修為,就是想摔倒也很難,于是在快貼地的情況下張老一下立了起來,揉了揉被揪的變形的耳朵,彎著腰哈巴狗似的的跑了過去,呵呵的傻笑著。
“小師妹,你來啦,一路上辛苦,辛苦,沒想到過了這么多年,小師妹還是光彩依舊啊,我看武當(dāng)那些個雌的沒一個比得上小師妹有魅力,左看右看還是小師妹漂亮?!?p> “哼,少跟我在這里貧嘴,別以為我會饒了你?!蹦虾I衲犭p手往腰上一插,一付根本聽不見的樣子,可上揚(yáng)的嘴角卻出賣了她此時的大好心情。
“呵呵,小師妹,你不要急,我慢慢說給你聽。”張老于是將吳明揚(yáng)玷污許子玲,又怎么逃走的事說了一遍。南灣神尼聽后又火了起來,前一秒還插著腰側(cè)對著張老,后一秒就已經(jīng)將張老的耳朵拉到嘴邊,大聲的叫到。
“你說你有什么用,這么多年了拍桌子的魔障還沒有克服,現(xiàn)在連我徒弟都保護(hù)不了,還被賊子給跑了,啊,你說你能有什么用?!?p> 張老沒辦法,本是理虧,又是故人只好慘叫著裝可憐。沒一會另一邊耳朵一動,開口到:“小師妹啊,師兄知道是師兄理虧,可徒孫們來了,可不可以給師兄一個體面,師兄感激不盡,感激不盡?!睆埨吓阈Φ恼f到。
“哼,這次看你徒孫的面子上先饒了你。”南海神尼這才松開抓住張老耳朵的手,張老傻笑著,看著南海神尼。沒多久,一位武當(dāng)?shù)茏有∨苓^來,張老從沒有像這次一樣見到武當(dāng)?shù)茏舆@么親切,主動開口到:“你是哪一輩的弟子,上來是找我有什么事嗎?”
這可讓這武當(dāng)?shù)茏诱啥蜕忻恢^腦,完全不明白張老什么時候?qū)Φ茏舆@么熱情了,只好馬上說到:“回師祖,弟子是清字輩弟子,弟子受掌門派遣為師祖送上回元丹?!?p> 這名清字輩的武當(dāng)?shù)茏訌囊滦淅锬贸鲆粋€精美的木盒,張老將手伸了出來,那弟恭敬的將木盒送到張老手上,張老接過后,揮手讓弟子下去,那弟子馬上退出了山洞,一見徒孫退走,張老馬上獻(xiàn)寶似的將木盒送到南海神尼面前,將木盒打開給她看,一股清香從木盒里飄出。
“小師妹,你看,這可是我們武當(dāng)練制的圣藥,一顆下去玲兒的內(nèi)力定會恢復(fù)的七七八八。要知道這藥可是極難煉制,一爐下去可能才出那么一兩顆,武當(dāng)現(xiàn)有的回元丹也不多啊?!?p> 南海神尼直接拿過木盒,白了張老一眼,向許子玲走去。此時的許子玲和上次一樣,全身纏滿繃帶,靜靜的躺在溫玉床上,周圍的一切并沒有引起她的反應(yīng)。
“她一直這樣嗎?”
“哎,心病還需心藥醫(yī)?!睆埨献吡诉^來。
南海神尼想了很久才出聲到:“我要帶她回念慈航。”
張老聽后大吃一驚,“能留下來嗎?”這個問題幾乎是脫口而出。
南海神尼露出了會心的微笑,轉(zhuǎn)頭看向張老,張老好像又回到了那個春花浪漫之時,看到那羞澀可愛的小師妹,輕聲叫著:師兄。
“錯過就錯過了,我們都老了,師兄,快點克服魔障,遵守我們當(dāng)然的約定,一起追求新的武道之境吧。”
張老想了想,也許是悲心更微吧,聽到這個答案他并沒有悲傷,這么多年也已經(jīng)習(xí)慣了吧。而對于許子玲回到念慈航,也許離開傷心地回到熟悉的環(huán)境會好像吧。
“那,麻煩小師妹了?!睆埨峡v使有千言萬語,也只能化為一句。
當(dāng)天,張老就安排好武當(dāng)?shù)茏幼o(hù)送許子玲去南海。
經(jīng)過一天的趕路,雷剛一行來到了八卦派,和其他門派一樣,八卦派周圍也有小鎮(zhèn),但與別的小鎮(zhèn)不同,八卦派外圍的小鎮(zhèn)也叫八卦鎮(zhèn),同時是圍著八卦派建的。如果能夠用無人機(jī)飛上天空,可以看到八卦派就是一個大形的八卦,中間是一個直徑50米的陰陽無極圖,周圍是圍著陰陽無極圖建好的房子,房子沒有想像的多,其時只有24棟房子,按八卦圖的樣子建設(shè)著,從高處看其時就是八卦的卦線,分別為12棟長的和12棟短的。
而外墻的大門門居然也是八邊形的,而雷剛現(xiàn)在就站在這八邊形的大門前,對著兩個八卦守門人大吼:“你們是什么意思,我是你們神算子請來的客氣,憑什么不能進(jìn)?!?p> 雷剛惱羞成怒的指著門里面剛剛走進(jìn)的人說到,不過那兩名八卦派弟子還算比較客氣:“施主,我八卦門從來都是順天而為,一切都以天定,要知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比如各位施主來我八卦門,是否可以進(jìn)入早已經(jīng)天定,除這外施主外,其他人都可進(jìn)入。”那人指了指雷剛。
雷剛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他千辛萬苦的趕過來,繼續(xù)八卦門要算卦才能進(jìn)去,雷剛還以為只是一種打廣告的方式吧,自己在進(jìn)去,當(dāng)然入鄉(xiāng)隨俗啦,于是,算就算吧。結(jié)果雷剛?cè)远疾荒苓M(jìn),那是不是說要給多點錢?雷剛當(dāng)時就是這么想的,可人家根本不收錢,你卦沒算過,你就進(jìn)不去,怎么都進(jìn)不去。雷剛拿出現(xiàn)代的那種不怕死的大鬧精神,一個勁的大鬧了一個小時,對方就是不給進(jìn),而對此神算子屁都沒說,只說這是上天的旨意,自己不能違抗,連個情都給自己說,真是夠兄弟啊。
沒辦法,看來自己今天是真進(jìn)不去了:“那我要怎么樣才能進(jìn)去!”雷剛無耐的說到。
“還請施主明天再來?!蹦堑茏颖焕讋偤鹆艘粋€小時,居然也不惱,還是客客氣氣的說到。
張明杰看了一眼,對雷剛說到:“那邊有個客棧,我和你先去那住一晚吧?!?p> “別,你都可以進(jìn)去了,還住客棧干嘛,不要錢啊,你們先進(jìn)去吧,我只能明天再說了,你說對吧,天機(jī)人。”
在雷剛的目光下,神算子不好意思的笑了。唐嫣于是說到:“雷公子,請別見意,要不我們先進(jìn)夫君的師門拜見一下,明天上午來找公子行嗎?”
看著唐嫣好心的笑容,雷剛自然只能同意,他又沒有真的生氣,只是覺得八卦派的人都太死板了,進(jìn)八卦派都要通過算命,全都和神算子一個樣,一群神棍。哼,小爺在學(xué)校混那么多的不是白混的,一道破墻,能難到雷剛?逃學(xué)威龍可不是浪得虛名的。
牢騷歸牢騷,雷剛與他們分開,自己走向前面的四象客棧,這事,還是一個人比較方便。四象客棧住的都是一和雷剛一樣,沒通過進(jìn)門卦的人,唯一不同的是,雷剛進(jìn)去是為了找東西,而這些人一個個都是為了求卦,哼封建迷信。
吃了晚飯,閑來無事的雷剛下到客棧,找到個大廳的空位,來聽聽這時代的人都在聊些什么。要知道做事的最高境界,是:死道友不死岔道,而雷剛的道友,就是這群人。